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 含淚傾訴
捧著月光石,我心裡的愛意不停的上涌,我沒有多想,就去敲卧室的門:「程月,給我開門啊,老公給你看個好東西!」
「死變態,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今晚老實在外面趴著吧!」程月根本不買賬,給了我這麼一句話。
想了一會我才想明白,過去有一次滾床單之前,我確實跟她說過給她看好東西,擦,這次的好東西,可不是那次的好東西。
我接著敲門,結果門突然開了,程月把狼狗送給她的拖鞋扔了出來,鞋底打在了我的臉上,讓我從月光石的作用裡面清醒過來。
程月嘭的一聲把門關上,臉上的疼痛讓我清醒了一點,程月在沉睡的時候,不會知道石三怡用我來補妝的事吧?
不然她的反應會這麼大?
據說有些女生有心理潔癖,是不會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碰過的,看來程月就有這樣的潔癖。
可惜了,程月沒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月光石交到她手上,她一個玉精靈更容易被月光石作用,那樣今晚我一定能拿下她。
不過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這個月光石,可是石翻天的啊!
石翻天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把這麼珍貴的月光石,放在了假的羊脂玉裡面送給了大醬,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石翻天肯定知道大醬和我的關係,大醬會把這枚玉中玉交給我,他肯定也會算到到這一步,這麼看來,他就是想讓這塊玉中玉送到我手裡。
而且石翻天今晚用大醬來威脅我,擺明了是怕我不研究這塊玉中玉。
難道,石翻天這麼做,就是為了讓我找到玉中玉的秘密,把裡面的月光石送給程月,促進我和程月小倆口的感情和諧?
不可能,石翻天哪裡有這麼好心,他可是一直用盡各種方法,想把我弄到他徒弟小影的床上,復活他的祖先。
這塊小小的月光石,上面靈氣很盛,一定不會有什麼毒,所以大醬現在是安全的,石翻天並沒有對他這個普通人做什麼手腳。
我這個人就是這一點好,想不透絕對不會苦思冥想,因為那樣會鑽牛角尖,想不透的時候,不如找點其他的事情做,轉移一下注意力。
對了,空鏡大師的僧袍上面都是燒烤味,我何不趁著現在睡不著,去給他洗一洗,反正遲早也要洗衣服。
來到衛生間想要洗僧袍的時候,我又想起來僧袍裡面還有那件白衣,這白衣我可不敢放在洗衣機裡面滾,萬一滾壞了就麻煩了。
我連忙把白衣從僧袍裡面掏了出來,打開洗衣機洗僧袍,又把程月換下來的綵衣和白衣用手洗了。
綵衣晾在走廊下,白衣萬一程月看到就麻煩了,她說不定給燒了,還是晾到樓上吧,樓上有一間房子正好空著。
我提著白衣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衣帽間的門鎖的死死的,有一間卧房裡面傳來「喵喵」「咿呀」的聲音。
難道我虎哥現在完事了,跟玉貓小倆口正在交流感受?
我沒有打擾大虎和玉貓,提著衣服來到那間空著的房屋,然後把白衣掛了起來。
反正程月上樓都是直奔衣帽間,從來沒有來過這間屋子,她不會發現的。
我下樓的時候,大虎的呼嚕聲響起了,小傢伙裝什麼裝,剛才還聊得起勁,發現我上樓了,開始裝睡了。
我真想推開那間卧房,看看裡面的大虎和玉貓,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免得大虎因為我打擾了它,回頭再笑話我被媳婦趕了出來。
唉,活了二十一歲,在這個美妙的夜晚,我竟然不如一隻小貓咪過的快活!
下樓的時候,衛生間里的洗衣機也停了,我從洗衣機把僧袍拿了出來,剛剛走出衛生間,程月睡眼稀鬆的迎面走來。
程月打開衛生間的門,說道:「大半夜的,你是故意要吵醒我是不是?洗衣機咣當咣當的,人家怎麼睡得著!」
我連忙點頭哈腰的賠禮:「老婆大人教訓的是,這個洗衣機有點老舊了,明天我就換個新款靜音的去。」
程月沒有理我,咣當把門關上了,然後衛生間里先是響起了水聲,接著馬桶蓋子被掀開了。
程月有潔癖,上廁所的時候,怕別人聽到聲音,每次都是這樣,先打開水龍頭放到最大聲,掩蓋其他的聲音。
我把僧袍掛在走廊下,然後對著衛生間說道:「我說媳婦,我不是怕糟蹋錢,而是你這樣浪費水不太好吧,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缺水的地區,那裡的人們,下雨的時候都跟過年一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
我這麼長一段話,程月只用了一個字來回應我:「滾!」
看來程月老是躲避我,就是她的心理潔癖犯了,這也不能怪她,都怪我!
還好,現在我有月光石,只要程月出來,我把月光石交到她手上,哼哼,就算等會她把卧室反鎖,在月光石的作用之下,她也會再給我開門。
我在衛生間門口等著,程月出來的時候,我把月光石亮了亮,說道:「這個也是你的私人財產,由於太過貴重,我感覺還是交給你保管的好……」
沒等我說完,程月就從我手裡把月光石搶走了:「臭大憤,是不是你私藏的東西,想要當做私房錢藏起來的是嗎?」
「我哪裡敢藏私房錢,這不是給你了嘛。」
程月一邊擺弄月光石,一邊走向了卧室,我悄悄尾隨她,看她會不會也讓我爺進去。
結果月光石的效力沒有這麼快,程月沒等我進門,就把卧室的門關上了。
我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等月光石的效力發生,結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眼看都快三點了,程月還是沒有開門。
該不是程月睡著了,月光石就起不了作用了吧?
四點的時候,我實在熬不過去了,閉上眼睛在沙發上睡著了,剛睡沒一會,感覺有人摸我的臉。
我一下翻身坐了起來,原來是程月站在我面前,她眼淚啪啪的,我連忙站起來把她摟在懷裡。
程月一邊用小拳頭打我肩膀,一邊哭著說道:「老公,我不是故意難為你的,只是我實在恨石三怡,天下男人那麼多,她為什麼非要跟我爭呢?」
女人在發泄的時候,一定不要試圖去辯解或者安慰,最好的做法,就是抱緊她,撫摸她的背,或者其他可以讓她有安全感的地方。
不過想想,岳掌門還算沒有白活,一個玉精靈,一個脫胎換骨的地妖紅魔,都喜歡我,換做以前,我想也不敢想。
「老公,其實我又有點想不明白,你說你哪裡好,打架,你不是我和石三怡的對手,經常被人家秒殺,知道一些內情的人,還會說你是靠長輩和女人才走到今天的小混混——你說就你這樣的,扔到大路都沒人撿,為什麼石三怡緊緊盯著你不放,非要跟我爭呢……嗚嗚嗚……」
擦,程月這話說的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我什麼時候成了扔到大路上都沒人撿的貨色了?
好在岳掌門現在有了昆吾刀,以後我看誰敢來找我!
不過我還是希望有人能夠找上門的,這樣我就可以讓程月看看,我利用自身的功力操縱昆吾刀,把來犯之敵殺個片甲不留了!
這個時候我真恨不得跑到院子里,大喊一聲:不服來戰!
「老公,咱們那次不去海州旅遊就好了,這樣就不會去講歪理的飯店,就不會碰到石三怡那個狐狸精,那樣她就不會盯上你——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哪怕你還是被曲風打的鼻青臉腫,也有我保護你,至少那會,只有咱倆啊!」
程月趴在我懷裡哭了好久,叨叨叨說了很多,我始終一言未發,只是拍著她的肩膀撫著她的後背。
我就等著她傾訴完,然後扶著她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