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如若不愛

  細碎的陽光照進來，斜斜的打在床角，落地窗前透著一絲光亮，似慵懶的射入。床上的男人起身坐著，聽著浴室裏不時的洗漱聲，項瑋深睜開眼睛憶起昨夜的事情，竟是有些懊惱的。他不該在昨日那麽放縱自己的。


  歎口氣，項瑋深起身著衣。顏若洗漱好後推開門，項瑋深已經穿好衣服，兩人目光交錯，項瑋深隻是錯身走過。


  顏若錯愕的站在原地，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更加不明白項瑋深是怎麽了。


  ＂項……＂

  隔著一扇門，顏若叫道。


  她是時候該跟他談談了，若是顧城瑋沒有回來，若是項瑋深沒有要她去項氏上班，她想她可能還在電台，當然更不必像現在這樣苦惱。


  她跟項瑋深的關係越來越複雜了，可她卻不想，她隻想簡簡單單的生活。


  ＂嗯？＂

  項瑋深應聲。


  ＂我想跟你談談。＂

  顏若道，雙手不安的攪動。跟項瑋深在一起，她幾乎沒有了自我，七年了，也或許是時候劃清了。


  浴室裏半晌沒了聲音，項瑋深頓在原地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項……＂

  軟軟的叫著，顏若緊緊的深呼吸。


  ＂我們，我們什麽時候可以結束?＂


  浴室內傳來巨響，驚得顏若急忙推開門，洗漱台上的那隻水晶杯已然碎裂。項瑋深卻繞過她走出了浴室。


  ＂項……＂

  顏若叫道，在項瑋深準備離開時，她急忙叫住他。


  ＂我們不能談談嗎？＂

  ＂談什麽？＂


  項瑋深轉身，一臉冷漠。


  ＂想要回到顧城瑋的身邊？＂


  項瑋深的語氣有幾分的怪異，臉上是諷刺的笑容。他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顏若。


  ＂還是，利用完了就丟掉？＂


  ＂項……＂

  顏若皺眉，為項瑋深的話竟有幾分心虛的。她承認，在見到顧城瑋時她的確有這樣的想法。甚至在昨天，讓他撞見了她跟顧城瑋的談話她都顯得驚慌害怕。


  她害怕讓顧城瑋知道她與項瑋深的關係，更加害怕在顧城瑋的眼裏看到她不敢看到的事情。所以她選擇逃避，她選擇今天這樣的做法。


  ＂我……對不起。＂

  顏若道，垂著眼眸。


  ＂若是沒有你，不會有今天的顏若。可是，項，我是個壞女人。＂

  顏若抬起頭來，項瑋深正用一種複雜的眼光注視著她。


  ＂對於你來說，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可是，你已經有妻子了，我卻還來介入。＂

  頓住，顏若不知在什麽時候落淚了，她扯開嘴角強迫自己笑。


  ＂對於顧城瑋，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顏若了，我已經不幹淨了。＂

  項瑋深收緊眸子，心裏卻不安起來。顏若的話像是一把利器插在他的心上，讓他喘不過起來。


  她現在的意思是什麽？要離開他？


  ＂所以？＂


  項瑋深冷眸，顏若徑自沉浸在回憶裏，並沒有發現異常。


  ＂項……，我們，結束吧。＂

  顏若深著呼吸，慢慢的吐出話語。是該結束了的，他們本就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是中間牽扯了一個顧城瑋，到現在才會弄亂了關係。


  ＂哼。＂

  項瑋深哼笑，緊緊的盯著顏若的眼睛。


  ＂誰告訴你，你有權利喊停的？＂


  欺進她，項瑋深薄唇微啟。


  ＂你的人，你的身體都是我的。＂

  ＂項。＂

  顏若後退，這樣的項瑋深令她害怕，甚至有些陌生。


  ＂除非有一天我拋棄你，否則，你就得當一輩子情婦，或者你要讓城瑋知道我們的關係？知道我們夜夜耳鬢廝磨？＂

  項瑋深殘笑，顏若連連後退，直到摔在床上。她沉默著，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麵。


  ＂項……我求你，不要告訴他。＂

  項瑋深看著眼前的女人，無力的扯開領帶，而後轉身離開，徒留一室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