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緣起鳳城

  在北站下車，顧城瑋與顏若並排走著，一路直走，大約半小時的時間，才到達了鳳凰古鎮。古鎮的氣息圍繞著兩人，站在人群之中顏若覺得自己竟是這般渺小。拉著顧城瑋的手，顏若攛掇著，讓顧城瑋哭笑不得。 鳳凰，沈從文筆下那個美好的令人向往的古城。顧城瑋其實早就想來看看了。去年就曾讀過他的文，一度認為邊城那個美好而神韻的古城即為鳳凰，其實不然。到後來才知道，沈從文先生筆下的邊城乃湘西花垣縣的邊城，並非鳳凰縣的古城，這倒是令他有幾分失望的。 不過，今日他可真是來對了。古樸的裝束，特有的土家風情都讓顧城瑋與顏若新奇。踏著小鎮的石板路，他們像是小心翼翼的孩子，顏若靠在顧城瑋的手臂上，眼睛眨巴著，一瞬不瞬。 古城環著沱江，兩邊琳琅滿目的飾品讓顏若頓下腳步來，在江邊古鎮的小巷子裏一間小屋子吸引了顏若。古樸的建築，內閣優雅的氣韻，顏若盯著店內的服飾兩眼發光。顧城瑋著於她的身側看著她那一臉垂涎的模樣心底一陣發笑。 顏若拉著顧城瑋就走進店內，店內的老板是一位約三十歲的婦女，看見顏若與顧城瑋走進，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 ＂老板。＂ 顏若道，嬌軟的聲音在這顯得有幾許的古韻。 ＂姑娘看喜歡哪一件？＂ 老板走近，順著顏若的目光，這才看到掛於店中央的旗袍。那是一件粉紅色的修身旗袍，玲瓏細致的腰身剪裁，及膝的的裙邊著以牡丹之花，簡單大方卻又不失莊重。老板再瞧瞧顏若的身子，頓時笑開來顏。 ＂這旗袍可是鎮店之寶。＂ ＂是嗎？＂ 顧城瑋問，語氣有些不信任。 ＂小夥子，讓你女朋友試試看吧。你就知道我可不說假話的。＂ 老板道，並沒有因為顧城瑋的話而不高興，反倒是將旗袍拿下遞給了顏若。顏若因方才老板的那句話而臉紅不已。接過旗袍時竟是有些害羞的。 顧城瑋在店內踱步，待顏若出來時驚了神。合適的剪裁，修身的旗袍此時安靜的熨帖在顏若的身上，及膝的裙擺下一雙細致的腿被映襯的更加修長。顏若慢步的走著，從更衣間出來，直至站立於顧城瑋的身前。一雙期待的嚴謹看著顧城瑋。 ＂好不好看？＂ 顏若伸手在顧城瑋麵前晃蕩，等待著顧城瑋的誇獎。 ＂嗯。＂ 顧城瑋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視線，再看向老板時堆著歉意。 ＂我就說，這件旗袍可是尋了很久的主人了。＂ 老板笑著折回原處。 ＂要是姑娘能蓄長發倒是極好看的。＂ 顏若呢喃，在走出了旗袍店很遠的地方時還在傻笑，方才顧城瑋的模樣，那發窘的神情。老板拉著她說了悄悄話，她說，你的男朋友很愛你呢。 ＂小若？＂ 顧城瑋拉著顏若，看著她那副失神的模樣直皺著眉頭。 ＂你在傻笑什麽呢？＂ ＂啊？沒啊。＂ 顏若否認。 ＂看啊，顧城瑋，你看那是什麽？＂ 顏若指著不遠處的沱江，顧城瑋順著江邊望去。隻見一排石柱注入沱江順著江的這頭一直延伸到另一頭，石柱上站立著許多人。顏若興奮的拉著顧城瑋，那群人中間一對男女穿著奇怪，百褶裙，自然壓褶而成的裙擺在沱江上踩著石柱緩慢而行。後來顏若才知道，那是一對新人在這裏結婚，讓美好的婚禮在這沱江上被人們所祝福。 ＂顧城瑋，要是我們也能在這兒結婚，你說多好。＂ 顏若道，望著那長長的沱江，看不見盡頭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