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也不是有意的
溫一沫起身,望著堅決不曾悔改的藤原望月冷聲的說道:“不過我現在和你說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我覺得你還是和記者解釋這些比較好。”
“溫一沫!你什麽意思啊!”藤原望月大吼著,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舉起手中的咖啡杯,準備揚在溫一沫的頭上,可是還沒等藤原望月做出準備“潑”的動作,溫一沫便早已經看出了藤原望月的動機。
溫一沫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敲了三下咖啡廳的玻璃,這時候,之前圍在咖啡店四周的記者通通的跑了出來,將咖啡店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藤原望月沒有揚出去的咖啡停留在手中,望著這麽多的記者,藤原望月皺起了眉頭,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從指縫之中滑落,暗黑色的咖啡全數灑在了藤原望月深紅色的裙子上,出現了一片汙跡。
“溫一沫,你聯合記者陷害我!”藤原望月惡狠狠的望著溫一沫問道。
可是溫一沫卻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知道誰把我們即將見麵的事情說了出去,我家門口實在是有太多的狗仔了,被傳出去也是不足為奇的。”
“更何況我到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圍堵在咖啡店的門口了,我隻是說我有事情找你,所以等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會告訴大家,給大家一個參訪你的機會。”
溫一沫說完,突然釋然一笑的反問道:“哦,對了,真是奇怪,我為什麽要和你說這些呢,我想你還是留著力氣去和記者們解釋什麽吧。”
這一次,溫一沫沒有再停留,而是拎起了自己的包包,走出了咖啡店。
藤原望月也急忙拎著自己的包包想要追上溫一沫理論一番。
不過可惜這就是溫一沫的一個激將法,溫一沫知道自己這樣說完,藤原望月一定會追上自己理論一番,這樣的話也就不怕記者們圍堵不到藤原望月了。
果然,溫一沫和藤原望月幾乎是同事推開了咖啡店的門,正當藤原望月拉住溫一沫的胳膊的時候,開始有大量的記者圍了上來。
大量的記者們很快便將溫一沫和藤原望月衝散,同時大家也將藤原望月的身邊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全部舉著麥克風望著藤原望月,嘰嘰喳喳個不停。
藤原望月望著溫一沫越來越遠的背影,忍不住大聲的喊道:“溫一沫,我不會放過你的!”
“請問藤原望月小姐,新聞上麵所講的事情是您大概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藤原望月小姐,新聞上麵所謂的致幻藥是現在的毒品一類東西嗎?”
“藤原望月小姐,藤原家族現在已經破產,您接下來的日子打算怎麽辦?”
“藤原望月小姐,那位所謂的‘匿名人’是您在日本的結怨者嗎,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你在日本的資料呢?”
“藤原望月小姐……藤原望月小姐……藤原望月小姐?”
無數的問題席卷著藤原望月的腦海,藤原望月有些煩了,朝著記者大吼道:“這些都是誣告!是造謠!是假的!都是假的!這些都是溫一沫設計我的,你們為什麽不去問溫一沫啊!”
“今天你們來圍堵我,就是溫一沫設計的圈套,你們不要被溫一沫給騙了!溫一沫和季溫言劈腿的事情你們怎麽不說呢!為什麽偏偏要來問我呢!滾開!都給我滾開!”
藤原望月說著,一時激動,竟然揮動著手中的包包,朝著一個人的相機上麵打去,相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藤原望月接著用包包打在那人的身上,周圍的記者們迅速將這個照片拍了下來。
“藤原望月打人了,一個女藝人竟然毆打記者,這是什麽素質啊!”眾位記者們紛紛為藤原望月拍照,一麵對著藤原望月議論紛紛。
藤原望月一跺腳,也不管自己現在有多麽的亂,總之就是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就不問青紅皂白,愣是用包包“打”出了一條血路,然後趕緊招手攔住了一輛的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溫一沫同樣也回到了家裏麵,不知道是太陽太毒辣照得溫一沫難受,還是溫一沫剛剛的做法讓自己感覺到不舒服,總之溫一沫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臉色蒼白。
溫一沫一直都絕得自己今天的事情做得十分的過火,溫一沫同樣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可能日後藤原望月都不會好過了,可是溫一沫也的確是被衝昏了頭腦,才會這樣做的,不過現在一切都是覆水難收罷了。
顧簡言貼心的為溫一沫倒了一杯水,接著問道:“你去找藤原望月了?說了讓自己都不能接受的話?或是做了讓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溫一沫的眼睛裏麵帶著一層水霧,愣愣的望了顧簡言兩秒鍾,然後放下了顧簡言遞過來的水杯,有些難過的問道:“你怎麽知道?”
顧簡言任由溫一沫抱著自己得腰,撫摸著溫一沫長長的頭發說道:“你這個人的眼睛裏麵藏不住任何的事情,而且卓威也已經告訴我,你把藤原望月的最後一條消息匿名發給了媒體。”
溫一沫的聲音有一些哽咽,不知道是在對誰說,總之是一直在輕輕的呢喃著:“我也不是有意的……”
“一沫,這不是你的錯。”顧簡言輕聲的安慰著溫一沫。
可是溫一沫卻在顧簡言的懷裏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是這一切一直都是因我而起的,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藍菲兒和劉楠柯被挖出來的一瞬間,我覺得我的整顆心都在酸痛,簡言你知道嗎,這些人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沒有我她們依舊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贍養著她們應該贍養的人。”
“還有卓威,卓威的夢想是成為一命律師,可是就是因為我和我父親,竟然大材小用的去做了一名狗仔,而且一做竟然是這麽多年,你知道我的難過嗎,我突然好後悔我為什麽不是從前的溫一沫,也許沒有我的話,她們的人生不會有這樣的改變。”
“今天我又害了一個人,藤原望月,你看到了嗎,我親自將藤原望月推到了所有記者的麵前,我現在後悔了,簡言,我真的後悔了。”
溫一沫說著,實在是忍不住,最終緊緊的抱著顧簡言的腰,在顧簡言的身上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顧簡言的聲音十分的好聽,輕聲的說道:“人各有命,這不是你的錯,你也因為別人的錯而付出了代價,那些代價也不是應該由你承擔的,可是你卻不得不去承擔,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的,並不是說你不殺伯仁,伯仁就不會因你而死。”
溫一沫依舊在斷斷續續的抽泣著,緊緊的抱著顧簡言的腰,顧簡言喂著溫一沫喝了幾口水以後,才打開電視機對著溫一沫說道:“藤原望月也算是罪有應得,我會安頓好藤原家族的公司,你就放心吧。”
溫一沫點了點頭,轉頭望著新聞,新聞上麵的藤原望月穿著的依舊是之前的那件裙子,裙子上麵的咖啡漬變得異常的刺眼,藤原望月的表情有些頹然,迅速的推開記者們,然後招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溫一沫歎了一口氣,望著顧簡言淚眼婆娑的說道:“終究還是我太過分了吧,藤原望月這樣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顧簡言卻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示意溫一沫看一下關於藤原望月的新聞。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無意之中得到消息,藤原望月小姐下午將和溫一沫小姐在這間咖啡店見麵,似乎是想要顧家出資幫忙解決藤原家族破產的事情,就在昨晚,藤原望月小姐年幼時候在日本吸食致幻藥的事情被日本藤原望月的結怨好友爆出,我們也因此借著這個機會采訪到了藤原望月小姐。”
“據了解,藤原望月小姐年幼時候吸食的致幻藥不會在體內迅速的吸收消化,如果吸食過量的話反而漸漸的囤積在一起,造成致幻藥囤積的後果便是人的思想上偶爾會保持著致幻藥產生的幻覺,從而焦躁不安等,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顧簡言抬手換到了另外一個娛樂頻道,娛樂頻道的新聞上,除了主持人長相不一樣以外,都是以溫一沫離開的那家咖啡店作為背景的,而透過鏡頭,溫一沫竟然發現了上一個娛樂頻道的記者的背影,那位記者依舊在喋喋不休著。
“也就是在今天的下午,當記者對藤原望月小姐進行采訪的時候,藤原望月小姐卻突然過激的對我們的工作人員動手,隨後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鏡頭裏,不知道有人對那位女記者說了些什麽,那位女記者先是一愣,而後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說道:“好了,接下來的時間讓我們連線另外一組記者,看看另外一組記者們在藤原望月小姐家的門口,有什麽收獲。”
兩個鏡頭之間做了一個簡單的切換,背景便切換到了藤原望月家的門口,此時此刻,藤原望月家的門口也是圍了不少的人。
而在藤原望月家門口,最刺眼的就是,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旁邊停著一輛閃著紅藍交錯的燈光的警車。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們現在的所在位置呢,是在藤原望月小姐家的樓下,藤原望月小姐現在已經被警方控製,並且準備接受調查,繼藤原望月小姐毆打記者的事情以後,我們的公安民警迅速趕到,將藤原望月小姐控製住。”
“具體的情況還要等藤原望月小姐接受調查以後再說,藤原望月小姐最終是會留在國內,還是回到日本,依舊是一個未知數,希望大家持續關注我們的後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