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悟性
“誰，是誰傷了桃穀六仙。”
李旭、田伯光走了沒多遠，隻見一個極肥胖，極高大的和尚，鐵塔也似的站在當地。
這和尚身高少說也有七尺，走起路來，仿佛令人感覺大地在顫抖。
“是不戒和尚。”
田伯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李旭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戒，擺了擺手，“是我。”
不戒和尚身手不凡，田伯光、桃穀六仙是一等高手，但都被不戒和尚輕易製服，而且他給令狐衝療傷，元氣大傷之後，依然能勝了嶽不群。
根據原著後期情況，他可謂是向問天以下第一人，副教主級別的高手。
縱觀不戒和尚的一生，不是處在追老婆的路上，就是處在幫女兒追男人的路上，沒做壞事。
李旭還想起原著中一段對話。
不戒道：“那時候我是個殺豬屠夫，愛上了她媽媽，她媽媽睬也不睬我，我無計可施，隻好去做和尚。當時我心裏想，尼姑和尚是一家人，尼姑不愛屠夫，多半會愛和尚。”
儀琳啐道：“爹爹，你一張嘴便是沒遮攔，年紀這樣大了，說話卻還是像孩子一般。”
不戒道：“難道我的話不對？不過我當時沒想到，做了和尚，可不能跟女人相好啦，連尼姑也不行，要跟她媽媽相好，反而更加難了，於是就不想做和尚啦。不料我師父偏說我有甚麽慧根，是真正的佛門弟子，不許我還俗。”
李旭在意的是慧根。
迄今為止，修煉獨孤九劍的隻有風清揚和令狐衝，距離研究樣本還差三個人。
差的三個人，還不能隨便找。
沒有悟性，就算獨孤九劍放在麵前，也很難學會。
笑傲江湖中除了令狐衝，還有誰的悟性好……誰呢……誰呢……李旭撓頭，一個一個的試吧。
“你？”
不戒和尚歪著頭看了一眼李旭，一臉質疑，待看到一旁的田伯光時，怒氣衝衝道：“他嗎的混小子，不是讓你捉令狐衝嗎？你怎麽跑回來了？令狐衝呢？咦，不會是這個吹牛皮的小子是令狐衝吧。”
這是，一個光頭絕美的尼姑從後麵紅著臉跑回來，“爹爹，他不是令狐衝。”
“不是就給我滾一邊去。”
不戒和尚右臂一探，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往李旭胸口抓來。
李旭麵帶笑容，一動不動，任由不戒和尚抓住自己的衣服。
不戒和尚往上一提，企圖把李旭提起來。
但是李旭腳底仿佛生根一般，任不戒和尚使了全身力氣，李旭依然一動不動。
“咦！”
這下不戒和尚繃不住臉皮，變了顏色。
要知道，他是屠夫出身，又在佛門練武，不提精純的內功，一身力氣難逢敵手，今天卻連一個人都提不起來。
隻說明一點，不是他弱，而是對方太強。
李旭反手一伸，握住不戒和尚的胸口僧袍，往上一提，把不戒和尚提起來，笑問道：“是這樣嗎？”
“你、你、你……”
不戒和尚被提在半空，雙腿騰空，使不上勁，便如是一隻破布袋般，四下搖擺。
砰！
李旭隨手一扔，不戒和尚如沙包般撞在一顆楊樹上，哢嚓一聲，腰粗般的楊樹，應聲而斷。
“爹爹，爹爹，你怎麽樣……”
儀琳花容慘變，急忙過去。
不戒和尚支起肥胖的身體，晃悠悠站起來，“乖女兒，莫擔心，爹爹皮糙肉厚，死不了。”
“爹爹，我們走吧。”
儀琳害怕了，麵前的短發年輕人太可怕，簡直不是人。
不戒和尚順坡下驢，點頭道：“走，回去找你媽……”
“我讓你們走了嗎？”
李旭身體一晃，擋住兩人的去路。
“閣下想幹什麽？”
不戒和尚伸手護住儀琳，一臉戒備。
李旭嘿嘿一笑：“呦，不讓我滾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戒唱了一句阿彌陀佛，“臭和尚出言不遜，還望閣下見諒。”
李旭擺擺手：“見諒就不必了，我這裏有一門功法，你練練，看能學會嗎？”
“讓我練武？練什麽武？”
不戒和尚心中納悶，我平時性子就夠怪的，沒想到今天遇到一個更怪的人。
“獨孤九劍。”
李旭說道。
“什麽？獨孤九劍？”
“獨孤九劍？”
場間響起兩聲驚呼。
一聲是不戒和尚，另一聲是田伯光。
至於儀琳，一臉懵懂，沒聽懂什麽意思。
“不錯，風清揚的獨孤九劍，你願意學嗎？”
不戒和尚點頭如搗蒜：“願意，願意。”
一旁的田伯光羨慕的要死，本以為不戒和尚會被李旭教訓一頓，沒想到不但沒受傷，竟然還能學到如此高深的武功，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你也想學？”
李旭突然扭頭，詢問田伯光。
“嗯嗯。”田伯光急忙點頭。
前兩天，令狐衝那小子明明打不過我，但是風清揚教了幾招，瞬間就把我打敗了，如果我也學了風前輩的武功……
田伯光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李旭淡淡說道：“多你一個不多，那就一起學吧。還有你，小尼姑，一起來學。”
正好趁這個機會，觀察獨孤九劍對於悟性的要求到底多高。
李旭是個行動派，說到就做。
從第一劍的“總訣式”依著口訣次序，李旭一句句的解釋，再傳以種種附於口訣的變化。
自“總訣式”、“破劍式”、“破刀式”以至“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到第九劍“破氣式”。
李旭一連說了半天，不戒和尚、田伯光、儀琳聽的如癡如醉。
李旭成就感爆棚，就算口幹舌燥也值了。
隨後，李旭又講到有招、無招，無招勝有招的劍理，並現場演示。
日落西山，李旭站起身來：“好了，獨孤九劍我已講完，現在看一看你們學的怎麽樣。”
前天，令狐衝也隻用了一天就學會了。
不戒和尚、田伯光是江湖一流高手，應該差不多哪裏去，就算沒完全學會，也應該學了大半。
但，結果證明，李旭想多了。
一炷香後。
啪啪啪！
不戒和尚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不停的喊疼：“李大俠，大爺，不，爺爺……別打了，我真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怎麽劍法用出來和狗屎似得？”
不戒和尚哭了：“我也不知道。”
啪啪啪！
李旭恨得牙癢癢：“你個臭不要臉的和尚，你還說你有慧根，你他嗎的慧根呢？我看你腦子裏盡是命根子。”
啪啪啪，又是一陣毒打。
不戒和尚奄奄一息，儀琳在一旁直哭。
“還有你……”
李旭扭頭看向田伯光。
田伯光臉色慘白，走到身邊的樹前，用頭狠狠的撞樹，“我蠢，我蠢……”
“算了，本就沒打算讓你學獨孤九劍，學不會正好。”
“隻是不戒和尚學不會，留著也沒用……”
李旭自言自語，不戒和尚聽後，渾身直哆嗦。
突然，儀琳站起身，梨花帶雨哭著說道：“李大俠，我、我好像明白怎麽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