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舍不得嗎
那日,陸淩塵和唐婉吃飯。
唐婉雙手托腮,盯著他的絕世美顏:“淩塵哥哥,我聽阿姨說,程依瑾給你帶綠帽子了,你怎麽可以容忍……”
陸淩塵蹙著眉頭,喝了一口酒,火辣辣的:“她怎麽什麽都跟你說,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嗎?”
唐婉心疼道:“淩塵哥哥,那個女人不珍惜你,我珍惜。”
說著情不自禁的握住他的手,滿眼的期待。
她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終於鼓足勇氣對他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激動不已。
“婉兒……你知道我,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一樣看待。”他反射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似乎被驚訝到了。
唐婉失落不已,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的手。
“程依瑾不配哥哥,而且,她從來不愛你,否則不會做出這樣傷大雅的話。”她灼熱的盯著他。
陸淩塵有些發呆,一下子就是好幾杯酒下肚,像是生氣不已。
唐婉盯著他那個模樣發呆,既心疼,又難過。
那個程依瑾到底有什麽好的,居然能讓讓哥哥這麽難過。
心裏的醋意翻滾。
陸淩塵仿佛瘋了一樣的,往自己的嘴裏灌酒。
唐婉也不勸,隻是有些心如刀割的盯著他,她此刻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恨程依瑾這個男人。
這個狐狸精到底是用了什麽媚術,居然可以得到他的心,居然能讓哥哥為她難過。
他已經喝醉了,趴倒在桌子上。
唐婉輕輕走到他身旁,朝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他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用自己的手撫摸著她柔嫩的臉,細細的摩擦著。
“淩塵哥哥……”她失神的喚他,這樣的觸感是多麽的美好。
“程依瑾。”他失神的看著她,眼神裏麵帶著濃烈的情愫。
那一刻,唐婉楞了,臉瞬間一白,緊緊咬著嘴唇,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又是程依瑾,又是程依瑾,為什麽又是她,哥哥真的愛上她了嗎?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哪裏好了?
“淩塵哥哥,你愛我嗎?”唐婉留著問,這句話,是她替程依瑾問的吧。
她希望他不要回答,因為很有可能會傷自己的心,甚至會讓她心髒驟停。
“喜歡啊,愛呀,我愛程依瑾,愛得不要不要的。”陸淩塵喃喃自語。
就算是愛她又怎樣,她這個殘酷虛偽的女人,是他的殺父仇人,自己怎麽可能愛上一個闖了滔天大罪的女人。
聞言,唐婉眼淚刷的流下來,也許隻有喝醉了,他才能說出真心話吧。
她絕對不能這麽下去,哥哥必須和程依瑾離婚。
她不配!她不配!
唐婉把他沉重的身體扶起來,濃烈的酒味鑽入她的鼻孔,她皺著眉頭道:“淩塵哥哥,你喝醉了,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家幹嘛?回家你會討好我嗎?我們還會有孩子嗎?”他把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脖子裏麵,呼吸弄得她癢癢的。
“淩塵哥哥,我們回家。”唐婉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計,這麽多年了,他絕對不能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人。
唐婉並沒有把他帶回家,而是到了一個賓館,拿他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扶著他上樓。
她把他平躺在床上,用收摸了摸他好看的眼角,挺巧的鼻子,還有那薄唇。
仿佛一切美好就在自己的麵前。
“程依瑾……”
“程依瑾……”
陸淩塵喃喃自語,溫柔不已。
唐婉眉頭擰在一起,撫平他的眉眼。
“為什麽你連喝醉了都喚著她?可是我看不到她一點好。”唐婉突然朝著他的臉吻去,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此刻就在自己的麵前。
陸淩塵昏迷中,恍惚覺得有人在吻他,一下子把她推開。
陸淩塵的力氣很大,一下子把她推下?床,唐婉以為他清醒過來了,急忙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床上的男人,然而他並沒有清醒,閉著眼睛,卻眉頭緊鎖。
唐婉隻好躺在他的傍邊,伸手娶摸他的臉頰,認真的,一寸一寸,仿佛要把她的臉,刻苦銘心的記在自己的腦海裏麵。
過了許久,陸淩塵從噩夢中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突然看了看周圍陌生的場景,又突然看到睡再自己旁邊的唐婉。
自己的腦子一臉空白,腦子一下子就炸了,看了看自己的身下,穿著完整,鬆了一口氣的陸淩塵急忙把唐婉叫醒。
“婉兒!”他使勁搖晃著。
唐婉生懶腰,一下子睜開眼,對著陸淩塵甜甜一笑:“淩塵哥哥,你醒了。”
陸淩塵已經站起來,看著床上的淩亂,整個人都嚇傻了。
發生了什麽,才成這個狼狽樣。
“婉兒,告訴我,昨晚我沒有對你怎麽樣吧。”陸淩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婉兒在自己的心裏,是那麽的純潔,如果自己對她那樣,那麽自己還真是禽.獸不如!
“淩塵哥哥…你不用自責,我願意的。”唐婉紅著臉,似乎已經暗示他,昨晚發生過這種事。
聞言,陸淩塵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瘋狂的衝了出去,打開手機,上麵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上麵都是陸母打來的,因為沒有人接,因此發了短信。
“我已經讓程依瑾離開陸家了,你們離婚吧,我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如果你不和她離婚,我們就斷絕關係!”
陸淩塵暗自掛掉手機,抓了抓自己的頭,已經近乎瘋狂。
這時候,天已經下起了雨,這場雨仿佛是專門替他嚇的一樣。
他打開手機,按下程依瑾的電話號碼。
等了幾分鍾,依然沒有人接,他打開車,一踩油門,極速開往陸家的方向。
到了公交站,因為下雨的緣故,街上沒有幾個人,他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卷縮再雨裏。
就好像一個沒有人要的小孩一樣,那一刻,他恨不得馬上過去抱住她。
但是,他馬上意識到自己這種想法不對,自己內心甚至是模棱兩可。
他看了半天,還是撐著傘走了過去,把傘高高舉在她的頭上。
他真想抱住她,把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但是,另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女人,愛不得,愛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