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傅楨來探班
秦淩風想跟,卻被他拒絕:“等她走了再打電話給我。”
“可是二爺你……”
“我沒事,習慣了。”
“好吧,開車慢點兒,事事小心。”
“好。”
傅楨開車走了,唇角泛起自嘲的笑意。
到頭來,親生母親還不如一個外人。秦淩風尚且關心他、擔憂他,而他的母親卻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去。
他放下車窗,讓冷風吹進來,還放了舒情的輕音樂緩和心情。車速卻開得飛快。
一路風馳電擎,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等到車停下來,已經在《帝極》的劇組外了。
傅楨怔了怔:他怎麽會來這裏?
就在這時,一輛寶藍色的跑車掠過他的車,穩當當停在前方,江嶽秀隨後下車,帶著幾個人威風凜凜的進劇組去了。
傅楨眉心輕擰,薄唇抿出了抿,下車跟進去。
他的個頭比江嶽秀要高一些,氣場很man,不同於江嶽秀的陰柔。就算孤身一人,他的出現也非常強勢。守衛聽到他的名字,便乖乖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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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芙蓉在拍戲,還是打戲。
自從黃製片和導演發現了她的“打架天賦”後,就把劇本改了,以打戲為主。
每天吊著威亞飛來飛去,紀芙蓉很過癮,趁機把丟掉的功夫都舞弄了一下。大家也隻是以為她吊著威亞耍花槍,包括江嶽秀。
“這是紀芙蓉?”江嶽秀站在攝像機後,看著紀芙蓉耍劍法。
“江總。”黃製作恭敬的起身,“紀芙蓉很出彩啊,各種刀啊劍啊的耍得很流利,我們這部劇還是有賣點的。”
江嶽秀眯起眼,看著紀芙蓉輕靈的飛來飛去的,手腕靈活的轉動著,果然耍劍耍得行雲流水。
“不錯,這次的武術指導很優秀。”江嶽秀滿意的笑了。
黃製片和導演麵麵相視,沒有告訴江嶽秀,紀芙蓉是用不著武術指導的。現在劇組的武術指導全都爭著要拜紀芙蓉為師呢!
“江總。”穆心蘭擠過來,嬌滴滴的微笑,“江總是來視察工作的嗎?”
江嶽秀看了一眼穆心蘭。化了妝以後好看多了,就是笑得比較虛偽。江嶽秀說:“拍戲的時候要走心,不是光靠臉,多運用微表情。”
“是,多謝江總指導。”穆心蘭沒有聽出江嶽秀的話外音,以為得到指導,笑得更加燦爛。
紀芙蓉下來後,就到穆心蘭上場了。
江嶽秀走向紀芙蓉:“你很優秀,學得很用心。”
“早點兒拍完早點兒兩清。”紀芙蓉不喜歡江嶽秀,說話冷冰冰的。
江嶽秀也不生氣,說:“你是天生的演員,等《帝極》播出後你會感謝我的。”
紀芙蓉白了他一眼,感謝什麽?她討厭死他了,逼她來拍戲害她每天好辛苦。明明自己能飛,偏要綁個威亞,一天下來吊得全身酸疼。
江嶽秀笑笑:“這身古裝很適合你,裝扮起來的確像皇後。”
“本宮不裝扮也像皇後。”紀芙蓉冷笑。心裏狂罵:豎子!要在鳳嵐國本宮早就把你砍了!
“對對,你就是天生的皇後。接下來還有部戲挺適合你……”
“打住,我沒興趣。”紀芙蓉果斷叫停。
江嶽笑微笑著:“戲裏的女主也是皇後,鳳嵐國的皇後。”
紀芙蓉臉色大變:“鳳嵐國?”
“對,那是部大戲,真正的大製作,參演的都是一二線藝人,你考慮下,我捧你紅!”江嶽秀眼中精光閃閃,這麽大的誘.惑,不信紀芙蓉不心動!
紀芙蓉的確心動了。
鳳嵐國隻是古代曆史上的一個小國,隻存在了一百多年。史書上記載很少,流傳民間的多是野史。
她很想知道鳳嵐國後來怎樣了,她和阿良在史書上的記載又是怎樣的。可是,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不過從前怎樣,都已經是過去式,再留戀也回不去。
她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捉夢靈,集聚魂石,讓曦寶回到她身邊。曦寶……是阿良惟一的兒子啊!
前生她對不起阿良,今生無論如何也要讓曦寶活過來!
所以,她魂穿過來這麽久,從未敢去看鳳嵐國的曆史。
“怎麽樣,紀芙蓉?”
“不,我不拍了。”紀芙蓉搖搖頭,“江總,我們說好的,拍完《帝極》就兩清,你不能強迫我。”
江嶽秀愕然,隨後說:“我似乎忘了告訴你,片酬是《帝極》的三倍多,一千萬。”
“那我也不稀罕。”紀芙蓉說。她已經找到賺錢的門路了,何愁賺不來一千萬?
江嶽秀受到了打擊,臉上的笑容漸漸被陰鬱取代。在娛樂圈,從來沒有哪個演員拒絕他!
不過,江嶽秀不愧是奸詐的商場老狐狸,很快就調整好情緒:“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你慢慢考慮。”
他留下劇本轉身,卻對上傅楨冰冷如霜的麵容,驚了一下:“傅楨?”
“江嶽秀。”傅楨冷冰冰的看著江嶽秀。
江嶽秀回頭看了一眼紀芙蓉,笑著問:“來探班啊?”
“不許?”傅楨惜字如金,十分冷酷。
江嶽秀笑道:“說笑了,誰能攔你傅二爺啊?請便。”
傅楨站著不動,意思很明顯:你礙著我了,擋我路了。
江嶽秀看看紀芙蓉,玩味一笑,拍拍傅楨的肩,識趣的走了。
紀芙蓉吃驚的看著傅楨:“二爺,你怎麽會來?”
“我渴了。”傅楨說。所有的不開心,在見到紀芙蓉的這一刻得到了慰藉,突然想要傲嬌一下。
“哦,那你等等,我去拿水。”紀芙蓉轉身想去找水,傅楨卻拉住她,“我還累了,你的房間在哪裏?”
紀芙蓉感覺今天傅楨怪怪的,不過她今天的戲也結束了,便說:“跟我來。”
……
《帝極》劇組的簡陋,讓傅楨的眉心越皺越緊:“江嶽秀太摳了,這麽破爛的環境能拍出什麽樣的劇!”
“《帝極》隻是網劇,他不指望這個賺錢。”紀芙蓉讓傅楨進屋坐下,給他擰了一瓶新的礦泉水。
傅楨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
紀芙蓉咂咂嘴:“傅總,你這是有多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