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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新的征程

  柳無言倚在一顆大樹下,臉色有些蒼白。


  原以為看著詭異吃人肉就已經夠惡心了,結果一抬頭發現一攤夾雜著鮮血和肉末的嘔吐物。


  已經沒有任何詞匯能夠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天眾!”


  原本已經斷了一臂的家夥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陰翳的臉上滿是怨毒。


  “你很好!”


  憋了半天,他才擠出三個字來。


  不等柳無言反應,上下顎用力一咬,緊跟著血流如注。


  那股狠辣的勁,讓人見了都遍體生寒。


  “死了……”


  柳無言臉色凝重,他沒想到對方會玩這麽一出。


  雖然這人來意本就不善,但他不記得自己和誰有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對方現在就這麽橫屍當場,一點有用的情報都沒套到手。


  “麻煩。”


  沒有再看屍體,他的目光轉向那隻詭異。


  卻見對方這會兒似乎是饞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那具屍體,時不時還舔下手指。


  嘴邊那一抹殘留的殷紅,竟有一種詭異的美。


  稍微收斂了下心神,等他打算回城時,卻見蘇展不知何時已經出來了。


  “柳先生……”


  蘇展對柳無言打了個躬,開口道:


  “今日謝柳先生解我嶽陽城之困,蘇某代嶽陽城百姓,謝過先生大恩!”


  說著,就要下拜,好在柳無言眼疾手快將他止住。


  “城主大人,萬萬使不得,在下隻是為財,沒有大人所說高義。”


  確實,如果蘇展當初沒給他許諾的話,他也不至於發了瘋去錘那頭詭異。


  就算錘了,也不至於和樹林裏的車隊纏上。


  在這個早就崩壞的世道,哪怕他是穿越者,也頂多做到獨善其身而已。


  “財是財,恩是恩,若先生當初不答應,許再多的財又有何用。”


  蘇展對是非還是拎的清,他當時也看出柳無言有些難言之隱。


  本以為天宮強者在附近,原來要勞他親自驅除詭異。


  人家都把命搭上來幫他了,能不謝句恩?

  此番艱險,他在城樓上看的可是一清二楚,更不用說柳無言現在還被詭異纏住。


  “柳先生,這枚納戒裏,是城中寶庫的些許資源,還請收下。”


  謝恩以後,沒有絲毫猶豫,他就從懷中摸出一枚戒指遞給了柳無言。


  這些可是他特地命人去寶庫裏精挑細選的好東西。


  那些可是這麽多年攢著,哪怕是破境時他都不舍得動用的好東西。


  柳無言也沒矯情,收下納戒滴血認主後,感受到納戒與自身氣機的一絲牽引。


  順勢將意識探了進去,納戒裏的東西就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不過,這麽多好東西,他一樣也不認識……


  哪怕是給係統鑒定,破係統也隻會給個名字,告訴你吃不死,然後就莫得了。


  他記得當初吃血煞丹就是聽了係統的鬼話,洗滌血脈之後還以為自己得了痔瘡。


  “這些東西不會也有什麽稀奇古怪的功能吧?”


  他現在對這些玄幻世界的東西,本能產生了一種抗拒。


  特別是對方給的東西裏麵,連一顆丹藥都見不著,全部都是藥材。


  特麽這讓他怎麽下口?


  坐擁寶山卻一無所得,柳無言此時的表情十分精彩。


  “柳先生,您……不滿意?”


  蘇展見狀,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差錯,小心翼翼問了一句,心底把挑東西的家夥罵了個狗血淋頭。


  “沒,滿意,很滿意。”


  聞聲,柳無言回過神來,強擠出一絲微笑。


  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堆東西的用處,但要是開口詢問,那可就露餡了。


  要知道自從樊城柳大方那一番話後,他現在看誰都像是探子。


  走在大路上都能生出被人窺探的念頭來。


  他不確定所謂的布局者有沒有這種監控天地的神通,所以能苟就絕不含糊。


  “那個,柳先生,這是我蘇家獨有紫靈玉,可以加大周身靈氣匯聚,類似小型靈眼……”


  糾結一會兒後,蘇展自懷中又掏出了一枚玉佩,肉疼的遞給了柳無言。


  要知道,哪怕他是嶽陽城城主,蘇家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分得兩塊紫靈玉而已。


  畢竟這玩意是百年才出一次的稀罕物,自己用他都不舍得。


  如今肯把給柳無言,一是打定主意要交好“天宮”,二也屬於他對柳無言的個人投資。


  五氣境,逆轉樊城格局,無上神通斬詭異,這種恐怖的家夥隻要不死,日後定成神魔。


  說不定……傳說中的那個位置,也不是不能爭一爭。


  屆時對方哪怕想起了,隨口提一句,對他蘇家都是無上的造化了。


  一方神魔勢力的庇佑,可比什麽東州大族的虛名,有用的多。


  柳無言不動聲色結果玉佩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連低聲問道:

  “對了,蘇城主,在下出入修界,對詭異一事不甚了解,敢問這種情況……”


  說著,他就指了指在後麵目光呆滯,看著屍體發呆的詭異。


  “這類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著那詭異的模樣,蘇展也愁眉不展,他似乎在某本家族古籍裏看過隻言片語的記載。


  “我隻知道,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稱這樣的詭異叫天詭。”


  “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蘇家先祖對這類東西似乎有什麽忌諱,記載裏隻有隻言片語。


  “那就多謝蘇城主了。”


  打了個躬,柳無言又看了看嶽陽城西城門處,那些守城將士們正好奇的盯著這裏。


  “蘇城主公務繁重,柳某不便打擾了,告辭!”


  確認了四周詭異隻剩自己身邊那隻後,他轉身就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人詭喜人氣,哪怕蛻變,也是個不確定因素。


  很難保證對方跟他入城後會不會因為衝天的人氣爆發。


  所以蘇展帶著約定好的東西出來了,而柳無言也沒有再想進城。


  “柳先生慢走。”


  蘇展沒有挽留,而是揮手送別。


  等到柳無言沒了人影後,他看了眼地上的那具屍體,微微一聲歎息。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說罷,轉身離去,一道清風吹過,樹林中再無半點痕跡。


  ……


  陽關大道上,柳無言有些詫異的看著身後跟著的女詭。


  其實在西城樹林借機偷襲對方的時候,他抱了賭一賭的想法。


  結果被他猜對了,那女詭便是詭異本體,其餘西城詭異一體同源。


  所以在受到他的三昧真火威脅後,不得不將那些詭異力量全部收回。


  車隊裏其餘詭異早已成了氣候,吸收後它的實力暴增,超出界限。


  正巧又有柳無言的三昧真火幫助,立馬就完成了蛻變,但主體殘留意識被燒了個幹淨。


  新生意識無甚幹擾,純淨如紙,隻剩下些許本能。


  她也把第一眼看到的柳無言當成了類似爸爸的存在。


  在神秘人出手攻擊她時,防禦本能被喚醒,反手撕了人家一條胳膊。


  又因為肚子餓了,吃了一口。


  看到柳無言吐了一地後,本能的產生吐意,吐出了肚子裏的肉末。


  “所以這東西要多能吃啊……”


  嘴角抽了抽,柳無言又自納戒裏掏出一顆不知名藥材,丟到了女詭伸來的手上。


  看到對方一口一吞嚼都不嚼就咽下肚後,滿臉的黑線。


  突然,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麽,轉過身來,盯著女詭的嘴巴。


  他現在突然很好奇,天詭有沒有味蕾。


  畢竟對方連餓不餓都知道,應該也會知道好不好吃吧。


  拖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發現對方從始至終就一個表情後,他果斷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急,日後再說。


  “對了,你要不要取個名兒?”


  正打算繼續趕路的柳無言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回頭問了一聲。


  女詭卻一聲不吭的嚼著藥材,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


  “為什麽你又會嚼了?”


  柳無言一幅見了鬼的模樣,剛剛明明還是囫圇一口吞的啊。


  詭異依舊沒有回話。


  “不會說話啊……”


  歎了口氣,他有些失落,本來還想當個女兒養養呢。


  “有那麽點意思,倒是和我挺搭。”


  想起自己名字,還有這個名字的來曆。


  一個無言,一個不言,兩種意思,卻都不說話。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正想著要取個什麽名字,就感覺後杉被扯了兩下。


  等他回過頭,就對上了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瞬間嚇了一跳。


  “臥槽!你怎麽活了?!”


  女詭之前的眼神還不是這樣的啊,明明應該是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而現在……對方居然誕生出了自主意識?

  並且產生了最簡單的感情。


  他們特麽從嶽陽城出發滿打滿算才走了不到三天啊!

  她的智力屬性是點滿了嗎?


  “我瘋了,一定是我瘋了。”


  轉過頭去,抬腳準備繼續走,他明顯又感覺後背被拉了一下。


  轉頭,對視一眼,回頭,一氣嗬成。


  “幻覺!必須是幻覺!”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這麽瘋狂,那可是詭異啊,怎麽可能產生感情?


  詭異就跟僵屍是一個道理,沒了靈魂隻剩怨氣的軀殼而已。


  直到第五次被拽衣角,柳無言才頭也沒回隨意丟了株藥材過去。


  但還沒等他走兩步呢,衣角又被拽了下,等他回頭,發現對方正無辜的看著自己。


  那一張本就不大的嘴裏,被塞的鼓鼓囊囊的。


  “你這是成精了吧!食神附體嗎?”


  不可思議的盯著對方,他突然感覺有些胃疼。這一路上,對方一口沒停吃了整整三天了。


  好不容易從嶽陽城撈來的一點家底,現在已經被吃了十分之一。


  本來覺著這些玩意自己不知道有什麽用,可以拿女詭當小白鼠的。


  結果什麽效果都沒見著,反而是家底虧進去一堆。


  不過女詭雖然誕生了最初的自主意識,但還沒到能聽懂人話的地步。


  隻知道用手拽著柳無言的衣角,盯著他看。


  “得得得,你是祖宗,成了吧。”


  肉疼的從納戒裏拿出一株大號的藥材就塞進了女詭手上,他沒好氣的轉身就走。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個飯桶一樣,以後你就叫吃貨了。”


  狠狠撂下一句,他抬腳就開始往西方趕去。


  他們走了沒多久,迎麵就遇上了一位身著上清宗獨有製服的弟子。


  “上清宗弟子清柯,見過柳公子,這是家師托在下給公子帶的信。”


  說著,他就從袖口取出一封信函,交到了柳無言手上。


  柳無言沒有立即打開信函,而是抬頭看了清柯一眼,問道:


  “還請問尊師是?”


  “上清宗大長老,狂劍。”


  清柯畢恭畢敬的回答後,柳無言沒再多說,在心底記下了這個名字。


  拆開信封後,剛掃一眼,就立馬將其合上。


  “替我轉告狂劍長老,就說天宮,承了他這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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