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撿來的師傅
“三帶二,飛機!嘿嘿,我贏了!”
“等等,誰說你贏了,我還有王炸!”
小廝和新客人打的火熱,江鶴坐在一旁嗑瓜子,在一旁聽著,笑得不亦樂乎。
又是一日清閑,自從上次大叔走後,小王爺可有兩日沒來了……
“砰”地一聲巨響,木門被一腳狠狠踹開,偌大賭坊內驟然死寂,視線整齊劃一地移到門前。
木門已經不堪一擊掉了下來,踹門的是個八尺大漢,比門還高,比牛還壯,身後跟了約有七八個人。
江鶴丟掉瓜子站了起來。
“呦,這位大兄弟帶這麽些人,氣勢洶洶來我小賭坊,還踹壞了我的門是什麽意思?”
壯漢綠豆似的眼睛環視擁擠的人群,最後停在江鶴身上。“你就是管事的?”
江鶴揚了揚下巴。
壯漢臉色一沉,就說了一個字,“砸。”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七八個人不由分說湧了進來,見著什麽砸什麽,動靜極大,屋子裏的人四處逃竄,沒多久就跑了個幹淨。
“喂!”江鶴萬萬沒想到這群人這麽猖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二話不說砸人鋪子,簡直沒有王法!
她隨手撈起一張長椅狠狠砸在鬧事者的背上,頓時將那人砸的趴在地上。
在山閣當職的小廝嚇得窩在一個隱蔽的角落,瑟縮著身子直喊,“不要砸啦不要砸啦!出人命啦!”
江鶴聽的頭疼,“別喊了,出來幫忙!”
她大概知道這群人是為何而來的了。
自江鶴引入了鬥地主這個新玩法,賭坊生意火爆,將本地許多賭徒都吸引了去,削尖腦袋往她的小賭坊裏擠,隻為玩一把地地道道的鬥地主。
這可讓不少賭坊眼紅心癢癢,這壯漢她略有眼熟,就是這條街的!
江鶴砸人砸斷了一張椅子,頓時倍感心疼,怒氣更甚。
“各賭坊間公平競爭不得私下鬥毆搞事這是規矩,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江鶴隨手又拿起搖骰的陶盅,狠狠向他們砸去,正中頭顱。
她這兩下砸的狠,當下把人砸出血來了。
本來是砸東西,後來就成了兩方打架,江鶴再怎麽強勢也不過是個女子,如何對付的了這麽多人。
“都什麽時候了還念著規矩,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壯漢冷哼一聲,“繼續砸,一個都不要留!”
聽到壯漢吩咐,他的手下像打了雞血,砸的越發凶悍。
江鶴拚命想辦法抵抗,正愁眉苦展之時,忽然看到混亂之中,壯漢如牛一般碩大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飛了出去,砸在牆上,整個雲閣都為之微微顫動了下。
木土這一腳動了功夫,踹的不輕,壯漢頓時嘔出血來。
木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白長一身肉,廢物點心。”
江鶴在一旁看呆了,隻見木土又瞬間解決了兩個提凳上前的,他動作靈敏,精準地躲過了每一個攻擊,一看便是有功夫的。
木土會武功?
江鶴拾起長椅替木土把身後偷襲的人解決掉,很快,壯漢帶來的人都七扭八歪地躺在了地上哀嚎。
“你怎麽來了?”江鶴一腳把嚇破膽的小廝踹了起來,問道。
“路過。”
江鶴不大信,不過想想也是,山閣鬧出這麽大動靜,木土當真路過聞聲進來幫忙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一片狼藉的山閣,江鶴眼中微微發狠,一把將小廝拽了過來,“你去審問出是誰指使他們幹的,把需要他們賠償的賬務算好,回來我要看!”
小廝一愣,哭喪著臉,“小老板娘,你去哪啊!”
“人家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我當然得答謝啊。”
江鶴看向木土,“走,請你吃飯,就當報答你的。”
木土挑眉,默許了。
挑了集市上還算不錯的酒樓,點了幾個好菜,兩人麵對麵相坐,江鶴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土木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你會武功?”江鶴開門見山,夾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裏咀嚼,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著木土。
“會一些皮毛。”
喲,還謙虛嘞,剛才那一係列的幹淨利落的動作可不見得就是皮毛功夫。
“教我唄!”江鶴殷勤地夾了一筷子魚肉到木土碗裏,兩隻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卻擋不住雙眼放出的金光。
在武術班沒學著啥,這送上門的高人若不抓牢,讓他教自己一招兩式防身,這麽白白放走豈不可惜。
“姑娘……”木土還想推辭,將碗中魚肉欲還給江鶴。
“啪!”
兩雙筷子在空中相遇,江鶴湊近木土跟前,態度異常堅定:“公子若是想要報酬,我江鶴絕對不會少你一分!小女子一個人出門在外沒個防身術防身,也不知道哪天就被一些圖謀不軌之人占了便宜。”
木土:“……”
“不……不用太複雜,能爭取個喊救命的時間的招數就行。”
木土汗顏,這個女人所謂的防身術還真是……簡易啊。
不過,他的欲擒故縱也該結束了。
“姑娘要是想跟在下學武功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需要累一些苦一些罷了,在下不要任何報酬。”
“沒問題沒問題,我能吃苦,可能吃苦了!”江鶴點頭如搗蒜,沒想到木土能這麽快答應傳授武功,看來這一頓沒有白安排!
連忙又喚來小二,再填了幾個好菜,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木土。
“既然如此,姑娘明日卯時前來檾山,我在那裏等候。”
卯時?掐指頭算一算,媽呀!早上五點多就得起……
剛想要問能不能換個時間,卻不見木土身影。
這個人……真的是很調皮啊!
檾山,常年綠色,山腳山腰山頂各栽種著不同的樹木,鬱鬱蔥蔥,山勢險惡,被當地人稱為最難上的山頭之一。
“你來晚了。”
江鶴雙腳才站定,隻見木土早已在山頂等候。
天空微微泛白,太陽半個邊角顯露出來,江鶴這才明白卯時已過了一半……
若不是昨晚小廝將賭坊唯一那一隻雞宰了下廚,或許今天就能按時……
“啊……哈哈,早上好啊!”江鶴打著哈哈,試圖用嬉皮笑臉混過去。
“接劍!”
木土沒有搭理她,一聲大喝,隻見一柄木劍朝自己飛來,正中腦門:“啊!”
木土:“……”
這個女人,真是笨到家……
同樣的劍身,木土的是鐵質真劍,而江鶴卻是木劍,一來木土是怕江鶴傷到自己,連練習木棍都能傷到自己的人……二來是真劍較木劍來說重了許多,女兒家不便於練習。
木土換了一副嚴肅的神情,話中不帶絲毫溫度,“所謂防身之術,需要有靈敏的反應能力和觀察力,方才隻是接個劍,怎的接的如此狼狽,撿起來。”
江鶴揉著腦門,嘴裏嘟嘟囔囔撿起木劍。
她知道……自己開啟了另外一個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