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原形畢露
張嫣然抹著淚水,拾起地上的蘋果,自己咬了一口,看了看程依瑾:“護士姐姐,我知道了,都怪我不該給姐姐削蘋果,可是我也是為她好。”
因為張嫣然長得好看,嬌小,哭起來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那護士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語氣瞬間緩和下來:“病人大多脾氣暴躁,其實心裏麵是知道你的好意,等病人好點再過來看她吧。”
護士說著朝自己走過來,溫柔道:“小姐,我替你換藥水了。”
但是,張嫣然並沒有走,盯著護士的後腦勺問:“我表姐的傷勢有多嚴重?需要多久能到好?”
護士換好了藥水,眉頭緊鎖道:“身上有傷,再加上流產了,沒有幾個月的修養,別想著出院。”說著又轉過頭看了看程依瑾,無奈的搖搖頭。
張嫣然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淚:“什麽?護士姐姐說的是真的嗎?你流產了!這可如何是好?”
“陸家有責怪你嗎?淩塵有責怪你嗎?如果你受不了委屈,就回家吧,媽媽會在家裏永遠等著你。”
程依瑾冷眼看著她。
怕是早就知道了,就等著自己親口告訴她。
“對,我是流產了,開心吧。”她勾起嘲諷。
“嗬。”冷笑。
張嫣然微微一愣,眉眼一冷,很快又恢複和善的笑。
“表姐這說的什麽話,如果我真的這麽想,今天就不會來看你。”她走到自己的麵前,坐在床沿上,想要伸出手去握她,她一下子縮了回來。
“你滾!滾啊!”她指著門口。
張嫣然不怒反笑,纖長的手指緊緊握住她的無名指:“既然,表姐對我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那麽我也不裝了。”
“對,我就是討厭你,你奪走了我的一切!你怎麽不去死!”
程依瑾感覺自己的手指快要被她扳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是,她始終緊緊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張嫣然……你…你不得好死!”她的細汗從額頭上麵流下來,手指的疼痛讓她咬字困難。
“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吧!你要是再敢瞪我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扣下來!”張嫣然握緊她的手指往後麵一板,露出恐怖的笑容。
如果不是她年輕,她都要覺得她是一個無比邪惡的巫婆。
“你敢!”程依瑾雙目怒視。
她也隻有耍耍嘴皮子,要是真的讓她幹點什麽,還不是慫得一批。
“誰說我不敢?就算是我扳斷了你的手指又怎樣?又麽沒有人看到,就算是說是我又如何?我大可以說是你流產精神失常,我不過是自我防偽罷了,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
張嫣然說著,手指一用力,上麵的骨頭咯咯作響,小拇指瞬間一陣劇痛,她感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她看著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上滑落了下來,她的小拇指,居然被她硬生生給扳骨折了。
她的眉眼帶著笑,瀟灑的站起來。
“我說過,隻要是別人搶過去的,總有一天,我會一步一步的奪回來。”她把門一摔,踏著高跟鞋,妖嬈的走了出去。
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手緊緊攥在一起。
“張嫣然,現在的種種,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加倍償還起來!”
張嫣然走出門口,又轉過頭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頭朝著樓梯間走去。
一個轉角,她不知道被誰絆了一腳,朝著地麵狠狠摔去。
她氣惱的抬起頭,然後看著上麵,沒有想到居然是薑逸,怒氣衝衝。
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指著他的鼻子怒罵:“你怎麽回事?你是故意玩我呢?”
他低頭,無笑。
冷俊的容顏,好像一塊冰雕,盯得她有些頭皮發麻。
這個怪人,這是什麽表情?
“你瞪著我幹嘛?你今天奇奇怪怪的。”她抬頭盯著她,自己的心裏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
“沒事,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什麽事情該做,什麽東西不該做,你心裏有數吧?”他繞有深意的看著她。
她噗嗤一笑。
“我的事用得著你管?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對你沒有興趣吧?”她還是瞪著他。
不可否認,他對自己還有用,但是,他這麽一直粘著自己,讓自己特別煩躁。
“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後推了她一把:“不過,以後別想動我的東西。”
她踉蹌的後退幾步,不可思議盯著:“薑逸,你到底什麽意思?你要造反了嗎?”
薑逸並沒有理會她的生氣,冷冷暼下一句:“我說過,不要動我的東西。”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又氣得直跺腳。
這個男人,是膽肥了是吧?
張嫣然走了之後,她感覺自己的心情舒爽多了,盡管手指很痛,痛得讓她懷疑人生。
但是,開心不能長存。
那個醫生連門都不敲,就走了進來:“你沒事吧?”他的嘴唇微微上揚,視線落到她的小拇指上,眉頭微微一皺。
?
程依瑾一臉疑問,這個男人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不是因為他這個表現奇怪,而是,他今天跟平時的表情不一樣。
還是平時那個奇怪的模樣好,現在正常起來倒是讓她覺得不習慣。
“你怎麽來了?你也來看我笑話?”程依瑾瞪著她,他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過來。
“別動!”他命令道。
她居然鬼使神差的聽了他的話,一動也不動。
他眼底的笑意更加濃烈,削骨的手指把她的手給拿了起來,像轉動開關一樣,把她的手指微微一轉,那小拇指居然神奇似的鏈接到了一起。
她詫異的看著他。
雖然這個男人不太討喜,但是,他終究是在幫自己。
“你不是婦科嗎?怎麽還會接骨?”她驚訝的看著他,動了動自己的小拇指,很靈活。
“什麽都會一點,不過,我就喜歡看婦科。”那醫生放下她的收,坐到一旁。
她也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打算說什麽話,反正,和他這種奇奇怪怪的人,也沒有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