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一語驚醒夢中人
孫蘭是個孤兒,從小被孫雪楨收養,她也是孫雪楨最為得意的弟子,一生之中都在師父身邊,這也養成了她孤僻,執拗的性格。
孫雪楨一直悉心教導她如何做人,否則也不會放心讓她帶兩個師妹過來幫助白少羽。
來到白醫堂之後,她與白少羽的接觸不多,不過外界流傳的種種事跡,以及她所了解的白醫堂企業,讓她在心底,開始暗自佩服這個男人,也真心真意的想在這裏一直工作下去,她甚至還跟孫雪楨提議,讓更多的師妹加入白醫堂這個企業。
這一次出了事之後,最為憂慮的是她,不過她和別人不一樣,她憂慮的不是秘方是否泄漏,而是在憂慮東方家族出品烏頭丹之後會對白醫堂造成多大的影響。
烏頭丹的主要製作方法,以及最重要的工序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是否泄漏她心知肚明,尤其對於沉香和檀香的調配,她甚至連兩個師妹都沒告訴。
這隻是因為當初白少羽和她交代過,這是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她看的也極為重要。
何成等人懷疑她泄漏秘方,倒是理所當然,她平時與大家交流不多,關係也不密切,懷疑她正常,不過讓她委屈的不是這些,而是白少羽回來後,僅僅簡單的讓大家不要懷疑,草草了事,卻沒有證明她的清白。
像孫蘭這樣的女孩,不會明白白少羽的用意,隻是單純的認為對方可能也不信任自己,回去後越想越委屈,就拉著兩個師妹收拾東西,準備卷鋪蓋走人。
白少羽微笑的看著孫蘭,對方那倔強又委屈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忍。
“不幹了?不在這幹你們能去哪?三個小丫頭,不怕被人拐賣了?”白少羽開句玩笑。
“我們回鄉下,不用你管。”孫蘭看著白少羽那嬉笑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說完就拽著兩個師妹向外麵走去。
“等一下!”白少羽忙叫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能讓你們離開嗎?”
孫蘭身體一怔,回過頭注視著白少羽,僅僅片刻,她的淚水就流了下來:“你也認為是我們泄漏的秘方?”這句話仿佛是多餘的,在此之前她就已經認定白少羽懷疑自己,隻是心裏不願這樣去想,又曾奢望對方相信自己,可現在看來,一切也僅是奢望而已。
“哎!”白少羽歎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抽出一張紙巾,慢慢的走到孫蘭身前,輕聲道:“如果我懷疑你,當初就不會把秘方的核心部分告訴你。”
他說著,伸手幫忙擦了一下孫蘭的淚水:“你的兩個師妹都在呢,哭哭啼啼的,成什麽樣子?”
孫蘭本想製止對方的動作,但那溫柔的語氣又讓她感覺到溫暖,咬著牙齒問道:“你……你真的相信我?”
白少羽收回手,走到辦公桌旁,坐了下去,非常確定的道:“當然相信。”
“那為什麽在此之前,你沒有和大家說清楚?他們懷疑我你也聽見了,你明知道不是我,為何不告訴大家。”孫蘭憤憤不平的道。
“因為我是這個公司的董事長。”白少羽很平淡的回答:“在沒有確定誰泄漏秘方之前,我不能僅憑直覺,去偏袒任何一個人,我的確非常相信你,但如果在大家麵前為你開脫的話,說明什麽?說明我是在懷疑其他人,那其他人會怎麽想?”
說到這裏,白少羽神秘的一笑:“況且如果說的那麽明顯,你不認為這會打草驚蛇嗎?”
孫蘭有些驚訝的看著白少羽,她發現自己之前隻是在想受了委屈,卻從未考慮過這之間的利害關係,咬著嘴唇問道:“那你又憑什麽相信我?”
“這個問題問的好。”白少羽讚賞的點點頭,繼續道:“其實憑感覺就夠了,但如果你偏要一個理由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剛才我吃了一粒東方烏頭丹,雖然和我們白氏烏頭丹相差無幾,但藥覺並不相同。也就是說這其中有著某種差異,更表明,你這個至關重要的環節並未泄漏,滿意嗎?”
“你的味覺比那些試藥師還要厲害?”孫蘭有些驚訝,感覺對方在忽悠她。
試藥師是製藥界一個不透明的職業,藥品生產之前,所需要的臨床試驗,大部分都是試藥師來完成,說的好聽叫試藥師,其實就是試驗品,神農嚐百草,自古以來就有以身試藥的說法,隻是因為法律不允許,才讓這個職業不透明。試藥師雖然麵臨的危險很多,但他們的待遇卻極好。
“有過之而無不及。”白少羽自信的說道。如今他修煉到《衝虛心法》第四層,身體和各大器官的感知進一步提升,藥品經過他的口中,可以清楚的辨認其中的中藥成分,所以他對孫蘭的話,並未誇大。
孫蘭咬咬嘴唇,如果事情真如白少羽所說,那她倒是有些矯情了,並且很多問題她沒有想到,不過她雖然執拗但並不笨,對方一說,她就聽的明白,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魯莽。
“既然你相信我……我就先回去了。”孫蘭低著頭,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敢直視白少羽的目光,剛要轉身卻突然停了下來,又道:“有件事我要和你說一下。”
“說吧!”白少羽依然笑眯眯的。
“大約一個多月前,有人找過我,說要捧我做明星,我拒絕了,時隔幾日那人又來了一趟,問我想不想發財,他有一條生財之道,我又給拒絕了,後來那個人再來找我,我就不見他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孫蘭認真的說道。
白少羽眉頭一皺,雖然找孫蘭的人沒有直接提出要秘方,但很明顯是在探口風,他忙問道:“還記得時間和對方的樣子嗎?”
“最多一個半月,那男人每次都是打電話到辦公室,開著一輛黑色轎車,我見他的時候,他隻搖下半邊車窗,簡單的和我說幾句話,我也不認識他,見他說些沒用的,我就回到藥廠。他長的有些瘦,但具體什麽樣我記不清了,當時也沒有仔細看,我以為是個精神病。”孫蘭回想著當時的情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