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小弟
瀧凝心情倒是極好,可是跟在瀧凝身後的謝歇心情卻是有些複雜。
雖然自己的的確確是好意相勸,可是瀧凝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吧?
瀧凝從未像現在一般知道自己到底要一些什麽,原本自己的念頭便是為外祖洗脫罪名,讓那兩個人渣下地獄。
現在這一切都唾手可得,為什麽還要在意白玥冥的意見?即使他與自己不合作自己也可以做到一切。
瀧凝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布莊。最重要的便是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查出來。
布莊的生意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布莊之中人來人往,而且鋪子也大了不少。
瀧凝看著布莊之中自己設計出來的衣服掛在最顯眼的地方,來來往往之人就算是不聞一句也會帶著欣賞的神色多看兩眼。
三人剛剛進入布莊,就有小二迎上來,熱情的聲音竟然能讓謝歇少了一絲煩躁。
“三位客觀需要些什麽啊?兩位小姐身量纖纖這裏的衣服就沒有不合適的,這位公子一表人才定然適合新出的長衫。”
瀧凝打斷了喋喋不休的小二,將牧嶼送給自己的玉牌遞給小二。
“把這東西給你們掌櫃的看看。”
那小二嘿嘿一笑,眼中還帶著一絲戲謔。
“小子不才正是這裏的掌櫃的。三位貴客這邊請,已經有人去通知東家。”
布莊原本的庫房被牧嶼收拾出來做了會客室,會客室中沒有熏香隻有幾株玉蘭怒放,讓原本刻板的屋子添了一絲生機。
瀧凝和謝歇一同坐在屋中,不過片刻牧嶼便推門而入,雖然臉上是得體的笑容,可是腦門上的一層薄汗卻將其暴露。
牧嶼原本是打算向瀧凝行禮,可是看打謝歇之後卻收了姿勢,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瀧凝還是大鳳的郡主,無論如何都是要行禮的。
“見過郡主,郡主今日前來是打算如何照顧在下的生意啊?”
瀧凝卻沒有理會牧嶼的話頭,而是向牧嶼介紹謝歇。
“這是我的表哥謝歇,是自己人。”
牧嶼聽到謝歇的名字之後便送了一口氣,原本的笑意也漸漸沉寂下來,而是看向瀧凝道:“大人今日前來可是為了謝狴大人?”
瀧凝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今日前來我的確是打算過問此事。不過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是你們一幫異國人幾日便可以辦道的。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麽確定我就是醫仙後人的?”
牧嶼猶豫一瞬決定將自己辦事不力之處放到後麵,和瀧凝講起他們的發現。
“其實我等一開始沒有想到郡主便是醫仙後人,一直在調查幾十年前的那一次戰爭。隻不過這一次我們發現最後一個和醫仙來往之人並非是金人,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鳳朝女人。”
其實華越國將探子派到鳳朝之中並非每一個都是來尋找醫仙後人的,像牧嶼就是被放出來的煙霧彈,目的就是為了迷惑皇帝方便其他人調查。
隻不過牧嶼的的確確是一個人才,剛一來便搭上了白宸鈺和年貴妃,他還讓二人給華越國開了不少後門,不然瀧凝一事不會如此輕易地查清楚。
眾人多番調查以後才確定那人是謝狴的母親,而同年謝狴便多了一個恩愛非常的妻子。隻不過謝狴的妻子一生沒有醫治過一人,就算是謝狴母親死亡也未曾出手。
眾人查到此處極為失望,雖然她不是第一位醫仙,可也是極為憂國憂民,謝狴妻子那般冷血定然是不可能。
可是幾個初生牛犢就是想要將這些事情弄清楚,後來才發現謝狴自從娶了妻子之後從來沒有請過郎中,可是時不時會去抓一些藥來。
眾人多番確定,甚至還在謝狴那裏偷出一幅祭奠亡妻的畫作回國比對,這才確定了謝狴的妻子就是當年失蹤的醫仙。
而瀧凝也是醫仙唯一的後人。
雖然眾人還未將其他事情調查清楚,可是瀧凝是醫仙後人一事早就板上釘釘,不然按牧嶼那個驢一般的性子怎麽會將解藥給瀧凝。
瀧凝聽到這裏微微取起手指,一下下扣在木桌之上,可是牧嶼卻感到扣在自己的心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牧嶼感覺自己的腿似乎都有一些麻了,才聽到瀧凝的聲音幽幽響起。
“若我真是醫仙後人你們能夠給我什麽?”
牧嶼看著瀧凝清澈見底的眼睛忍不住直接跪倒在瀧凝的麵前。
“不論大人是不是醫仙後人,我等都願為大人肝腦塗地。”
瀧凝看著在地上宣誓的牧嶼心中踏實了不少,雖然自己知道未來的大致走向,可是從自己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變了太多的事情。
瀧凝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卻一直擔心自己不夠強大,無法完成這一項重任。不過被謝歇點醒之後瀧凝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強大。
瀧凝矮下身將牧嶼扶起,眼中流露出一絲激動。
“自今日起,我與汝等生死與共。”
牧嶼聽到瀧凝的這一句話忽然覺得自己找回了救贖。
多少年了,華越國的救贖失去了多少年了?這一次醫仙大人是真的回來了。
“屬下願與醫仙大人生死與共!”
瀧凝看著激動得不能自己的牧嶼底氣更足了一些,可是謝歇心中極為不適。不論是誰知道了自己被其他人暗中調查都不會太高興,尤其調查他們的還是自己心愛之人。
“那郡主讓你們查什麽了?”
牧嶼和瀧凝的目光同時落到謝歇的身上,謝歇卻是不為所動玩味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
“表哥可是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這件事瀧凝不希望謝歇知道,同時也不想讓任何一個謝家人知道。
可是這一次謝歇極為固執,他上前抓住牧嶼的手,刀鋒一般的目光在牧嶼身上遊走。
“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查一些什麽?這裏是大鳳不是你們這一群瘋子可以過來胡作非為的。”
這一下不僅僅隻是瀧凝的臉色不好看,牧嶼的態度也差了三分。
“大人有令,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