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二章 出醜?
第六一二章 出醜?
白少羽的一句話,給站在旁邊的幾個西醫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們臉色有些鐵青,可看著地上那發黑的鴨蛋,心中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憋著一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
李主任畢竟這是個團隊的管理者,白少羽連續的衝撞他已經讓他臉面無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的檢驗結果病人明明正常,怎麼可能中毒,你這樣將那什麼魚血注入患者身體,很可能會造成患者感染死亡,到時候我們院方可不擔這個責任。」
「檢驗?相比機器,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白少羽並沒有理會對方,直接將注射器裡面的魚血全部推入了吳越的血管中。
李主任在一旁氣的夠嗆,跟黃石抱怨道:「黃局長,今天你也在這呢,出了事,你可要做出證明。」
黃石有些尷尬,但見到白少羽一意孤行,他又不好阻止,況且既然對方想趟這渾水,他當然不會反對,輕輕一咳道:「李主任,白醫生在京華市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出了事他擔得起,就不用我們操心了。」
這一句話,倒是把白少羽架在了上頭。
白少羽又怎麼聽不出來這些人的小算盤,他也懶得理會,人在江湖,到什麼地方都能遇到一些臭魚爛蝦,習慣了,也就成了自然。
幾人說話之間,昏迷的吳越突然抽搐了起來,這把眾人嚇了一跳,李主任趕忙對著幾個助手遞了個顏色,幾人同時退後兩步,似乎就怕與這吳越的死有關係一般。
「白醫生,他沒事吧?」黃石有些緊張的問道。
「死不了。」白少羽說著,伸手摸了摸吳越的脈搏,也就在這時,吳越猛的發出一聲乾嘔,白少羽快速的將對方扶起,只見一口黑血,從吳越的口中吐了出來,他一直有些蒼白的面色也漸漸緩和了過來。
「拿杯水來。」白少羽對癮君子說道,對方快速的端過來一杯水。
隨後白少羽將水喂到了吳越的嘴中,伸手按住了對方的人中穴,僅僅過了幾秒,吳越緊閉的雙眼就睜開了。
「這……這是哪?」吳越看著坐在身旁的白少羽,以及圍在病床旁的眾人,滿臉疑惑的表情。
「還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嗎?」白少羽問道。
「我叫吳越,這……我怎麼在醫院?你們是什麼人?」吳越支撐起身體,環顧四周,很快他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韓美智,忙問道:「老闆,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被人下了毒,你所保護的杜小姐也失蹤了,其他的事你先不要過問,我問你,還能想起昨天凌晨時候的事情嗎?」白少羽有些著急的問道。
吳越的意識恢復還是很快的,畢竟他也是保鏢,發現房間內有警察有醫生,也就收起了戒備,想了想道:「昨晚是我值班,大約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杜小姐開門走了出來。」
「突然?毫無預兆嗎?或者說她沒有和你說什麼?」白少羽問道。
「沒有,什麼也沒說,她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中了邪一樣,目光獃滯,像個木頭,這和平時的杜小姐完全不同,我當時也沒敢多問,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就陪著她走了出去。」吳越說道。
「然後呢?」白少羽又問。
「然後……然後走了幾步之後,我感覺有些暈,大腦就好像不受支配一樣,漸漸的我就什麼都不清楚了。」吳越皺著眉頭道。
「你再努力想想,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開車麵包車把杜小姐帶離酒店,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白少羽盯著對方問道。
「我開的車?不可能啊?我怎麼不記得?」吳越苦著臉拍拍腦袋,說道:「我想不起來了,好像睡了一覺,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你們。」
「我告訴你吳越,最好別給我打馬虎眼,現在杜小姐失蹤了,你如果不交代清楚,這事的責任最後都要攬在你的身上,我可不想和你動粗。」黃石看見對方完全沒有說出有價值的東西,惡狠狠地威脅一句,這也是警察的一貫作風。
「我……我真不記得了。」吳越一臉痛苦的樣子。
「騙鬼呢?」黃石哼了一聲,看向白少羽道:「白醫生,既然人已經好了,要不然先讓我把他帶回局裡,總會問出個來龍去脈,救人大事,可不能耽擱。」
白少羽從床上站了起來,回道:「多謝黃局長費心了,不過他確實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不要為難他了,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沒有必要,這樣,你多安排一些人手,對發現麵包車的地方進行走訪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同時調查機場,車站等地,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員。」
黃石有些不解,這吳越是最後一個接觸杜薔薇的人,嫌疑本應該最大,可白少羽竟然讓他別在吳越身上浪費時間,這話可信么?至少黃石不信,但為了給對方面子,還是問道:「那他怎麼處理?」
「不用處理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有線索給我打電話就行,還有這件事不要宣傳出去,更不要讓媒體知道。」白少羽說道。
「總要通知杜小姐的直系親屬吧?這是必走的程序。」黃石說道。
「我會通知的。」白少羽說完,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病房內,剩下傻站在那裡的李主任等人,以及有些不悅的黃石等人。
李主任和幾個手下的醫師是完全被嚇傻的,從吳越醒過來那一刻,他們就已經驚愕失色,誰也沒想到,白少羽憑一雙手,一個鴨蛋以及幾條魚就把人給救活了。一瞬間,讓他們自己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此前口口聲聲的那些爭強好勝的話,此刻在事實面前,被壓的土崩瓦解。
想讓白少羽出醜,竟然是他們出了丑,若這事被媒體知道,保不準會寫出什麼樣的新聞的,李主任等人背後冷汗直冒,悻悻的看著白少羽離開的背影,十足的像個老鼠一樣,毫無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