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不配

  那位高冷的神麵無表情的開車,唇角勾起,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冷笑。


  童潼坐在副駕駛上,腦海裏惶恐一片……


  今晚,會橫著死,還是豎著死呢?


  十幾分鍾之後,女孩在惶恐中忙拍著馬屁,“此生能坐一次老公親自開的車,簡直是三生有幸啊,啊哈哈哈哈,讓人發自肺腑的感到了蓬蓽生輝……”


  男人冷笑著,“不會用成語,就少說。”


  “是了,我給夫子蒙羞,給老公蒙羞,回家之後一定會馬上把成語詞典倒背如流……”馬屁精忙說。


  這樣說,二爺能滿意了不?

  男人唇角的冷笑頗深,“剛剛雲熙說紅顏禍水,你有何解釋?”


  童潼仿佛想的極其認真,半響吧嗒吧嗒嘴,“之所以有紅顏禍水之說,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在意醜人能活多久。老公,熙爺是不是說您紅顏禍水啊?一定是這樣的,因為您最好看。”


  男人頓時氣的滿臉鐵青,半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車外的燈火一閃而過,冬日的午夜,車燈會映照出雪花飄舞的姿勢,曼妙又清冷……


  這時,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外,男人優雅的下車,又邁著優雅的步伐給童潼打開了車門,童潼忙說:“老公,不用這麽紳士……還幫我開車門……啊……”


  下一秒,男人拎著女孩,把她從車裏拖了下來,直接拎進了別墅裏麵,冷笑著問:“誰是你老公?”


  “你啊……”女孩像個小鬆鼠一樣,兩隻小爪子握在一起,渾身哆哆嗦嗦的,眼珠眨了眨……


  男人氣的眼裏冒著邪火,剛想開口,女孩向牆壁倒退,貼著牆壁一陣嘿嘿嘿燦爛的笑容。


  “躲什麽?”男人滿眼冰焰,冷聲說,“知道怕了?”


  童潼貼著牆壁,硬氣的說:“我有什麽好怕的?”


  “不怕,靠著牆壁做什麽?”


  “我在等著您壁咚我!”女孩絞盡腦汁的想著說辭,想轉移話題。


  男人額角繃著青筋,眸子裏泛著冰焰,“壁咚是什麽?”


  “就是這樣,”女孩忙跳過來,把男人反撲在牆壁上,做著‘壁咚’的姿勢,一隻手拍在男人身旁的牆壁上,踮著腳,故作灑脫的說:“就這樣,然後……”


  她拙劣的姿勢令男人輕笑出聲,看她嘟著嘴唇,踮著腳朝他的嘴唇吻了過來。


  猛然,他擒著女孩轉身,順勢把她抵在牆上,冷笑著問:“是這樣?”


  “哇!”女孩眼裏出現了顆顆粉紅色的心形物體,是真的激動了!


  不得不說,這該死的男人雖然邪惡,可是壁咚人的時候,真是帥的人雙腿發顫,眼冒金星!


  別墅的水晶燈發出旖旎的光火,映射在男人雪白的發絲上,顯得這人有些妖冶。


  男人冷笑著,低著頭,“然後,吻你?”


  “嗯嗯嗯嗯!”女孩忙點頭,滿眼期待。


  男人俊美的臉頰,和姓感的薄唇在一點點的靠近,似是貼在女孩的嘴唇上,女孩忙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人淡淡說:“幼稚!”


  隨即,他拎著尖叫著的童潼,直接去了臥室……


  “幹嘛呀?還沒壁咚完呢!”


  “讓你知道知道,你老公是誰。”


  “嗚嗚……痛!”


  “哪裏痛?”


  “……”


  “別抓我袖子!放開我袖子。”


  “我緊張,我心律不齊了……老公饒命!”


  “閉嘴!”


  俗話說情場如戰場,不知多久之後,二爺躺在童潼身旁,睫毛垂在眼瞼,睡著了……


  童潼趴在二爺俊美的臉頰附近盯著看,他真好看。隨即她向下看了看,看到男人肩膀上剛被她抓出了傷口,她猛然緊張,輕輕吹著男人的傷口,“快些好起來,好起來……。”


  後來她困了,趴在二爺的懷裏打著哈欠,覺得這一刻,似乎就是她要的歲月靜好。


  關於辛夜的事情,童潼還是沒有和二爺講起,因為其中涉及很多事情,她並不想與他說。


  而他,雖然很生氣,可最終還是舍不得對她不好。


  童潼又打了個哈欠,眼皮發沉,可猛然間,手機震動了一下,童潼頓時睡意全無,輕手躡腳的下床,從衣袋裏拿出手機來。


  手機上麵的短訊內容是,“到街上來。”


  是辛夜發來的,童潼眸光沉了沉,關於辛夜的事情,是應該解決一下了。


  這樣拖下去,會越來越不好。


  想罷,童潼鼓起勇氣,披著睡衣,手裏持著辛夜給她的‘護身符’,輕手躡腳的下樓去,打開房門,朝著街上走。


  冬夜真冷,她走了一陣,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那人咬著牙,眼裏的恨那麽濃鬱,審視著童潼,一言不發。


  “嗬嗬嗬,”女孩笑了一下,“辛夜先生,找我有什麽事?”


  辛夜眸光更加冷鬱幾分。


  她伸出手,把吊墜伸到辛夜眼前,“辛夜先生,這個還是還給您。”


  辛夜一把打掉童潼手裏的吊墜,血紅的眸子望著她,陰冷的聲音說:“你不配。”


  “我確實不配,”童潼點點頭,“我想,這麽多天,辛夜先生也一定考慮清楚了,你對我不過是一時興起,我沒有你想的那麽好,所以今晚我來到這裏,想和您說,希望您能不要在關注著我的一切,這讓我很是不舒服。”


  “憑什麽?”辛夜猛然抽了童潼一巴掌。


  童潼跌坐在雪地裏,看到辛夜低著頭,昏暗中,她看不清楚辛夜的表情,卻聽他說:“我把我的命,都可以給你,為什麽你都不能正視我一次?”


  人說,對喜歡自己的人慈悲,便是最大的殘忍。


  所以女孩笑了笑,擦掉了嘴唇上的血痕,“辛夜先生說的我都聽不懂,我哪有沒正視過您?我也不敢啊!”


  “你為什麽,和他做那樣的事情?”辛夜蹲下身,血紅的眸子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明亮。


  “辛夜先生,難道還喜歡聽別人家的聲音嗎?”女孩冷笑著,“沒道德吧?”


  “我……”辛夜咬著牙,眼裏風雪纏繞著,“我是怕有人殺你,這半個月多,日日夜夜我從未離開你超過十米。”


  “……”女孩不做聲了,眼裏的光也暗沉了。


  “為什麽?你這樣對我?”他似乎很痛,似乎很難過,似乎自己也迷茫了,“我為什麽?為什麽……”


  女孩淡淡的笑了笑,“辛夜先生,我不愛你。我們今晚就作別吧?我們沒有可能。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拖泥帶水。”


  辛夜望著女孩,後來不知他想到了什麽,他也笑了,“那麽,你和我做一件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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