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出爾反爾
鑒鱗有鱗施玉帶纏腿,我有子剛牌掛胸,兩人都是用玉器引流體內的真氣。?
雖然鑒鱗的玉帶能夠變色,似乎比我的子剛牌更有靈性,但是我相信,所有的玉器都是德次符,自己的德行上不去,玉器的力量就弱了很多。
只有自己心正身正,才能揮護身玉器的最大潛力!
想明白這個之後,我連招數套路都不用了,揮拳直取鑒鱗的面門,我就是要跟鑒鱗來個硬碰硬!
鑒鱗的金剛印也比較陽剛,套路很少,所以這次我跟他拼起來,都是硬碰硬的招式。不是我的拳頭打在他的腳上,就是他的腿踢到我的手上。
跟我預料的一樣,我跟鑒鱗對打幾十招之後,我的子剛牌上面的氣息還是源源不斷,而鑒鱗腿上纏著的玉帶。顏色已經黯淡下來。
對比下來的結果就是,鑒鱗已經體力不支,而我越戰越勇,把鑒鱗逼的節節後退,最後我拼著胸口挨了鑒鱗一腿,雙拳同時砸在鑒鱗的肩膀上面。
鑒鱗被我打得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已經變成大鐘的香爐上面,嗡的一聲,撞出了一聲巨響,連牆上的防雨瓦片都震下來好幾塊。
鑒鱗是頭部撞到大鐘的。落地之後就暈了過去,連嘴角都震出了血,要不是他一身硬功,這下說不定連頭都撞碎了。
我雖然原地站著沒動,但是胸口一熱喉頭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要不是程月趕過來扶著我,我真的連站都站不穩了。
雖然我稍稍低估了鑒鱗的實力,導致自己受了點內傷,不過現在我站著他躺著,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我贏了。
我直接把胳膊伸到嘴邊,用袖子擦擦嘴邊的血問程月道:「你身體現在還疼嗎?」
程月一邊擦我胸口的血,一邊說道:「已經好多了,不過要是太用力的話,還是有點胸悶肚子疼。」
我讓程月鬆手,強力在雙腿上灌注真氣,努力讓自己站直。
白眉老和尚在鑒鱗撞到大鐘之後,也被大鐘的聲音驚到,站了起來。
那些年輕棍僧看我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打敗鑒鱗。
我對閉著眼的白眉老和尚說道:「大師,咱們是有言在先的,現在我贏了,麻煩你把大虎交給我。我要帶著我媳婦下山。」
老和尚聽了我這話,一下睜開了眼睛,眼神里已經沒了剛才的疲態,他揮揮手,讓那個頭上有抓痕的棍僧把大虎抱過來。
大虎依然沉睡不醒。看來當初空鏡大師制住它的這個香爐,真是法力無邊。
就在我準備接住大虎的時候,白眉老和尚一揮手,棍僧抱著大虎退後一步,說道:「師祖。怎麼處理師叔祖?要不要把它……」
棍僧一手抱著大虎,另一隻手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
難道老和尚要反悔?憑他剛才的奸詐,反悔肯定有可能。
剛才我也是沒辦法,才抱著僥倖心理,跟他立下單打獨鬥決勝負的賭注。現在看來,我除了拼掉一個鑒鱗,並沒有讓局勢有所起色。
但是剛才就算不打賭,結果也是一樣的,甚至現在程月也不能站在我身邊,很有可能早被一幫棍僧亂棍打倒了。
剛才的打賭,還換來了我現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我剛想批判老和尚,程月搶先叫道:「老和尚,你不會打算說話不算數了吧?」
老和尚沒有理睬程月,而是對著那個棍僧說道:「把你師叔祖抱到我的禪房去,上次我師父用神鼎制住它,它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這次估計也要睡這麼久,你好好照顧它,絕對不能傷了它一根毛。按照咱們承天寺的規矩,你太師祖再睡下去的話,我要想當上承天寺住持,你師叔祖也是可以投一票給我的。」
老和尚說到這裡,隔空一掌對著大鐘拍去,大鐘又是嗡的一聲,把大鐘邊上的鑒鱗震得醒來過來。
鑒鱗費力站起來,老和尚又環視一眼周圍,說道:「你們都是我這一系的弟子,我當了住持。你們都要跟著沾光,今晚的事,嘴都給我嚴實一點!」
鑒鱗立馬跪下說道:「誓死追隨師父!」
鑒鱗說完還想磕頭,結果他受傷太重,頭碰到地上的時候,上半身一低,又趴到地上,暈死過去了。
其他人馬上跟著跪下,一起說道:「我等誓死追隨師祖!」
老和尚確實反悔了,竟然還想當承天寺的住持。沒想到他這個名門正派出身的人,還不如海金錢講歪理那樣的草莽講信用!
我一指老和尚,怒道:「老禿驢,你想得美,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品行。想要大虎投你一票,你簡直是痴心妄想!」
老和尚一笑,兩條白眉毛抖一抖,說道:「這個就不麻煩岳施主操心了,這隻臭貓投我一票還好說,它要是不同意投我一票,我就讓它不能投票!」
老和尚言下之意,假如大虎不答應投票讓他當掌門人,那麼他就要弄死大虎。
這一下把我和程月氣的七竅生煙,我想要過去搶大虎。結果那個棍僧抱著大虎跑了出去,我沒走兩步,胸口一陣劇痛傳來,一下坐到了地上。
程月過來替我拍拍背,我指了指步步逼近的老和尚,示意她防範老和尚趁機偷襲。
程月咬咬牙放開我,她手上已經滿是我吐出的血。
程月拿出烏鳳束尾梳,攥到滿是鮮血的手裡,指著老和尚說道:「既然你不守諾言,抓走了大虎還要對我們倆不利的話。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程月說的狠氣,老和尚停下腳步笑道:「妖女,有什麼殺招你儘管使出來,我跟你說實話吧,哪怕不是你們殺了我徒弟,今晚我也要殺了你,我跟別人做了一筆生意,你死了,人家就會在我競爭本寺住持的時候支持我。」
我現在沒時間去想是誰跟老和尚做交易的了,強撐著要站起來。程月哼了一聲,盤腿坐到我身邊,說道:「既然如此,老和尚你來吧。」
程月說完一小口血噴到手裡的鳳尾梳上,然後把鳳尾梳扔了出去,那把鳳尾梳本來是黑色的,但是沾了我倆的血之後,現在已經是殷紅的顏色。
鳳尾梳在空中就像一把血刀,一直飛到水池的石龜嘴裡,然後落到了石龜的喉嚨裡面。
老和尚和一幫棍僧楞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石龜的肚子突然變大,就像一個生氣的癩蛤蟆,不斷被人挑釁,肚子漲到最後一下炸開了。
這個時候老和尚一揮手,所有的棍僧挺著齊眉棍,二十來根棍子煥無數棍影,對著我和程月砸了下來。
石龜碎了之後,上面的法力全部消失,再也鎮壓不住池水了,程月再次手挽五龍,一條小桶粗細的水龍從水裡飛了出來。
程月兩手在頭頂一繞,那條水龍在我們倆身邊繞了一圈,強勁的力量沖開了所有的棍僧,把他們一個個衝倒在地,痛的不停慘叫。
「老和尚,今天我要殺了你,給承天寺留一片佛門凈地!」程月說完,對著白眉老和尚一指,斥道:「殺!」
那條水龍張牙舞爪,對著老和尚就沖了過去。
老和尚臉色一變。慌忙縱身跳開,結果那條水龍跟追蹤導彈一樣,老和尚向東水龍向東,老和尚向西水龍向西,死死咬住老和尚不放。
老和尚看自己跑不掉,繞著大鐘轉了一圈,趁著水龍的度慢了一點,提起鑒鱗,解下他腿上的兩條玉帶,然後面對水龍扎穩馬步。
老和尚把兩條玉帶在一起一擰,然後從上到下一捋,把玉帶拉直,然後迎風一抖,兩根玉帶合二為一,變成了一根禪杖。
這個時候水龍已經到了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嘴裡念著「阿彌陀佛」,把一根玉色禪杖,對著水龍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