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誰給你的膽?
溫然終於敢抬頭,不安的問:“江總,大哥這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江嶽秀也不明白,“不過,大哥有他的操作方式。他說我不用去法院,就肯定不用去。”
溫然默了一下,顫聲問:“該不會是……殺人滅口吧?”
江嶽秀聳聳肩:“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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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園
用完早餐,白依就來接紀芙蓉去劇組。等她走了,傅楨便換衣服回傅家老宅,算賬!
葉清歡心理素質強大,和傅夫人串好口供後就淡定了,依舊和往常一樣該吃吃,該玩玩。
在傅楨看來,這德行無異於“不怕棺材不掉淚”。
“砰!”
傅楨進去就上腳,狠狠的踹到茶幾上。
茶幾被踹得移位,上麵擺放的茶盞叮當作響,橙子滾了一地。
“啊!”葉清歡驚呼,一副我很怕怕的樣子。
傅夫人站起來,擋在葉清歡身前,怒道:“傅楨!你幹什麽!”
今日傅夫人脖子上還戴著傅楨昨天送的翡翠項鏈,此時看來,是那麽的礙眼。
傅楨伸手用力一拽,項鏈斷了,翡翠珠子散落一地,在大理石地板上跳躍著,發出清脆悅耳的玉石之聲。
傅夫人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趁著這個功夫,傅楨身子一閃,瞬間移位。不等傅夫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掐住葉清歡的脖子。
“啊——”
葉清歡嚇得失聲尖叫,但才叫了一聲,就被叫不出來了。因為傅楨手下力了度,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更別提喊叫了。
“傅楨!”
傅夫人沒想到他會直接對葉清歡動手,這會兒想攔已經來不及了。
“誰給你的膽?!”傅楨狠厲的目光,讓葉清歡的身體顫抖不休。她纖細的脖子,會不會被傅楨擰斷?
“傅楨,你放手!”傅夫人用力去扯傅楨,命令下人們過來拉開傅楨。
但是,下人們怎麽敢?個個縮著不敢動。傅夫人一個人力量有限,撼動不了傅楨分毫,隻好下嘴咬。
傅楨隻是微微偏頭,看著自己的母親。
那麽冰冷、那樣凶猛的目光,讓傅夫人心尖兒打顫。她鬆開嘴,傅楨的手臂已經被她咬出血,但傅楨掐著葉清歡的姿勢,一變不變。
血珠子一顆一顆的從牙印裏冒出來,很快就洇紅傅楨的白色衣袖。
傅夫人終於害怕了,慌亂的吼:“孽子,你給我鬆手!你真想掐死葉清歡嗎?你會坐牢的!”
傅楨隻是看著傅夫人,不說話。
“來人,快去請老爺子。”傅夫人連忙下令。這個家裏,傅楨隻聽傅老爺子的話。
“不用請,我在。”蒼老有力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傅老爺子不知何時來了,就拄著拐杖站在樓梯上看戲。
傅夫人說:“爸,你快管管傅楨,這要出人命了!”
“傅楨不會無緣無故動手。葉小姐昨晚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心寒。其實這事,可以交由警方來辦。”傅老爺子緩緩說,一字一句都帶著迫人的壓力。
傅楨這才鬆開手。
“咳咳……”葉清歡虛脫的滑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從窒息到新鮮空氣,就是從鬼門關到人間的距離。
“傅楨,留證了嗎?”傅老爺子問。
“留了。檢測報告等一切俱全。”傅楨掏了手機,準備報警。
葉清歡還沒從差點兒被掐死的恐懼中走出來,就看傅楨要報警。哇的一聲哭起來:“不能報警……”
這件事有的是周旋的機會,不至於坐牢。但是,一旦警報,葉清歡一生的清譽就毀了!
傅夫人也知道這一點兒。她咬咬牙,自己攬下罪名:“是我做的,你讓警察來抓我好了!”
葉清歡重重的鬆了口氣,雙手撐在地板上,呼吸慌亂。幸好,傅夫人包攬了責任。
“母親,你已讓我絕望。”傅楨看著傅夫人,一字一句的說,“沒有母親會設計自己的兒子!”
傅夫人臉色發白。
“從今往後,我沒有母親。”傅楨目光凜冽,麵色寒沉。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不能把自己的弱點展現給敵人。現在,母親也被他列入敵人的名單裏了。
不止傅夫人,葉清歡也被嚇到了,苟延殘喘著說:“傅二哥,你不能這樣,她是生你養你的人啊!”
“你閉嘴!”傅楨肅殺的目光掃過去,葉清歡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目光,當下就噤了聲,縮著脖子不敢動。
“好。”傅夫人深吸一口氣,恨恨的瞪著傅楨,那目光,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一般,“滾出傅家,從今往後你與傅氏再無半點關係!”
葉清歡心驚膽戰。傅楨可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呢!沒有了這層身份,她還要他做什麽?嫁不進傅家,她就拯救不了葉家……
“荒唐!傅家什麽時候到女人當家作主了?”傅老爺子用力用拐杖敲擊地麵。
傅夫人回頭,牙眥目裂:“爸,是他先不認我的!”
“那你也沒權利趕他。”傅老爺子冷哼,“傅楨是我膝下唯一的孫兒,傅氏的一切都歸他繼承。就算你現在再生個兒子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麽。更別說,你已經生不了!”
傅夫人臉色瞬白,搖搖欲墜。是啊,隻恨自己再生不出個兒子來,否則怎會讓傅氏傳到傅楨頭上!
“荒唐的事發生過一件就夠了。”傅老爺子渾濁卻淩厲的目光掃到葉清歡身上,“葉小姐,你到傅家做客也有些日子了,該回去了。”
葉清歡像挨了一巴掌,瞬間漲紅了臉,一口氣憋在胸中吐不出、咽不下。
“你是葉家三代來唯一的女娃,家裏疼著寵著挺好的。”傅老爺子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似乎在責任葉清歡不懂事。
這天這事鬧得葉清歡邊中給自己找台下階下都不敢,最後也隻能訥訥的說:“是。”
傅夫人眼前陣陣發黑,她抬手撫著額頭,隨時都會昏倒。
要是擱以往,傅楨早就走人了,天大的事也不了了之。但這次,他沒有走,依舊用淩厲的目光看著傅夫人。
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他要讓她知道,他已經不在乎她的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