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子妃
那一夜也不知道付玲是不是吃錯了藥,非要讓緋玄和她喝酒。雖然緋玄不斷拒絕,可是付玲卻好似是察覺到了緋玄的不同,眼中一直露出懷疑的神色。
緋玄見狀也不敢在推脫,隻能和付玲一同喝酒。隻不過這酒喝的卻不是那麽痛快。
付玲是帶著一定要將緋玄灌醉的信念和他一起喝酒,可是緋玄的酒量卻是要比白玥冥都好上三分。即使付玲喝了解酒藥,最終還是和緋玄一同被灌醉。
隻不過付玲手下的丫鬟做事倒是“周全”,將二人的衣服一脫,被子一蓋,怎麽樣也是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說沒有什麽事情,根本不會有人信。
瀧凝聞言敲了敲桌子,眼中帶著迷茫與不解。
付玲到現在也不過是懷胎一月,怎麽那個時候就開始想要將這個孩子“扣”道白玥冥的頭上。孩子那麽小診不診得出來還要一說,付玲是怎麽有這麽大的本事在鐵桶一般的太子府上偷情的!?
瀧凝現在對這位太子妃十分佩服,一點掩飾都沒有,直勾勾地盯著白玥冥,就差沒有明說讓白玥冥帶自己到太子府上拜見了。
白玥冥看著瀧凝興奮的目光,滿是不解,可是卻無法拒絕瀧凝的請求。隻不過白玥冥打算最後掙紮一下。
“你一到太子府就會被認出來的。”死心吧。
瀧凝倒是眉眼彎彎,她沒有想到白玥冥竟然如此大方,甚至對自己帶了綠帽子一事一點都不在意?
白玥冥不在意是不可能的,隻不過要看這帽子到底是誰給自己帶。瀧凝不過是在自家的產業裏逛了一圈,雖然她當時是有那個心思,可是還未行動便被白玥冥給收拾了一個夠嗆。
可是對於付玲白玥冥是真的沒有什麽感覺,他甚至還原因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若不是付玲是自己的太子妃,說不定白玥冥直接找一個由頭就將她放出去了。
可是付玲是皇帝親自指給白玥冥的太子妃。
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付玲就會一直在這個位子上待著,甚至就連白玥冥成為皇帝之後她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後。
白玥冥和瀧凝自然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瞌睡便有人給自己送枕頭。他們二人誰也不會放過便是了。
瀧凝的手指在桌子上不斷輕擊,最後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我怎麽進去不用你費心,還有緋紅呢。隻不過太子妃的落紅不是要給皇後娘娘看麽,落紅呢?”
瀧凝的話宛如撥雲見日,白玥冥真真是鬆了一口氣。他這幾日根本沒有查到付玲的奸夫,似乎這孽子就是緋玄給自己造的。要不是瀧凝的提醒,白玥冥甚至起了讓緋玄代替自己一輩子的念頭。
付訖這些年頂著自己的由頭沒少打秋風,現在也到了一並核算的時候。
緋紅的效率快,不過片刻變為瀧凝上好了妝。雖然身形不可能改變,可是這樣一張溫柔寫意的臉龐卻和瀧凝的清媚差了十萬八千裏,不會引人懷疑。
瀧凝看到付玲的時候微微一怔,付玲與五年前相貌相較沒有什麽區別,甚至帶上了一絲為人母特有的清雅,可是她的氣質與五年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五年前的付玲身上還有皇後的雍容大氣,可是現在卻隻是剩下幽怨,看人的目光都帶著一絲哀怨。
瀧凝不知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能讓一個如此高傲的女子變成這樣。隻不過不管她變成什麽模樣,都與自己沒有什麽幹係。
白玥冥看著眼中帶著一絲期待的付玲,指了指瀧凝。
“這是一位婦科聖手,好好讓她看看孩子。”
付玲聞言臉色立刻變得蒼白,眼中帶著絲絲的肯求,可是卻不能讓白玥冥心軟分毫。
瀧凝的手指在付玲的手腕之處停留片刻,眼中故意帶著一絲興奮。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懷有小皇子一月有餘,母子安康。隻不過太子妃思慮過重,與小皇子不利。”
付玲臉上僅有的血色也立刻散去,眼中滿是驚恐。她指著瀧凝破口大罵。
“你個庸醫,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麽判斷孩子幾個月了?我的孩子不過半月,你莫要汙蔑與我!”
瀧凝抬起頭眼中滿是輕蔑與諷刺,她對付玲微微一笑,站到了白玥冥的身旁。
付玲見狀已經,急忙跪倒在地,身子不住抖動似乎怕極了。
“殿下不要聽著庸醫的話,臣妾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太子殿下的事。”
白玥冥冰冷的目光在付玲的身上劃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她不是婦科聖手我知道,隻不過你怎麽聽到孩子的月份這麽驚慌?可是因為孤在半月之前才碰過你?太子妃的落紅呢?這東西不是要交給皇後娘娘麽,不如太子妃隨孤一同去宮中一趟?”
付玲聞言眼中滿是驚慌,不住地往後麵退,眼中竟是淌下淚來。
“臣妾知曉太子殿下厭棄臣妾,可是臣妾腹中是太子殿下的骨肉啊。太子殿下真的如此喜愛瀧凝,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舍得殘害?還是那個歹毒的女子一定要您將妾身的孩兒奪去?!”
付玲字字泣血,似乎是對白玥冥的怨氣極重。瀧凝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自己就是一個無辜躺槍的,不要什麽事情都帶著自己。
可是付玲卻不是這麽想的,她這五年來被白玥冥忽視到了極致,若不是自己希望白玥冥轉圜心意,恐怕早就想要死了。
“殿下,你就這麽喜歡瀧凝麽?可是她愛著的是白宸鈺啊!王爺你看看我,我等了你五年的時間,王爺就算是可憐妾身,看妾身一眼。”
白玥冥的視線果真在付玲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可是並無半分溫情,反而是像刀子一眼將付玲釘在原地。
“孤看不看你和你混淆皇室血脈有何聯係?你現在就隨孤入宮和母後對峙。皇宮之中這麽多太醫,孤就不信沒有人知道孩子幾個月了。”
付玲聞言直接跪在地上,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