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菊花酒的配方
衛央和她邊走邊說：“什麽事？能幫得上忙的我盡量。”
“小事而已。”慕容煙故作輕鬆道，“你手上不是押著一個叫雁卿的人麽？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問他。當然，我也知道他現在是重刑犯，不是隨便誰想見都能見到的，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權當我沒說過。”
衛央微微一頓，這事可大可小，全看別人怎麽想。慕容煙這個時候提出要見近春樓的樓主，說她和這幫人是同謀也是情理之中的。當然，衛央並不覺得慕容煙會和他們攪和在一起，但他一個人相信並不代表別人也相信。
慕容煙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可是有些話不問清楚，她心裏有個疙瘩，有種一直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我能知道，你想問的問題是關於什麽的麽？”
“呃……這個……”慕容煙似有些難以啟齒，摸了摸鼻尖道，“我之前去過近春樓幾次，不是為了那裏的菊花酒麽？那是近春樓的獨家配方，別的酒店裏買不到。我想出了這麽大的事，近春樓肯定是開不下去了，所以想問一問這菊花酒到底是怎麽個釀造方法，以後讓下人照著方子自己釀一些。”
“原來是這樣。”聽著確實合情合理，也算是一件小私事。衛央沉吟了片刻，道，“我現在正要去詔獄提審雁卿，你跟我一起去吧，到時候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有了衛央親自給她打掩護，別人就是想說什麽也沒立場了。雖然一炷香的時間有限，但能爭取到這個機會已經十分不易，遂感激的笑了笑：“多謝衛大哥。”
近春樓的一幹嫌疑犯全都關押在詔獄，不過衛央特別發話，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不能嚴刑逼供。慕容煙跟著他走進去的，兩邊的牢房裏個個痛哭喊冤，如喪考批，看守的獄卒腦袋都大了一半，怎麽訓斥他們都沒用，奈何不能動刑，隻能用棉絮塞著耳朵。
“精力這麽充沛？看來，你們詔獄的夥食還不錯。”慕容煙邊走邊開玩笑一般對衛央道，“這樣下去牢裏的兄弟隻怕吃不消，不如餓他們幾頓，沒了力氣看他們還老實不老實。”
衛央一想，這確實是個好法子，既不用動刑又能讓他們安分一些，於是對詔獄的看守道：“就按慕容大人說的辦，一天隻給一碗粥一個饅頭，再鬧的話，饅頭也省了，隻要留口氣在就行。”
雁卿因為身份的關係，被押在了重刑犯的牢房裏，是單獨隔開的一間。和別人不同的是，他在牢房裏呆著很隨意，不喊也不鬧，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白色的囚服穿在他身上，絲毫不見狼狽，勻稱的骨架，穿什麽都顯身段。
“咦——慕容大人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看到來人，雁卿臉上絲毫沒有怨懟，微微含笑，稍稍有些蒼白的臉上，一雙撩人的鳳眸清光流轉。
慕容煙沒說話，衛央叫來獄卒讓他把門打開：“有些事要問問你，希望你能配合。”
“衛大人您放心，我啊，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要您能早點查出真相還小人一個公道。”雁卿扶著牢房的門，慢慢騰騰的走出來，任由獄卒給他上枷鎖。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衛大人不會放過一個有罪的人也不會冤枉無辜的人，隻要你是真的清清白白，我們也不會把你為難得太過。”慕容煙平淡的道。
雁卿抿唇，媚眼如絲：“有慕容大人這句話，小人就放心了。”
說著，扭著腰肢跟著獄卒進了準備好的審訊室。
慕容煙既然跟著來了，衛央就讓她陪著一起審訊，問的無非就是那批兵器的來路，和出入近春樓的可疑人等，以及那名刺客的來曆。
“衛大人，這話不管您問多少遍，我還是那句話，那些東西真不是我們藏的。要不是你們帶著人去樓裏搜查，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樓裏藏了那麽可怕的東西。”
雁卿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平靜的回答，“近春樓每天出入的客人形形色色，數都數不過來，我也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哪能都記得那麽清楚。而且我們樓裏設的都是包間，客人有絕對的隱私，真要在私下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要瞞過我們也不難。至於你說的那個刺客，這我們就更沒看到了。”
衛央道：“你可想清楚了，窩藏重犯可是同罪，日後要是抓到了他，你也會陪著一起死。”
“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虛言。”雁卿毫不畏懼的回答。
“是麽？”衛央顯然不信，“你身為近春樓的樓主，樓裏藏了那麽一大批兵器，你會完全不知情？我審訊犯人不喜歡動刑，你要是現在說，給案情提供一些線索還可以從輕發落，要是交給了刑官，不死也要脫層皮。”
“衛大人，您這是在威脅小人？”雁卿挑了挑嘴唇，笑道，“那是不是要將小人屈打成招？小人骨頭軟，說不定您隨便打我幾下，我就招供了。”
衛央失了耐性，對慕容煙道：“這人嘴巴這麽硬，看來不動大刑是不行了。你有話趁現在問吧，我去外麵等你。”
審訊室裏，隻留下慕容煙和雁卿兩個。
“喲，慕容大人還有什麽話想單獨找我說？”雁卿一點也沒被衛央剛才的話嚇到，麵色如常。
慕容煙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地方可以從外麵偷窺以後，才從桌上拿了一張紙一支筆，走到他麵前，沉著臉道：“雁卿，你聽著，我的時間不多，有幾句話我一定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慕容大人。”雁卿淡淡一笑，“憑什麽你問我就一定要答？我跟你好像沒什麽深交吧？”
慕容煙凝眉看著他，壓低聲音道：“就憑你家主子楚澤蘭在我手上！”
雁卿臉上的笑意登時褪盡，緊張的問：“你這話當真？我家公子怎麽樣了？傷得重不重？”
“死不了。”慕容煙把筆塞到他手上，“快點，把菊花酒的配方寫下來，接下來我要問的幾個問題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你家主子就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