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委屈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到自己的臉上。
頓時,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她不可思議捂住自己的臉,盯著眼前怒氣衝衝貴婦。
“越來越沒有尊卑了!淩塵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她恨意的盯著她的臉頰。
她突然勾起一抹笑。
她錯了。
本來以為她是善良的,隻是對她有意見,但是她錯了,像她這種人,就是罪惡到骨子裏麵,無論自己怎麽卑微,怎麽討好,在她的眼裏,自己就是這麽不堪。
突然,她的電話鈴聲想起。
她有一種預感,應該是淩塵,她劃開手機,沒有說話。
“我到銀行門口我,我怎麽沒有看到你?”
“我在醫院。”她淡淡道,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到陸母的身上。
不想讓他知道?
她偏偏要他知道。
知道未來的婆婆是如何懷疑自己,如何背著自己的兒子,拉著她去檢查的。
“你怎麽了?怎麽會在醫院?你身體不舒服嗎?你在哪裏?我現在就來。”他急切問道。
她看了看電梯上麵的樓層,又瞥了一眼怒視自己的陸母,勾起一抹笑:“三樓,打開電梯就能看到我,和秦阿姨。”
說完掛掉電話,微笑著看著陸母。
她現在越不爽,就是讓自己越開心。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跟他說嗎?怎麽?這麽快,你就會博取同情了?告訴你,他是我的兒子,就算是再怎麽,他也不會責怪我!”陸母狠狠瞪著她,沒有想到她居然敢忤逆自己的話,煞時滿臉通紅,就好像一個發狂的狗一樣。
不知道她心裏為什麽會有這種奇妙的比喻,反正,隻要是想衝破她的底線,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淩塵!”電梯門打開。
他身穿一身西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撲到他的懷裏,像許久沒有見到丈夫的小女一樣。
他拍打著她的背,把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受寵若驚,今天她的小女人咋這麽主動。
陸母一臉冷眼瞥著她,嘴裏小聲:“狐狸精,不知道給我兒子灌了什麽迷魂藥。”
“媽,您怎麽也在這裏?到底是您不舒服還是她不舒服!”他戀戀不舍的放開懷中的小女人,關切的問陸母。
“我……我帶她來檢查,你說是吧,衣瑾。”她扯出一個笑看著他。
她笑著看著陸母,她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瘋狂暗示她不要說出來。
“是啊,媽說得對。”她看著陸母,勾出一個笑容。
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隻有在他的麵前,她才會表現得溫柔,慈愛的長輩模樣。
“確實啊,看看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她突然抬頭看著他,一臉天真,好像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麽不妥。
她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果然,她的臉色變了。
“媽?你怎麽可以這樣?她肚子裏麵的孩子當然是我的。”他把她推到自己的身後,生氣的看著陸母。
“我這也是為你好,將來你的孫子可是藥繼承家業的!”陸母毫不示弱,這個女人,誰知道肚子裏麵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兒子的。
若是別人的,豈不是把自己的家業,拱手送給別人。
“您怎麽不查查我是不是您兒子呢?”他怒氣不減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陸母不可置信的盯著他,眼角有淚湧出來,大步走過去,抬頭就是一巴掌:“混賬!”
“把你養這麽大,就是聽你這麽忤逆的話?”
“我可是你的母親!”
“你身邊那個女人算什麽?”
“她到底哪裏好?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把自己的母親都不看在自己的眼裏。”
陸淩塵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激,確實,就算她再怎麽不對,她也是自己的母親,自己怎麽能說這般侮辱她的話呢?
看到她默默落淚,他伸出手去擦了擦她的眼角:“對不起媽,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喜歡媽不要插手我的事,我的人生我自己負責。”
陸母一把打開他的手,憤怒的瞪著他:“你的人生你自己負責,那麽,陸家的未來,你也敢賭嗎?”
說著便憤憤離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程依瑾抱著他的腰:“隨她去吧。”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泥潭。
這不是她唯一看不慣自己的原因,一定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她已經不是討厭自己那麽簡單了,而是到了恨,甚至是恨到骨髓裏麵。
她不知道原因。
她每次看到自己,強忍著自己的恨。
那個眼神,仿佛要吸她的血,抽了她的筋,還有扒了她的皮。
這個眼神甚至讓她一直做噩夢。
“我會和她談談的,你就安心養胎吧。”他把懷中的女人抱在自己的懷裏,看著消失不見的背影,長籲一口氣。
“也許是我不對?”她抬起頭看著他。
似乎在試探,覺得自己的話無比的賤,但是她還是自私的希望,我站在自己這邊。
“你對。”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唇,很快又放開了她。
“但是,你要理解她,畢竟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他心疼撫摸她的臉頰。
她扯出一個笑來,這已經不是一個代溝的問題,而是初步觸碰她底線的問題了,就算她是他的母親,她也不能退讓,不能委屈自己,也不能心胸寬廣到原諒她,任由她傷害自己。
“我今天抽羊水了。”她抬起頭看著他狹長的眼角。
這次檢查對自己的傷害很大,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沒有把她當做未來媳婦。
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把他當成未來的婆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看著她的眼角,又一絲淚痕,把她的眼角給親吻幹淨。
“打算怎麽補償我。”說著,她也在他的下巴吻了一下。
他還是這麽好看,無時無刻讓自己心動,想想以後要做他的妻子,自己的心裏就幸福到不行。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他把她打橫抱起來,朝著樓梯走去。
她纖長的手指指著電梯:“為什麽我們不坐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