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相公出軌
耳力極好的血無情偶爾聽到另外一個院落里於歡歡和容長蘇的方向傳來一點響動,絲毫不在意,他眼裡掛上一副曖昧的輕笑,緊了緊懷裡熟睡的人兒。
鷹完事以後,利索的撤走床單,更換一張極其相似的,轉身離去,看也不看一眼床上那個蒙著面紗嬌弱的女子。對他來說,這一切,不過是任務而已,在鷹的眼裡,除了丁秋這個強悍到讓他心服口服的女人以外,其餘的,都是他不屑的。
落兒趴在床上默默哭泣,讓那些眼淚隱沒在新換的床單之上,暈開一圈圈苦澀,最後消失不見,一如她現在的這條路。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或許是累了,輕輕拉過薄被緩緩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同樣的一張臉,卻是不同的兩種命運。誰都猜不透那玄之又玄的命運紋理將如何在兩人之間糾纏!於歡歡,此時正在邊塞城內一處高檔的酒館和面具男愉快的吃吃喝喝,彷彿已經忘掉了對於容長蘇的擔憂。
於歡歡的頭髮依舊散著,面具男時不時捋出一絲在手中把玩,感覺很是柔軟舒適。於歡歡厭煩的扯了好幾次,卻掙脫不開,就再懶得搭理了。
「聽說二小姐已經嫁給當今五王爺了?」面具男夾了一筷子菜放在於歡歡的碗里,寵溺的看著她吃光。
於歡歡從碗里抬起頭,像看怪物一樣看了面具男一眼,鄙夷道:「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本小姐都嫁了大半年了,你現在才知道啊?!」
面具男手中的筷子一停,心中氣憤,的確,是他當初的消息不夠靈通,要不然她和容長蘇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成!忽而,他又想起了什麼,看於歡歡的眼神更加濃烈起來:「嫁給一個王爺可有的你擔心了,尤其是像五王爺這種人中龍鳳,呵呵,你要和那麼多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我不會!絕對不會!」於歡歡眼神堅定的望著面具男,「我的男人,這輩子,就算到死,都只能有我一個一個女人!自私也好,霸道也罷,我絕對接受不了和別的女人分享一份殘缺的愛情。」
面具男輕輕舉杯,笑的更加愉悅了:「你怎麼就能肯定容長蘇這樣的男人就不會背著你偷腥?」
「不會,我相信她!」於歡歡想到容長蘇的時候眼裡有甜蜜的微笑。
面具男眼神一暗,恨不得摟住於歡歡狠狠吻去她眼中的微笑。他一口氣將手中的酒灌進喉嚨,辣的他眼睛有些紅。面具男卻忍住不適,依然笑著說:「那你跟了本座好了,本座這輩子只會對你一個女人好!」
「切!少來!像你這樣陰晴不定的男人,我可無福消受!」於歡歡吐了吐舌頭,抓緊時間吃東西。
面具男看到這麼可愛的於歡歡心情好了不少,繼續開口道:「那要是本座不再陰晴不定呢?你會不會考慮我?」
「呵呵,晚啦!要是我被關進刑部吃官司那次,你跳出來對我說這些話,指不定我就跟你跑了呢。現在,我餓!」於歡歡笑嘻嘻的夾了一塊肉,扔進自己嘴裡,「我還小,還在長身體,要多吃點,多吃點!」
面具男莞爾一笑,就像清泉的波紋從他嘴角溢了出來,漾及滿臉,他看於歡歡吃的差不多了,伸手替於歡歡擦了擦嘴,拉起她的小手往將軍府而去。
「我自己能走!」於歡歡想要將手從面具男手裡抽出來,哪知面具男拉的更緊了,於歡歡實在對於這樣的無賴實在沒有辦法,冷哼一聲,阿q一下:拉就拉吧,反正拉拉手而已,她跟他又沒有什麼。
面具男看於歡歡不再掙扎,嘴角爬上了笑意。丁秋忽而飛過來,看了一眼於歡歡,猶豫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在面具男耳邊回報了一會兒。面具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歡歡,你知道嗎,就算你再無助,再苦痛,這個世界上都還有我,陪著你!」面具男聲音暖暖的,帶著甜意。
於歡歡被面具男的話甜膩的有些煩躁:「你這個人就沒有個正經,我才不要相信你說的這些鬼話呢!」
「本座說的是認真的!」面俊男一把拉過於歡歡,雙手撐在她的雙肩,他眼神中的嚴肅和執著幾乎要將於歡歡湮沒。
於歡歡不敢看面具男,別過頭,微微一笑,三分嫵媚,七分天真:「你這樣,我會懷疑你是不是長得太丑,娶不到媳婦,才……」
「混蛋!」面具男緊緊抱著於歡歡,胸口劇烈欺負。他好恨,好恨這個一直都沒心沒肺的女人,「奪走了我的初吻,給了我承諾,為什麼還要變心?」
「呃……」於歡歡腦子一陣當機。
「算了!」面具男輕輕放開於歡歡,伸手牽過於歡歡的小手,拉著她朝著將軍府徐徐前行。兩人一路沉默著,面具男不願意說話,於歡歡也沒有說話……
黑雲壓的邊塞城這片空地低沉,尖利的風刮著風沙漫天狂舞,像是對這些逝去的無辜生命奏響最後的頌歌。在那片被隔離的空地上平放著一具具屍體,他們的臉色都很平靜,似乎沒有掙扎,就在睡夢中離去。往近看去,每個人額頭上都有著微微的一點黑印。容長蘇順著這些屍體之間的空隙緩緩走過,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在暗色的風中飛揚,孤傲,凄清,冷絕。他臉上滿是沉痛,這些都是他的子民啊……
「驗屍官怎麼說?」東方燁臣沉著臉,問身後的副將。
副將拱了拱手,憤恨的瞪了容長蘇一眼:「集體中毒!他們平時吃飯都是分兩組送來食物的,只有昨日的葯,是全部都喝了……」
「閉嘴!」東方燁臣語氣多了幾分命令,他那雙如惡鷹般的眸子盯著副將,「沒有根據的事情以後不要亂推斷!」
「五王爺……您……」
「我想見見那些大夫!」容長蘇轉頭,白玉半的臉清冷如高山終年不化的積雪。
東方燁臣點點頭,領著容長蘇出了疫病區,朝著那幾個長安來的大夫住紮的地方走去。他眼神蒼涼而落寞……
「回稟將軍,這些人都在這裡了!」副將恭敬的朝著東方燁臣行禮,自動忽略一旁的容長蘇。
容長蘇也不計較,清絕的眸子在幾人身上環視一圈:「本王聽東方將軍說,藥草從清點以後都是由你們在看護,開藥和煎藥的過程都是由你們全程照看的?」
「是,王爺!」幾人跪在地上,有些懼怕。
東方燁臣剛想說些什麼就收到軍中急報,匆匆離去處理。只得由副將繼續領著容長蘇自己察看。那個副將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彷彿他真的是殺害這麼多將士的兇手一般。
容長蘇察勘察了許久,沒有任何收穫,所有的輿論和推理都指向他。除了他,不可能有人能在軍營下手,他開始懷疑起了這幾長安來的大夫。可是心思一轉,想到,昨日喝了葯湯以後,那些人明明已經好了呀……
容長蘇一時間理不出頭緒,帶著一肚子疑問回到將軍府,看來長安,他是沒有這麼快回去了!
房間里有些凌亂,落兒正躺著床上熟睡,容長蘇輕聲笑笑,這個丫頭還真是夠讓人操心的,他就出去了這麼一個上午,她就把這房間弄成這樣。容長蘇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輕輕撩開被單!
什麼?容長蘇喉頭一緊,落兒赤果果的躺在床上。他眼裡有一絲不解,這丫頭幹嘛帶上面巾?!容長蘇輕笑,解下,和著衣衫躺在落兒的身邊。
落兒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連做夢都是恐懼的。
容長蘇笑了笑,寵溺的攬過落兒,伸出大手輕輕撫平她微蹙起的眉毛。他在落兒的臉頰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是在擔心為夫嗎?呵呵,脫這麼乾淨,算是獎賞嗎?」
「啊?」落兒本來就睡得淺,被容長蘇的動作驚醒,眼神如受傷的小鹿一般望著他,落兒那臉上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感覺像在做夢一般,她伸出手摸了摸容長蘇的俊臉,試探性的問,「王爺?」
「呵?才多長時間不見,都這麼乖了?」容長蘇的心被這聲王爺叫的都軟了,眼神緊緊的在落兒身上遊走,手臂結實裹住落兒,「你這是在玩火知道么?」
落兒伸出手臂攀上容長蘇的脖子,眼中溢滿淚水——這一天她等的太久太久了!只要能成為容長蘇的女人,未來,她就是下十八層地獄,她也心甘情願。
容長蘇被落兒的主動刺激的完全沒有理智了,不由分說的爬上落兒的身體,他現在只想好好疼愛這個嬌笑可愛的女人。
於歡歡邁著八字步哼著小曲,一路顛吧顛的回到將軍府,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她還沒有進屋就聽到了男女糾纏所發出的悶哼聲。於歡歡手放在門把手上,猶豫著緩緩推開,正好看到容長蘇那俊美無雙的側臉。
容長蘇沒想到今日的於歡歡居然這麼主動,他緊緊摟住她,吻了她的耳垂,她就已經開始寂寞難耐的神吟了。容長蘇勾起嘴角,望著身下美好的人兒,全部注意力都在紅著臉的落兒身上,甚至忘了看看身後已經悄悄打開的房門。
於歡歡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容長蘇會和另一個女人親熱,更沒有想過他們會在自己剛剛躺過的床上,她的理智被這個畫面燒成了灰,正想上前,卻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