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兄弟
其實對於白少羽來說,對酒店的選擇沒有硬性要求,他主要是考慮到蔣驚天,所以才選了這種地方。
蔣驚天既然號稱小霸王,自是有他獨到霸氣的一麵,和那些喜歡炫富的富二代不同,他的炫耀則展現在另一個層麵,比如別人喜歡開豪車,但他不是,一輛悍馬開了十幾年從未換過,但要論排場,他卻要大的多,每次出門,都要帶上十幾個保鏢。
他不穿名牌西裝,不帶名表,但消費的場所,都是錢塘市最頂級的地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包場,獨享一人之樂。用他自己的話講,炫耀錢財,炫耀穿著,炫耀座駕,都是一種特別低端的炫耀方式。真正的有實力的人,炫耀的都是排場,這叫內涵。
所以在錢塘市,被蔣驚天霸占的地方不在少數,大家也都知道蔣家勢力,所以遇到他就禮讓三分,至此這個小霸王的稱號就傳開了。
今天和以往一樣,蔣驚天將銀河酒店的最高一層觀景大廳全部包了下來,四個保鏢列隊在大廳的門口守護著。一見到白少羽,趕忙站起身說道:“快坐快坐,怎麽才來?”
“是你來的太早了。”白少羽笑了笑,然後對著身旁的聶心道:“你也過來坐吧。”
“不好吧?”聶心知道自己是保鏢的身份。
“沒事的,他不是外人。”白少羽笑了笑。
蔣驚天眉毛一揚,跟著笑了起來:“行啊兄弟,你說這是你的保鏢,我看怎麽不像呢?”
“最好不要開她的玩笑,她發起火來,我都攔不住。”白少羽認真的說道。
蔣驚天瞄了聶心一眼,發現對方那冷冰冰的目光正在注視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尷尬的一笑說道:“果然是做保鏢的料。”
白少羽笑了笑,他還從未看過小霸王會害怕一個女人,可話說回來,聶心的目光,的確是可以殺人的。
“小霸王,今天的排場似乎有些不太夠用啊?保鏢怎麽就帶了四個?”白少羽喝著茶水,開了句玩笑。
“身份不同了,我現在掛的是少校軍銜,總不能和以前一樣,我不要命,我老子還要命呢。”蔣驚天說著,大笑了兩聲:“你走了將近兩年,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發了大財,不想聯係我這個兄弟了?”
“你怎麽知道我發了大財?”白少羽較有興趣的問道。
“別人我蔣驚天理都不理,但你白少羽我必須掛念在心裏。”蔣驚天爽朗的一笑,繼續道:“在帝都那麽亂的地方,你都能聲名鵲起,不愧是我蔣驚天的兄弟,來,幹一杯。”
一句兄弟,讓這兩位兩年沒有聯絡的年輕人都笑了起來,那是對感情的一種傾訴,對彼此的一種思念,哪怕多年沒見,多年沒有聯絡,他們在彼此的心中所占的分量依然是最重的。
看著白少羽端起茶水,而自己則端著一杯白酒,蔣驚天有些鄙視的道:“還是沒改你那臭毛病,滴酒不沾。”
“實在有難言之隱。”白少羽尷尬的道。
“別解釋了,我先幹了。”蔣驚天說著,將一杯白酒一飲為盡,末了他開口道:“你還沒有說說,為什麽不聯絡我?”
“還記得當初走時,我們吃的那頓飯嘛?你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麽還記得嗎?”白少羽輕聲道。
蔣驚天拍拍腦門,思考一會,恍然大悟一般的道:“混不好,就別說是我蔣驚天的兄弟。”
“沒錯,這兩年我起起伏伏,生活並不安穩,過著風裏來雲裏去的生活,別說我沒聯係你,如果真的在京華市站不住腳,我甚至連白家都不會回來。”白少羽慢慢的說道。
蔣驚天點點頭,他了解白少羽,對方的傲氣他是自歎不如,輕輕一笑道:“我當初那句話隻是激勵你而已,其實你混的好壞,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兄弟。”
“我知道你當初是在開玩笑,但我自己的這道坎,必須要踩過去,人生在世,既然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就要執著的走到底。”白少羽認真的說道。
“你的這條路走完了麽?”蔣驚天問道。
“遠遠不夠,你呢?”白少羽反問。
“遠遠不夠。”蔣驚天用同樣的四個字回答了白少羽。
兩人心有意會的相視一笑,隨後他們開始談論生活,談論這兩年發生的事,一聊就聊了晚上,直到黑夜將酒店包圍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時間不早了。
兩人並肩走出酒店時,白少羽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聽說過太子這個人麽?”
“太子?”蔣驚天皺皺眉頭:“稱呼太子的人有很多,你這兩個字太籠統了吧?在我們錢塘市,暫時沒有哪個太子敢露頭的。”
“他是黑道上的人,進京之後,成立了一個太子黨,發展很快,我打聽到他已經是混江浙這一帶的,不過他的身份卻難以追查,隻聽說背景很硬,現在用的身份估計都是偽造的。”白少羽想起當初那個拿槍指著他的太子,心中依然難以忘卻。
“蘇浙一帶,太子黨,我知道是誰了。”蔣驚天點了支煙,冷聲說道。
“你認識?”白少羽見對方表情變化較大,忙問道。
蔣驚天搖搖頭道:“不認識,隻是聽說過,是活躍在蘇省的一個黑道組織,創始人就是太子,如你所說,背景很硬,征服打擊過兩次,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如今蘇省的金陵市,大小娛樂場所,幾乎都在太子黨的管轄之內。沒想到這個太子竟然把手伸向了帝都。”
“我懷疑他有軍方背景。”白少羽開口道。
“說不準,敢把手伸出這麽長,肯定有後台撐著,否則資料早就被人扒出來了。”蔣驚天說著,忙問道:“你和這個太子有矛盾?”
“算是吧。”白少羽輕聲道。
“用的上我,隨叫隨到,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這種人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盡量離他們遠一點。”蔣驚天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