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零章 遊說
第八一零章 遊說
白少羽的一句病情惡化,的確戳中了她的弱點,這幾天她發現身上的紅斑越來越多,有的地方開始擴散成一片紅暈,塊狀紅斑也越來越大,這也是導致她接見白少羽的原因。
而白少羽並沒有胡說,如果此前他在望診時存在著一絲僥倖心裡,那麼此時此刻,他診脈過後,則更加確信了《藥王譜》上的記載。
「剛剛為您把脈,我察覺到,您三部有脈,不浮不沉,和緩有力,這說明你很健康,但唯一有變化的是,常人的脈象是一吸四至,也就是呼吸一次跳四下,而您的脈象是一吸五至。產生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緊張,激動,體力透支等,不過顯然不是造成您這樣的原因。那麼我結合你的身體情況,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您的身體機能,長時間處於一個比較亢奮的狀態。這種狀態,也許是從您生病的那一刻開始就有。」白少羽說完,緩緩的吸口氣道:「這樣的結果,會導致您透支身體,暫時您可能感覺不到,但如果有一天,您的時限到了,將會很快離開這個世界。」
李瑾孝沉默了下來,這對於她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六十五歲雖然已經進入了老年階段,但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距離死亡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她隔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我還有多長時間?」
「在下不敢確定,您身上的紅斑會告訴您,等到您的紅斑長到臉上,手腳,那時候,也就是您離開的時候了。」白少羽語重心長的道。
李瑾孝用她那凌厲的目光凝視著白少羽,好一會後才道:「你的醫術我信得過,但你的人品我信得過嗎?」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欲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總統閣下,我是一名中醫,以生命為重,以救死扶傷為己任。在大病面前,我開不起玩笑。那將會有損我們中醫的醫德。」白少羽說完,輕聲道:「況且我與總統閣下無冤無仇,甚至還要有事相求,您認為我會欺騙您嗎?」
李瑾孝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欽佩之色,幽幽的道:「能說出這樣話的醫生,醫德也差不到哪去。」
她停頓一下,語氣突然冷了許多:「但你不要忘記,你的前提是與我交易,既然是交易,整件事就邊了味道,你有目的,所以我才會懷疑你。不過你的話我依然有所心動,那麼接下來,談談你見我的目的吧。」
白少羽深吸口氣,這個李瑾孝的疑心可不是一般的重,但這也從側面的反應出,對方是一個謹慎並且頭腦極其靈活的人。
「我來此的目的有兩個。」白少羽直言道。
「哪兩個?」李瑾孝問道。
「第一個,我希望總統閣下能取消在今年年底與達賴十四會面的計劃。」白少羽說完,靜靜的觀察著對方的變化。
李瑾孝聽后,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原來你是華夏派來的說客,真沒想到,堂堂華夏竟然換了這種套路。」
李瑾孝的笑容很假,那明顯是不悅的神色,近些年,朝鮮和韓國鬧的越來越僵,朝鮮更是多次威脅韓國,而華夏則和朝鮮有著很深的關係,這刺激了韓國的神經,在這方面的交涉上,李瑾孝已經多次對華夏發出了抗議。
「從總統的角度來看,我的確是說客,但請總統聽我一言。」白少羽沉聲道:「十四號病毒事件剛剛結束不久,我想總統應該知道我們華夏有多少無辜百姓因為這次的病毒喪命。而這一切的所作所為,都是日島方面和達賴十四勾結所致。」
「達賴十四藉機廣納信徒,試圖分裂華夏,從政治的角度來看,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人,都應該抵制這種分裂分子,從個人的情感上來講,任誰都不希望看見更多無辜的百姓喪命,無論是哪一個國家。」
李瑾孝輕輕一哼,說道:「小子,那是你不懂政治,真正的政治是勾心鬥角,是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無利可圖的事沒人會做。」
「總統的眼光自然和我不同,那我們就說說利益,今年的年底,應該是韓國總統的選舉日,也就是說,那一刻,總統您有可能連任,也有可能卸任。您認為,與達賴十四見面,會為你爭奪到更多的選票嗎?我看未必吧?」白少羽說完,繼續道:「現在華夏的發展已經是不可阻擋的,這條東方巨龍已然騰飛,無論是美國,還是日島,菲律賓等國家,都阻擋不了華夏前進的腳步。」
「韓國的文化,深受華夏的影響,韓國的經濟也與華夏有著牽連,如果總統能與華夏交好,不僅可以讓這裡更為富強,國家也會更為安穩,那時候,支持您的人,是不是更多呢?」
白少羽頓了一下,繼續道:「也許我的目光很短淺,又或者我說的不太對,那麼好,退一萬步講,我若是能將您的頑疾治癒,是不是更能提升您的競爭力?我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不認為您能再活五年。」
李瑾孝聽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一字一字的道:「你的話已經足夠讓你死在這裡了。」
「總統要想殺我,早就殺了。」白少羽淡淡的說道。
李瑾孝眉頭一皺,這個白少羽每一句話都莫名的有種感染力。可是那直來直去的語言,卻又讓人厭惡。但每每想要殺掉他時,卻又覺得可惜,顯然,任何人都是惜才的,白少羽就是一個有才之人。
「呵呵。」李瑾孝輕輕的笑了一聲,隨後道:「你的話,算是起到了作用,不過至於是否取消會面,那需要看你,能不能醫好我,如果你真的能醫好我,那麼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你,但如果你不能,我會認為你今天所說的一切,都是糊弄人的把戲,我可聽說過,中醫是最會糊弄人的。所以,那時候,我會讓你消失在青瓦台,徹底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