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暫住獵戶家
蕭君默道:“前兩天吃烤肉的時候隨手放進來的。”
“有這個怎麽不早拿出來?”慕容煙不滿的撇撇嘴。
蕭君默表示很無辜,苦笑道:“本王也是剛剛才想起來,話說,你再不給本王止血,本王可就要暈過去了。”
慕容煙將信將疑的白了他一眼,按照他說的辦法處理了傷口,又用匕首削了幾塊木板將他斷了的臂骨固定起來。期間蕭君默雖然疼得滿頭大汗,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嘴角還掛著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弄得慕容煙十分的不爽,故意下了重手,道:“疼就叫出來,逞什麽能?”
蕭君默被罵了還挺高興,朗聲笑著道:“你不懂,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就算是要喊疼,也不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喊,這樣會很沒麵子。”
慕容煙將昨天沒吃完的兔子肉切一塊遞給他:“那你就忍著吧。”
蕭君默擺擺手表示不要:“本王不餓,你先吃。”
慕容煙沒搭理他,撕下一小塊塞到他嘴邊,不耐煩道:“張嘴!”
蕭君默怔了一下,笑著含住,順便用舌頭把她的手指舔了一圈。慕容煙老臉再次不爭氣的紅了起來,把肉往他沒受傷的那隻手上一賽,惱怒道:“愛吃不吃!”說罷揣著那把匕首往外走。
蕭君默一著急,忙撐著身體坐起來:“煙兒,你要去哪?”
慕容煙頭也不回,淡淡道:“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吃的,這樣下去不行。外麵那兩隻雪狼夠我們吃好幾天,雪小一點我去把它們拖回來。”
蕭君默放心了一些道:“好吧,那你小心一點。”
慕容煙應了一聲,拉起衣服上的鬥篷冒著雪沿著剛才的路找到那兩隻雪狼的屍體,廢了很大的力氣把它們拖到了洞口附近剝皮放血拾掇幹淨,利用雪這一天然的冰箱將它們切成一塊一塊埋在隱蔽的地方,打算每天取一份用來烤著吃。
再回到洞穴裏麵,蕭君默似乎已經睡著了,身體因為寒冷微微蜷縮著,和以往高高在上的賢親王判若兩人。外袍滑落在一邊,蓋不住他高大的身軀,麵龐在火焰的映照下籠上了一層橘紅色的光,顯得恬靜安逸。
慕容煙走過去替他把衣服蓋好,將火燒得更旺盛一些,自己坐在火堆旁,用匕首把在外麵撿來的幾根手腕粗細的木頭兩端削尖,打算拿來當做兵器使用,以防再遇到類似今天的這種情況。
“煙兒。”蕭君默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伸手在虛空中摸索了一陣,“煙兒,你回來了?”
慕容煙放下手中的活兒靠過去讓他抓住自己的手臂。蕭君默立刻單手摟住她,可憐巴巴的道:“煙兒,冷,本王好冷。”
這明顯就是趁機吃豆腐的行為,慕容煙卻無法一把將他推開,因為他連續手上,失血過多,體溫確實容易下降,手指在碰到她皮膚的時候,都激起了一片涼意。
“煙兒……”蕭君默把臉埋在她的脖子間,汲取她的體溫。
慕容煙沉默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伸手將他和自己的衣服解開,身體緩緩的貼了上去。前一次是在蕭君默意識沉迷的時候,所以慕容煙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但這一次,蕭君默是清醒著的,她隻當是回報今天他冒險把她從狼口下就出來的人情,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蕭君默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單手環住她的肩膀,感受到身體的柔軟和溫熱,頓時心神蕩漾,無聲的笑了起來。
看來這次一起掉下懸崖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換做以往,她不會這麽心甘情願的對自己投懷送抱。
兩人就這樣在山洞裏連續呆了兩天,蕭君默的傷隻是勉強沒有惡化,但絲毫沒有好轉。但他似乎並不著急,不管是自己的傷勢,還是蕭雲晟即將逼宮的事。好像一切都還在他的預料之中,沒有偏離原先的軌道。
慕容煙根本沒想過要跟他一起回京,所以也懶得多問,雪停的時候會帶著簡易的武器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村莊或者城鎮之類的,情況不客觀一點,能遇上流螢派來營救蕭君默的人也可以。
等她用蕭君默換了慕容止和光頭老三,兄妹幾個走得遠遠的,去投靠江遲帆或者隱姓埋名……總之怎麽樣都好,她隻想找到那兩樣寶物回到現代,不想再跟蕭君默有任何的交集。
有過了一天,慕容煙終於發現了一個村落,裏麵大約有五六戶人家,都是以捕獵維生的獵戶。好在他們身上雖然沒有帶銀子,但蕭君默低調奢侈的裝飾物裏有幾樣值錢的,被她雇了兩個大漢,把傷員蕭君默從洞裏抬出來,還在其中一個獵戶家裏住下,傷口也得到了有效的救治。
“兩位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怎麽會出現在荒山野地裏?”獵戶家的女主人端來了熱騰騰的羊肉湯,坐下來和慕容煙打探道。
婦人倒也不是疑心什麽,隻是出於好奇,隨口問問。
慕容煙隨口胡謅道:“我們是在山裏迷了路,又遇上大雪才被困在了裏麵。”
“哦,原來是這樣。”婦人笑了笑,道,“這下雪天不認路可不能亂走,在山裏迷了路那可了不得,我們這裏山上的野狼凶著呢。”
“見識過了,確實很厲害。”
婦人一驚:“姑娘你在山上遇過狼?”
慕容煙點點頭,詳細情景沒有多說。婦人看了看蕭君默身上的傷,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心道這位公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膽量挺大,還敢跟野狼鬥。
“湯快涼了,你們別客氣,快點喝吧。”
慕容煙客氣的道了一聲謝,盛了一碗遞給坐在床上的蕭君默。蕭君默還沒開口,就聽那婦人哎呦一聲,道:“姑娘啊,你夫君手都受傷了,眼睛也看不見,怎麽能讓他自己喝,還是你喂他吧。”
慕容煙一怔:“他不是我……”
“多謝這位大嬸,我家娘子麵皮薄害羞,在外人麵前向來不願和在下太過親近。”蕭君默笑吟吟的打斷她的話。
婦人掩嘴一笑,會意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什麽事到廚房叫我一聲。”說著眼神曖昧的看了慕容煙一眼,關門走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門外又響起了婦人的聲音:“相公,我就說他們兩個是夫妻吧,你看多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