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騷擾
又酸又甜,好像糖果,但是她知道,他絕對不會給自己喂什麽糖果,絕對是什麽毒藥。
他想要毒死她!
想到這裏,她臉色蒼白,急忙用手摳自己的喉嚨,想要把藥丸給吐出來,但是扣了許久,隻吐出一些像絲一樣的口水。
薑逸卻像看戲一樣看著她,沒有阻止她,似乎還覺得好笑,英俊的臉劣笑起來。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睛圓鼓鼓的瞪著他,充滿怨恨的,既可愛,又讓人覺得可笑。
“看著我幹嘛?我知道我很帥。”他麵不改色,居然用著調戲的語調,讓人聽起來多麽不正經。
“滾!”她怒氣衝衝吐出一個字,她都要被他給整死了,哪裏還有好語氣,遇到殺人狂魔,也是她運氣不好,如果下輩子投胎,她希望自己可以投到一個運氣好一點的人身上。
“滾?”他笑了。
“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她瞪著他。
“你猜。”
“毒藥嗎?”她也笑了,肯定是毒藥,這次她是真的要命喪黃泉?
“是毒藥。”薑逸淡淡回應,說得雲淡風輕。
雖然她早就猜到是毒藥,但是還是帶著一絲希望,可能不是毒藥,被他親口說出來,心口的千斤石頭變成我萬斤石頭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
“怎麽,現在害怕死了?”他走到她的身旁,為她整理好衣服,溫柔得好像一個大哥哥一樣。
“怕死,我怕死得要命。”誰不怕死?隻要是地球上麵的生物,都怕死。
比如,不會說話的動物,沒有知覺情感的植物,還有用肉眼看不見的真菌,細菌,就連屬於非生物的病毒,都在努力存活。
更何況,她一個有七情六欲的人呢?
對於薑逸這個人,她對他很奇怪,不明白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時而正常,時而瘋癲,就好像她看的犯罪小說,裏麵人格分裂的男主角。
她覺得,這種人隻能活在小說裏,卻沒有想到整整切切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既然那麽怕死,就聽我的話,隻要你聽我的話,我會讓你活下來。”他把匕首緊緊握到她的手裏。
他的手沒有溫度,就好像死人一樣,但還是有一點溫度,足以讓人感受不到。
“你讓我幹什麽?”程依瑾好奇的看著他,她絕對不會聽他的話,如果他是讓自己幹喪天害理的事,違背自己的信仰,觸碰自己的底線。
那麽,她寧願死在這無人知道的廢棄工廠。
“不幹什麽?不過是如你所願,既然你不願意,那麽我逼你,你就不會有罪惡感。”他神秘的笑著。
黑夜中,她看著他的牙齒,心跳加速。
“你想要我做什麽?”如果是像陸淩塵一樣,像她提無理的要求,請馬上讓她死。
“殺了陸淩塵。”他笑著看著她,帶著強大的殺氣。
一陣冷風吹來,她縮了縮脖子,仍然覺得那是多麽不真實。
“怎麽樣?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既然那麽恨他,那麽就殺了他,讓他為自己的罪刑付出代價。”他的聲音帶著魅惑,好像緊箍咒的咒語一樣,在他耳邊念叨著。
可不是嗎?她討厭陸淩塵,厭惡陸淩塵。
可是……
自己真的巴不得他死嗎?
“怎麽?還舍不得?”他漆黑的眼眸盯著她。
她的杏眼動了動,沉默不語。
她還是在不停的問自己,自己真的巴不得他死嗎?
“也許,我告訴你一個事實,你就不會可憐了。”他蹲下來。
她看著他,急忙問:“什麽?”
“你肚子裏麵的孩子,是他故意沒的。”他看著她認真道。
她一身冷汗,自然是不相信,陸淩塵雖然恨她,但是不至於對自己的孩子動手!
“你胡說!”她反駁,陸淩塵絕對不會這麽做。
“你怎麽這麽信任他?他這麽信任你嗎?”他反問。
程依瑾像瘋了一樣搖頭,自己的心已經崩潰了,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
是這個男人騙自己的,陸淩塵絕對不會!絕對不會!
“你覺得我是忽悠你的?覺得我想借你的手殺了他?”他勾起唇角問,看著幾乎癲狂的女人。
程依瑾已經冷靜不下來了,曾經,她以為自己什麽都有,後來發現一切不過是海市蜃樓,後來嫁給了陸淩塵,她從深淵掉入了地獄。
直到她有了孩子,她的整個世界都亮了,孩子就是她的唯一,她的依靠,她唯一的信仰。
但是,她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你冷靜下來,聽我說。”薑逸站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麵,“如果不是他故意的,為什麽他沒有調查撞你們的車主是誰?甚至隻字未提,按照陸淩塵的性格,你覺得他會輕易放過嗎?那麽,結果隻有一個。”
“你胡說!”程依瑾失口否認,她寧願相信他殺了自己,也不願意相信他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就算他覺得自己罪該萬死,可孩子是無辜的,她絕對不相信他是這個的人。
“胡說?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開貨車的司機就是陸淩塵公司裏麵的人。”他盯著她,認真道。
她不語。
“你還覺得我在捏造事實?”
她還是不語。
“你不也不是什麽好人,我憑什麽要相信你?”她盯著他,迫使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他確實有罪,罪在誤會她,然後折磨自己,但是,他罪不至死,如果自己有能耐,她也想要狠狠的折磨他。
“有些人表麵上看著壞,內心確確實實也是一個大壞蛋,比如我,不過,有些人表麵上是君子,內心依然是一個大壞蛋,比起兩種人,後者難道不是更可怕嗎?”他幽幽道。
其中的意味在於諷刺陸淩塵,程依瑾何嚐聽不出來,但是她笑了。
陸淩塵才不是表裏不一,他表麵上也不是什麽好人,至少在她的眼裏,他是殘暴的。
不過,就算是他再殘暴,也沒有薑逸這個人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
“你還是不相信?”他冷冷盯著她,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
“你讓我相信,就相信。”她突然笑起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