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殘忍
陸淩塵打了一下程母的電話,擔心問道:“婉兒在家嗎?”
“在的,就是感覺……她有一些不對勁”唐母一臉擔心,蹙著眉頭道。
陸淩塵緩緩掛掉電話,自然是知道的。
他一路回到回到陸家,推開門,陸母果然對他冷著一張臉。
“婉兒呢?你沒有把婉兒給我帶回來嗎?”
“她回去了。”陸淩塵淡淡道,情緒顯得很低落,他知道,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告訴你,你和程依瑾必須離婚,否則就不認你這個兒子!”陸母一臉嚴肅,倒不是他逼迫他,如今他們兩個已經這樣,再怎麽也不能委屈了這個丫頭。
他直接走了上去,也不理會她,卻發現,房間裏麵已經空無一人,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已經猜測到,急忙衝下樓,對著陸母質問道:“程依瑾呢?”
“到了現在還想著她?她到底有什麽好的?”陸母依然是扳著一張臉,麵對他這個模樣,火氣朝上麵竄。
“婉兒可是和你一起長大,那麽單純善良,你怎麽忍心……”陸母擦了擦眼淚。
陸淩塵道:“我出去了。”
然後火速衝了出去,外麵那麽冷,他的心裏莫名其妙的擔心起來。
也許,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她越狼狽,自己應該更加開心才是。
他心中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好像這樣想,他真的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他開著車出去,在周圍轉了一圈,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蹤影,隻好坐到一棵大大的榕樹下麵。
程依瑾走了出去,沒有帶雨傘,狼狽不減,她已經不在意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人疼,沒人愛,隻要她能活在世界上,對自己來說,都是一種賞識。
越走,她越不自在,好像後麵真的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讓自己渾身難受。
“程依瑾。”薑逸從後麵的草叢後麵走了出來。
一身的黑毛衣,很單薄,他真的很瘦,臉上看不到一絲肉,菱角分明,也是真的好看。
“薑逸,你怎麽在這裏?”她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他。
他每次都是神出鬼沒。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那把雨傘已經高舉在她的頭上,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你好像不忍心。”他盯著她的眸子,似笑非笑,讓人捉摸不透。
程依瑾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他就好像影子一樣。
虛無縹緲,若影若現,說他存在,又好像不存在。
說他有形,又好像摸不著。
“嗯,他沒有錯,我沒有必要。”程依瑾認真的盯著他,從回到陸家開始,她好像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他沒有錯?他欺負你這麽多年,還害死了你的孩子,你這麽憐惜他,是對他有感情了吧。”他勾起一副詭異的笑。
皮笑肉不笑,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我……”她已經愛上他了,也許不久,也許很久以前已經喜歡他了,但是等她發現自己愛上他的時候,自己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自己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跟我走。”薑逸拉她上車,把她塞進裏麵,為了她不動,居然把她的手給綁了起來。
“你要幹嘛?薑逸!”程依瑾驚慌失措,掙紮著,她知道,薑逸這個人很恐怖,自己從來不主動招惹他,這是他莫名其妙的招惹自己。
“程依瑾……你可是我喜歡的人,既然,你不想殺他,那麽我就直到你能殺他開始,我就放了你。”薑逸詭異的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程依瑾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經從另外一個狼窩,掉入另外一個虎穴,她心裏已經坦然接受。
反正該來的都回來,自己始終逃不過一死。
薑逸又把她關押到一個地方,和以前不一樣的是,這裏充斥著一種血腥味,或者是一種死亡的味道。
程依瑾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呆了,這裏居然有人的骨架。
地上還有鮮血,還有各種動物的屍骨,場景血腥不已。
她心裏恐慌不已。
薑逸騙了她,博取她的同情,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死變.態。
她腦子一片空白,薑逸蹲在她的麵前,繞有興趣的看著她。
她被綁在椅子上麵,五花大綁,就好像一個粽子一樣。
她現在已經敢肯定,薑逸就是被通緝的殺人狂魔,而自己還傻傻被他騙了。
“你虐待動物,殺人!”程依瑾撕心裂肺,看來,自己落到薑逸的手裏,也難逃一死。
“虐待有怎樣?反正都要死的,不過是讓他們生前受一點苦罷了。”薑逸咯咯的笑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老鼠的骨架。
一臉病嬌的笑著,把骨架捧在手心裏麵:“巧,多美的骨頭。”
“變.態!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動物招惹你了嗎?你以後一定會下地獄的!”
“下地獄?聽說前世受太多苦,下輩子就會享福,如果前世太幸福,那麽下輩子一定會受苦,我明明是做好事,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
“你!”程依瑾不知道怎麽罵他,自己的腿已經被嚇得發麻。
他把玩著手裏的骨架,像是在玩弄一件藝術品,說不盡的癡迷。
“不知道你的骨架有多美呢?”他站起來,長長的指甲劃過她柔嫩的臉頰,仰起一抹期待的笑。
程依瑾嚇得流下眼淚。
這個桑心病礦的人。
“別害怕,人死了是最舒服的。”薑逸哈哈大笑,轉過身,從背後推出來一個大大的,像棺材一樣的鐵箱子,足足可以睡下一個成年人。
“這是我為你做的,美吧。”他詭異笑著。
然後打開棺材蓋,裏麵居然全部都是白色的蟲子,密密麻麻的,讓人惡心想吐。
而程依瑾隻有驚恐。
鐵箱子裏麵全部都是麵包蟲,麵包蟲是一種雜食動物,喜歡吃雜糧,也愛吃肉,這麽多麵包中,如果把自己放進去,自己恐怕會被啃食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怕了嗎?這種可愛的蟲子是天底下最好的剔骨師。”他單手捉一隻,放到她的臉上,蟲子沿著她的臉蛋爬,讓人又酥,又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