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黑衣人終於醒了
雲想追問李骨子的事情,但是阿大卻以自己老了記憶力不好記不得了和雲想打馬虎眼。
“要是你達到了我給你修煉的標準,說不定我就能記起李骨子的事情了。”阿大說,向前走了幾步。
“你耍賴!”雲想氣憤的錘他的背,“沒有這樣吊人胃口的師傅,是壞師傅!”
“哈哈哈。”阿大難得發出爽朗的笑聲,走在前麵給雲想介紹牆上畫的那些人,“雲無度,李骨子,呂姝,施離,葉平安,這些人都是和你一個陣營的,他們會幫助你打開仙界的大門。”
“我們的計劃是什麽?”雲想問,她聽話的去記住這些人的樣子。
“我們沒什麽計劃。”阿大歎了口氣,“現在的你還太弱小,我要在那些人發覺前讓你學會怎麽保護自己,你沒有保護自己的力量,隻會被他們利用,就像我喂你那顆內丹,你連反抗都來不及就已經結束了。”
聽完他的話,雲想的心是沉重的,的確她現在還太弱小,無法保護自己,也無法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她想起與程修的最後一麵,他那絕望而憂傷的眼神。
好不容易,她才讓他那塊冰塊臉開始學會笑,但是那一群人,卻總在逼迫他。
她惡狠狠的咬牙,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阿大阿大!”
白衣的聲音慌張的從山洞外響起,他朝裏頭探頭。卻不敢進來。
“怎麽了?跑得滿頭汗。”雲想出去抱住他,輕輕給他拭去汗水。
“不好了,那個哥哥不行了!”白衣焦急地說,眼睛裏已經淚汪汪了。
阿大臉上一寒,雲想感覺到一股十分雄厚的仙息飛過,心裏一驚,知道阿大在遠程查看黑衣人的狀況,看他臉色一定很危急。
“我先回去!”他說完,人已經不見了。
雲想做不到那麽遠距離的瞬移,隻能和白衣飛回去。
路上看見神龍朝著她們飛過來。
“怎麽了?”神龍問,他看起來很閑。
“小黑仔要不行了。”雲想說,臉上都是急出的汗。
神龍老臉一紅,有點不知所措,“這,內丹不是給你們了麽?”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雲想說,突然感覺腳下一輕,速度變得更快了。
原來是神龍把手搭在她肩上,靠著神龍仙力飛行,比靠著自己的快多了。
而這時雲想不由得更加的悔恨自己不用心修煉。
三個人回到房間裏,紫衣淚眼婆娑的坐在門檻上,低聲在哭。
“怎麽了?”雲想心急,衝過去就問。
“嗚嗚嗚。”紫衣擦著眼淚,一下問急了,隻知道哭。
“你別催她。”神龍說,揉了揉紫衣的腦袋。
雲想徑直進了門,就見一地的血,黑衣人和阿大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各占一角,分不清誰是誰的血。
“別過來,血有毒。”阿大說,聲音聽著還是很穩健,看來不是他的血,隻是他不知道如何處理此時的情況。
雲想看黑衣人,發現他的瞳孔變成了深紅色,在她印象裏,那不是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知道是黑衣人被控製了。
然而隻要一靠近他就開始自殘,雖然能強行把他定住,但是黑衣人本身還在昏迷中,現在在行動的隻是3某個控製住他的“東西”。
“紫衣,你之前發現什麽異樣麽?”雲想小聲朝後問。
紫衣還在哭,但是沒有剛才情緒那麽抵觸了,“從外麵跑進來一個黑色的蟲子,我一下子拍死了,然後他就這樣了。”
“黑色的蟲子?”雲想四處看房間裏,果然看見了桌子上死掉的一直拇指長的小蟲子。
“有點惡心。”神龍總結道。
阿大看著一下子明白了,“蟲蟲,施放你的神壓,包圍住它。”
神龍一愣,突然狡黠一笑,“也對,龍怎麽說也是神獸,一條小蟲子還敢在本大爺麵前作福作威?”
黑衣人一看神龍,臉色一變,瞬間手就往脖子刮,他手上拿著半片斷掉的匕首,剛才就是拿它來自殘的。
神龍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子就神壓欺上去。
“當啷!”
匕首掉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黑衣人頭頂冒出一股黑煙,重重的跌倒在地。
“小黑哥哥!”紫衣比雲想還焦急,哭著就撲過去,埋在他身上哭著起不來。
“這是怎麽回事?”雲想幫著把黑衣人扶起來,放到床上。
“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小黑哥哥。嗚嗚嗚。”紫衣還是哭著,自責的縮在床腳,白衣乖乖的站在她身邊,捂著她的手。
“這不是你的錯。”雲想揉揉她的頭。
“唯一能猜到的,就是下麵的人做的了。”阿大說。他給黑衣人喝下藥,把雲想叫過來。
“你坐到他身邊去。”
雲想聽令過去。隻見阿大拿出一把刀,輕輕劃了雲想一道傷口。
很怪異的,雲想竟然在自己的血裏看見裏一些金光。
阿大喂黑衣人吃下去,悠悠的黑衣人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
“你今天呆在他房間一天,每一個時辰讓他喝一點血。”阿大吩咐道,看了看天色,說“我要去準備午飯了。”
白衣這小混蛋竟然咽了咽口水。
“你也別一直靠他太近,你吃下去的內丹還沒完全吸收盡,靠太近了容易對他造成影響。”阿大說完,牽著兩個小孩子走了。
人都走完了,房間裏安靜下來,靜得隻聽到黑衣人的呼吸聲。
她也不敢坐的離他很近,於是就幹脆像紫衣一樣坐在門檻上發呆。
她看著雲間的飛鳥,蜃樓上怪異的植物,恍惚間,竟然仿佛在這雲間看見了人。
“雲想。”
猛然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在恍惚的發呆中一驚,就站了起來。
這是她心中一直在念的名字。沒有思考的,她就應了。
“程修?”
沒有回應,隻有無盡寂靜,在這蜃樓之上,雲間的飛鳥都沒有叫聲一般。
她失落的坐回去,撐著腦袋繼續望著天。
黑衣人半支撐著身子,他很虛弱,艱難的喊了她的名字,卻發現她心裏想的其實是別人。
他早已料到她是個長情且忠誠的人,程修也是。兩個人都固執又死腦筋,愛鑽羊角尖。
他也不是對她有意思,就是看見這樣兩個別扭的人,總是忍不住逗一下他們,這是一種惡趣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