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總決賽2
比賽即將開始,評委觀眾都已經入場,宋軒住在貴賓席,衝穆心蘭揮了揮手。隔著攢動的人頭,兩人用目光表達著彼此的愛意。
就在這時,一個怎麽也不可能出現的身影到達比賽現場。
那人穿著得體的手工定製西服、昂藏的身材、冷凜的氣質,如同帝王降臨一般。
傅楨!
竟然是傅楨!
眼睜睜看著傅楨在兩名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貴賓席的C位。
宋軒突然覺得呼吸受製,整個人都被傅楨壓得喘不過氣他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假裝鎮定的同時,盡量讓自己也顯得尊貴。
而傅楨,從頭到尾都沒看宋軒一眼。
穆心蘭臉色大變,下意識的看向紀芙蓉,她想不到紀芙蓉竟然請了傅楨來添士氣!
就憑紀芙蓉現在那個破嗓子,根本不可能和她爭!難道紀芙蓉想要讓傅楨買下冠軍位置?
不!
不可能!
紀芙蓉對傅楨來說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傅楨怎麽可能為她出這麽大的力?況且,這是直播現場,觀眾又不是傻子,紀芙蓉一開嗓,又有誰會聽得下去!
穆心蘭勉強平複下激動的情緒。
紀芙蓉依舊慵懶的靠著椅背,根本沒注意到傅楨。
就在傅楨落座後,比賽開始了。
今晚一共十名選手,按照節目線的流程,整場比賽九十分鍾。選手們在台上唱唱跳跳,曲風不斷的變幻。紀芙蓉聽了一會兒便困了,輕輕闔上眼睛小憩。
穆心蘭看得很專心,為了顯得自己有底氣,她特意不理紀芙蓉。
誰知紀芙蓉也不理她,最後,她沉不住氣的看向紀芙蓉,卻發現她在睡覺!
“真是傲慢!以為自己必勝嗎?”穆心蘭小聲嘀咕。
“嗯。我必勝。”紀芙蓉緩緩睜開眼睛,悅耳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
穆心蘭瞬間驚呆:“你,你……”
“嗯?”紀芙蓉挑挑眉,坐直身子,“我怎樣?”
因為是比賽現場,紀芙蓉的聲音很小,隻能讓身邊的人聽到。
“你的嗓子好了?”穆心蘭顫聲問。積蓄了一天信心,隨著紀芙蓉的嗓音恢複,而潰不成軍。
“是的。”紀芙蓉微微一笑,“所以,今晚的冠軍是誰還不一定。”
“不,不可能……你的嗓子是治不好的!”穆心蘭努力壓低著聲音。那個藥一旦傷了嗓子,根本不可能治愈!
“你過份自信了。”紀芙蓉挑起眼角,霸氣的瞅著穆心蘭。
穆心蘭臉上的血色早已褪盡,她忽然反應過來:“你的嗓子不是被我的藥毒啞的!你在害我!”
“就是你的藥毒啞的,為了讓我退出比賽,你在我生日宴上已經設計過我一回。我不肯退出比賽,你就直接下毒,毀了我的嗓子!穆心蘭,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你欺騙的紀芙蓉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穆心蘭頭皮發麻。
紀芙蓉說的全對!難道生日宴的事,她從一開始就全部知道了?
那後麵紀芙蓉豈不是一直看自己做戲?紀芙蓉是把她當做猴子耍嗎!
穆心蘭又恨又怕。
不禁認真的打量著紀芙蓉。
紀芙蓉的轉變太大了,自生日宴那夜後,她就像突然間打通了任督二脈,變聰明了!和以前完全不像。
“紀芙蓉,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嗯。”
穆心蘭:……
她用力咬緊牙關,瞪了紀芙蓉一會兒,才說話:“可是你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算數!而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就算你把我送進警局又怎樣?我不認罪,又能奈我何?”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熱鬧的比賽現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頓時,台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穆心蘭身上。
她的臉也被攝像投到大屏幕上。原本穆心蘭那張在濃妝下姿色還算可以的臉,此刻也因為震驚和憤怒,變得猙獰可怕。
“紙包不住火,時間總會證明一切。”紀芙蓉輕緩的聲音像清泉緩緩流過,清靈的麵容和穆心蘭的猙獰形成鮮明對比。
穆心蘭突然捂住嘴,惶恐地看向四周,瞳孔不斷的放大,震驚到想哭!
比賽不知何時終止了。
一道道異樣的目光看著穆心蘭,大屏幕把她的震驚、害怕全都放大,讓現場和電視機的觀眾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天啊,原來真是穆心蘭給紀芙蓉下毒。”
“真沒想到啊,你聽聽她說的:那個藥是治不好的。這不就證明她下\/藥了嗎?”
“可憐的紀芙蓉,竟是被自己最相信的姐妹給害了。”
“很明顯,紀家養了條白眼狼,還會反咬主人。”
“紀芙蓉是被冤枉的,一直以來我們都誤會她了……”
“……”
穆心蘭全身顫抖著,她站起來,慌亂的喊:“不是,不是這樣的……”
紀芙蓉隻是坐在座位上微笑,看著穆心蘭表演。
今時今日,她還怎麽蒙騙全國觀眾!宋軒眼瞎,可不代表全國觀眾都眼瞎!
宋軒在觀眾席也蒙了,沒料到紀芙蓉會留了這麽一手,直接在比賽現場坑穆心蘭。
並且,坑得人無法反駁。
比賽是直播,編導在後台僅能切去幾秒鍾鏡頭,被突發事件雷了一下,再想切鏡頭已經晚了。
穆心蘭和紀芙蓉的恩怨,直接麵向全國公眾!
就算節目組有意打圓場,也找不到切入點,隻能繼續觀望。
宋軒想站起來為穆心蘭說話,卻被傅楨握住手。
他的力道極重,光憑一隻手就壓得宋軒無法起身。
“宋老似乎對戲子有偏見,宋少爺三思而後行。”傅楨冰冷的聲音,讓宋軒放棄了保護心上人的衝動。
要是他跟著穆心蘭一起上熱搜,爺爺會打死他的。
“紀芙蓉你害死我了!”穆心蘭終於嗚咽一聲嚎出聲來。
“我承受了那麽多都沒死,你隻是認個罪,怎麽就是我害死你了?”紀芙蓉站起來,導演組默默的把燈光打在她身上。
一身白衣的她空靈出塵,精致的五官上覆著薄霜,像一朵長在深穀中的蘭,看似柔弱,其實有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