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 降下水龍
我明白老史的意思之後,感覺這樣有點冒險,萬乞丐不出來,還真能把老張燒了不成?
我這麼想的時候,老史已經纏好了個火把,從我車斗里找到個廢機油桶,把裡面的廢機油全部倒在火把上。--
空地邊上有個小水窪,老史走過去把手洗乾淨,然後回來拿起火把,用打火機點,火把轟得燒了起來。
老史挺著火把,對著周邊喊道:「我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高人,反正我對你這種奪人陽壽的做法很是厭惡,與其讓你拿到老張的陽壽,不如我把火把他連著玉貔貅起燒了,讓你跟著塊死,省得你再去害人!」
老史喊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老史就把火把慢慢的往柴草垛上湊去。
眼看就要點著柴草垛了,還是沒有人回應,老史失望的把火把收了回來。
雖然乞丐不出現,老張遲早也是死,但是老史不忍心讓老張死在自己手上。
這是場心理戰,對方有害人之心,在對生命的態度上很隨意,所以他佔有優勢。
老張這個時候悠悠醒來,扭扭頭現自己躺在了柴草垛上面,又看到老史手裡的火把,真是嚇得不輕,想爬起來結果被光頭按住了。
「利友啊,你可不能把我燒了啊!我還沒活夠呢。」老張帶著哭腔喊道。
老史長嘆聲,把火把扔到了地上,表明自己在跟乞丐的心理戰上徹底輸了。
光頭還傻乎乎的問道:「史哥,是不是老張的貔貅被毀了,我就沒事了?」
老史模稜兩可的點點頭,沒有說話。
光頭這小子突然撿起地上的火把,下扔到了柴草垛上,火就慢慢燒了起來。
老張在柴草垛上哭嚎,光頭過去拳打在老張太陽穴上,老張又暈了過去。
我跑過去想滅火,結果老史攔住了我,小聲說道:「別著急,再等等!」
老史這是孤注擲了,不過他時刻盯著柴草垛,做出隨時出手救老張的準備。
這個時候我突然狠了狠心,反正乞丐不出來老張就要死,既然是做戲,那就做的像點!
「光頭,我們走!」我招呼聲光頭,又把老史拉著,頭也不回的對著皮卡走過去。
身後的柴草垛終於轟隆聲,爆燃起來,熱浪燙的我後背都出汗了。
光頭點感覺都沒有,拍著手緊跑幾步,坐上了駕駛座,老史其實是我們三個裡面心最軟的,不時扭頭去看。
我很冷靜,死死拉住老史不讓他回去,然後在心裡數著數,、二、三……
我下定決定,假如我數到五乞丐還不出現,我就回頭去救老張,結果等我數到五的時候,乞丐還沒出現。
去踏馬的!這段時間我點正事沒做,現在必須拿回程月的玉佩!
反正老張會死,燒死還是被人家拿走陽壽死都樣!
我也不數數了,靠在皮卡邊上,死死攥住老史的胳膊,不讓他過去滅火。
眼看老張被火光吞噬,團紅光從他胸口冒了出來,這是因為火的溫度很高,雖然沒有燒到玉貔貅,也讓玉貔貅的溫度上升了,用不了會,那件玉貔貅就會被火燒壞。
老史鬼叫著讓我放手,拚命想掙脫我,我灌注了真氣在手上,牢牢的拉住了老史,就連光頭也過來幫忙,從後面死死抱住了老史的腰。
我能拉住老史還有個原因,那就是老史不會對我下死手,換做別人,老史早摸出金錢鏢,割了對方的喉嚨。
眼看老張胸口的紅光越來越盛,旁邊的水窪里突然升起條水龍,然後澆到了正在燃燒的柴草垛上面。
我連忙鬆開老史,搶到了柴草垛邊上,把老張拉了下來,老張身上的衣服都起火了,後背已經燒得黑乎乎的,跟熏肉差不多。
幸好臉上只是起了幾個燎泡並沒有破相,身上的燒傷也並不致命。
個精瘦的人從旁邊的暗影裡面轉了出來,身破爛的乞丐衣服,但是臉色蒼白,正是開始在懸水嶺活埋我的石翻天三人組裡面的個。
「潘子,好久不見啊。」我語氣平淡的跟潘子打著招呼。
潘子咳嗽聲,說道:「短短兩三個月,姓岳的你像是變了個人,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你比這個姓史的強多了,我忍了又忍,結果還是被你逼了出來。」
我接手了老史跟乞丐的心理戰,最終還是我贏了!
我依然很平淡的說道:「沒辦法,被你們活埋過之後,我又在險象環生里多次死裡逃生,心理素質比以前強點而已。」
潘子冷哼聲,並沒有說話。
我指光頭,說道:「光頭,我車裡有個大的水壺,你抓緊拿去裝水,然後使勁澆在老張被燒傷的皮膚上。」
光頭看看被救下的老張,失望的說道:「岳哥,老張沒死,玉貔貅沒有被毀,是不是我就沒救了?」
這個時候我給光頭吃了顆定心丸,說道:「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個乞丐?既然他都來了,我只要解決他,你也就沒事了,快點按我說的做。」
光頭正要去拿水壺的時候,潘子說道:「別費勁了,我來幫你吧。」
潘子說完用手對著水窪招,伸出五指念念有詞,那個水窪里又生氣條水龍,全部澆到了老張身上,再次給老張降溫。
這用水滅火的手法,像是程月的五龍引水,潘子肯定從那枚「呈」字玉佩上面,學到了程月的功夫!
雖然潘子念的咒語不對,召喚出來的水龍也沒有程月那種惟妙惟肖的龍形狀,但是我也不敢輕敵。
冷熱交替,老張被痛的悠悠醒來,我連忙讓光頭過來照顧老張,老張等光頭近前,口咬住了光頭的小腿,硬生生把光頭的肉咬下來塊。
老張吐出嘴裡的血,罵道:「光頭你這個死小子,跟著人家騙我的陽壽,剛才又要把我燒了,我踏馬是殺了你爹還是強了你媽!」
光頭這小子真是無節操無下限,用手對我指,說道:「老張你別怪我,我也是聽岳哥的吩咐。」
老張看了看我,閉上眼不再吭聲。
潘子向前逼近幾步,我連忙提起真氣走遍全身,又指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老史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過來和我起保護老張還有玉貔貅!」
老史慢慢走了過來,小聲對我說道:「大憤,還是你小子心狠……」
我怕老張聽到,打斷老史說道:「少廢話!對方比咱們想象中難對付多了!你沒看出來嗎,他也會程月五龍引水的功夫!」
老史問我是不是認識對方,我說他叫潘子,是石翻天的徒弟,石翻天也是講歪理的師弟,不過兩個人面和心不合,講歪理也不知道石翻天的下落。
老史上前步,對潘子說道:「既然你撞上門來了,潘子,老張的事咱先不說,你先把我兄弟媳婦那塊玉佩拿出來!」
潘子苦笑聲,說道:「當初拿到那塊玉佩之後,先是鐵牛被師父派出去幹活,然後死在了荒山野嶺,我感覺是師父是為了獨吞玉佩殺了鐵牛,鐵牛死了,下個就是我了,我就狠心,偷偷拿走玉佩躲了起來,我經常盤玩那塊玉佩,竟然從玉佩裡面現了練功的秘密,這才學了點引水成兵的法術,讓我沒想到的是,隨著我法術的增長,我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我這才知道,我不是玉佩的主人,盤玩玉佩之後被玉佩吸走了我的陽壽!我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找到這個好賭的老張,本想在他身上賺點陽壽續命,結果被你們現了,姓岳的小子,我跟你是前世有仇啊,你這次又壞我的好事!」
潘子神經質般,答不對題的絮絮叨叨這麼多,看來離開懸水嶺之後,他過的並不輕鬆。
我懶得聽潘子廢話,對他喊道:「把玉佩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