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7章 零章 綰綰敗北
莊書的做法不無道理，畢竟神女和蚩尤都打到這個程度，白少羽卻一直沒有出手，顯然說明這裏麵有著眾人不知道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貿然出手的。
隻是莊書並不清楚，這一切都已經被白少羽算計到了裏麵。
當綰綰的青蓮劍法被破之後，她的實力直轉急下，麵對蚩尤的攻擊，隻能勉強的拿著青冥斬魔劍進行防禦，可是隨著時間拖的越久，她所露出的破綻也越多。
這其中，她不乏看了白少羽幾次，可是對方依然無動於衷，綰綰猜不出這是白少羽的決定還是玄女的決定，但她知道，自己被騙了，哪怕她一次次的威脅玄女，也未能阻止這個結局。
“為什麽？”綰綰腦海中想著這個問題，難道僅僅是因為玄女不想讓自己占據這個功勞嗎？難道僅僅是因為玄女和自己有些矛盾嗎？又或者說，玄女是為了幫助白少羽？
“去死吧！”蚩尤一聲瘋狂的咆哮，打斷了綰綰腦海中的思索，她感覺麵前一黑，巨大的首長已經壓向了她的胸口，她舉劍反擊，已經晚了。
當她無心戀戰，這場對決就已經分出了勝負，隻聽見‘嘭！’的一聲，綰綰被蚩尤一掌擊中，口中狂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在半空中不斷的後退著。
蚩尤的攻擊並未結束，他的雙眼露出凶狠的神色，身體化作一道黑影衝向前方，待得他再次出現之時，大手已經掐住了綰綰的脖子。
他將綰綰高高的舉在半空中，怒視著對方，口中發出冰冷的聲音：“聖女綰綰，我說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我……我如果在全勝時期，又怎麽會怕你這個卑鄙小人。”綰綰鐵青著臉，憤怒的擠出一句話。
“哼，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沒有在全勝時期呢？”蚩尤冷冷的道：“你進入人界，本就違背了自然規則，真正的卑鄙小人，是你們神吧？”
蚩尤說著，右手的力道也加重了許多，狠聲道：“你們自以為是正義的化身，實際上你們才是最卑鄙的人，五千年前，我敗了，五千年後，我絕對不會再敗。”
“蚩尤，就算……就算我敗在你的手中，你早晚也會死在白少羽的手下，你應該知道，他是黃帝的傳人。”綰綰說著，將目光看向白少羽，眼神中帶著一絲怨恨，一絲怒火，一絲憤恨，仿佛是在告誡白少羽，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白少羽心中一顫，綰綰那凶狠的目光確實讓他有些心虛，雖然不出手幫忙是玄女指使，但做出這件事的卻是他，看著一個人麵臨摧殘，他又怎麽可能無動於衷？
隻不過，他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靜靜的看著綰綰，好像是在告訴對方，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而他也清楚，綰綰最後這一句話，是在叮囑蚩尤，讓蚩尤對付自己。
“哈哈，你以為憑借他能擊敗我麽？”蚩尤冷冷的笑了起來：“綰綰，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已經懶得在你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對了，回到神界，幫我告訴西王母，總有一日，老子會去神界宰了她。”
蚩尤說著，突然怒吼一聲，全身的散發出濃烈的黑氣，隻見他的手指凹陷在綰綰的脖子中，綰綰的臉龐露出痛苦的顏色，而蚩尤則哈哈大笑著。
“這是機會。”白少羽握緊拳頭，沉聲道：“綰綰已經不行了，她的身體正在消失，這應該是被吸回神界的跡象，蚩尤沉溺在殺戮之中，若我這時候出手，應該有機會擊敗他，玄女，動手嗎？”
玄女沉思一會，回答道：“不。”
“為什麽？”白少羽皺起眉頭，不太理解玄女的用意，他這一生不知經曆多少次跌跌撞撞，對機會的把握有著非常獨到的見解，這一次的機會，他認為是絕無僅有的。
而玄女也一定知道，可是為何依然阻止他？
“我要親眼看著她離開。”玄女幽幽的說道。
“你這已經不是拿三界來做賭注，而是在拿三界開玩笑。”白少羽頭一次對玄女如此冰冷的說話，他咬著牙齒道：“我不清楚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但你這樣做絕對是錯的，而且你這樣的想法很可怕。”
“可怕？”玄女的心微微顫抖，靈海中的大雪在這一刻都仿佛變成了灰色，她喃喃自語：“我可怕麽？”說著這句話，她竟然感覺鼻子酸酸的，心想：白少羽啊白少羽，你怎麽又會知道，隻要蚩尤一死，就是你的死期呢？
玄女非常清楚，這時候若白少羽出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重創蚩尤，而且綰綰也會因為神力盡失回到神界。
可是，一旦蚩尤被擊敗，那麽她的下一個任務，就是殺掉白少羽，這是她不願意麵對更不敢麵對的，而且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蚩尤活下去。
這是一個非常矛盾的選擇，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選擇，或者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隻是覺得有一根線在牽扯著她，讓她一步步的走向不歸路。
她清楚，也許有一天，自己終究會選擇把白少羽殺掉，但她也寧願那一日來的晚一些。而這就是她阻止白少羽出手的原因。在她看來，蚩尤所剩下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擊退白少羽了。
可是，這也僅僅是她的想法，她無法把這些信息傳遞給白少羽，所以當對方說出那種話時，她頓感委屈，調整了片刻才咬著牙道：“就算我玄女可怕，也不會害你。”
白少羽聽見對方堅定的語氣微微一愣，他攥著軒轅劍的手始終沒有抬起來，哪怕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錯事，哪怕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選擇，但終究還是做了。
不過玄女的最後一句話也確實紮進了他的心裏，不管對方有多麽可怕，她從來沒有害過自己。
哎！白少羽幽幽的歎了口氣，看著半空中幾近消失的綰綰，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