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不要臉
大廳中，鄭賢小聲的問道：“小羽，老爺的傷勢很重嗎？”
“不重，但他的身體吃不消了，像他這種歲數的人，能好好活著最大的動力其實就是精神支撐，可一旦精神垮掉，那就離去世不遠了。”白少羽無奈的歎口氣。
“就沒有什麽辦法嗎？”鄭賢忙問。
“解鈴還須係鈴人，白開玉已經死了，所以這是無藥可醫的。”白少羽麻木的說道。
“老爺還有多少時日？”鄭賢又問。
“這我也不清楚，也許幾個月，也許半年，也許一年，但絕不會撐上太久。”他說著，眼神中露出一絲凶光，冷聲道：“我一定會為爺爺報仇，一定會。”
“小羽，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想做的事，放手去做，家裏有我照顧老爺。”鄭賢很清楚，與父親反目成仇是一種多大的痛苦，白少羽表麵無常，但內心正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我會在家裏陪爺爺一些日子，以後的時間，就辛苦鄭伯了。”他說著，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的幾日裏，整個白家都被一股壓抑的氣息覆蓋，幸好多了李詩慈，秦紫菱，杜薔薇這三個大美人，每天都會陪著白佛散心，讓他那老臉上，終於多了一些笑容。
1月27號，距離他回到錢塘已經半個月的時間，白少羽突然接到了國務院的電話，通知他接任龍組的相關手續已經處理好，並叮囑他馬上回京，參與2月1號的軍事會議，屆時，將會在會議上授予他正式的軍銜。
對於他來說，這不算大事，但也絕非是小事，所以把事情和爺爺說了之後，決定在28號中午返回京華市，準備2月1號的軍事會議。
28號早上，眾人陪白佛吃了豐盛的早餐，席間，白少羽微笑著道：“爺爺，我本想陪您老在家過年，看來今年又沒戲了。”
“你啊！回來了就是過年。”白佛輕聲說道。
“要不這樣，我讓詩慈，紫菱還有薔薇，留下來陪您如何？我們昨天晚上聊了聊，她們都願意留下。”白少羽說道。
“是啊，白爺爺，讓我們陪您過年吧。”李詩慈開口道。
“白爺爺，我和薔薇都會包餃子。”秦紫菱說道。
“你們兩個確定會？”白少羽眉毛一挑有些不信。
“要你管。”秦紫菱不滿的哼了一聲。
白佛看著幾人的模樣嗬嗬的笑了兩聲，隨後道：“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就不勞煩你們了，況且我也知道你們很忙，能陪爺爺這些日子已經足夠了。”
“爺爺，還是讓她們留下吧。”白少羽低聲道。
白佛擺擺手：“不行，我們白家已經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了，若再發生點事情，可就沒這麽好運了，小羽，這幾個孫媳婦還是跟在你身邊安全。”
白少羽沉沉的歎了口氣，的確，李詩慈等人的安全，是他最為憂心的，京華市雖然大，但那裏畢竟是一呼百應，出點事會馬上做出對策，可在錢塘，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如果把李詩慈等人留下，的確害怕安全上出問題。”
“爺爺，要不然您老和我回京吧？”白少羽提議道。
白佛輕輕的擺擺手：“我還剩下多少日子，心裏清楚的很，我已經老了，折騰不動了，況且我這條命，沒有什麽價值了，小羽，就讓我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些日子吧。”
白少羽沒有回話，心中莫名的湧出一絲感傷，眼圈竟然有些紅潤，自己的爺爺的確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為他遮風擋雨的白佛了。
他慢慢的跪在白佛的身旁，握著對方的手道：“爺爺，隻要您開心，在什麽地方都行，我一有時間就會回來看望您。”
“好，快走吧，一會趕不上車了。”白佛笑了笑，用那幹裂的手擦了擦白少羽的臉頰：“小的時候你可以任性，可以落淚，但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不要掉一滴眼淚，哪怕我離世那一天，也不要落淚。”
“爺爺。”白少羽叫了一聲，不明白白佛為何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小羽，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一定要銘記，不要再落淚。”白佛沉聲說道。
“我知道了。”白少羽點點頭，他雖然暫時還不理解爺爺的意思，但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明白，他雙膝跪地，往後挪了幾步，然後對著白佛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爺爺，我走了。”
這一次的離開，和他初次離開白家時候一樣，心酸，沉重，讓他念念不忘。
坐在前往京華市的火車上，白少羽靜靜的看著窗外，看著這個即將離開的城市，內心的失落與痛苦，將會永遠追隨著他，揮之不去。
“喝杯咖啡吧！還有五分鍾就要開車了。”李詩慈端著一杯咖啡，坐到了他的身旁。
“謝謝。”白少羽輕輕的點下頭。
“別總是悶悶不樂的，否則大家都會擔心你。”李詩慈小聲提醒一句。
白少羽這時候才發現，秦紫菱和杜薔薇也在李詩慈身旁站著，兩隻手放在腹前，看起來就像是犯錯了的小丫鬟一樣。用那可憐巴巴的目光悄悄的盯著他。
一時間，他的內心感慨萬千，這些日子以來，李詩慈，秦紫菱，和杜薔薇，一直在默默的陪伴著他，從沒有過任何抱怨，哪怕她們在京華市的生意再忙，也不會和他說一句。
此時此刻，看見三人那憂心的可人模樣，他內心不禁有些自責。想到這，他臉上綻放出一絲神秘的笑容，然後道：“等回到京華市，處理完事情之後，我會好好寵幸你們幾個。”
三位美女先是一愣，隨後俏臉瞬間紅了起來，寵幸這兩個字用出來，實在是讓人莫名的用種騷動，哪怕杜薔薇和李詩慈已經與白少羽有過肌膚之親，也是嬌羞不已。
秦紫菱更是不敢和白少羽對視，扭著頭，低聲的吐出三個字：“不要臉。”
白少羽邪邪的笑了起來，欣賞著麵前這三朵讓他深愛著的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