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扇出尾斷
飛雲社就是千大爺說相聲的地方,史將嘴裡的「千哥」,肯定就是千大爺。本文由 首發
沙闊海邊喊痛,邊承認自己是千大爺的徒弟,程月現在要是在場,定高興的跳起來。
讓我驚訝的是,史將對千大爺很是尊敬,確定沙闊海是千大爺的徒弟之後,史將馬上放開了沙闊海。
史將很激動,拉著沙闊海的手問道:「千哥最近還好嗎?」
沙闊海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答道:「家師直都好,就是最近煙抽多了,偶爾有點咳嗽,不過還是不影響演出的。」
史將笑了,笑的很開心,這是我見到他之後,他唯次敞懷大笑,史將笑完,說道:「千哥抽煙喝酒燙頭的三大件,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雖然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見過史將正式的出手,但是剛才這個地下宮殿的眾多高手,無是他的對手,在我心裡,史將已經能跟傾城夫人和龍飲絕比肩了。
沒想到史將對千大爺這麼尊敬,還像是老朋友的樣子,我就問道:「大爺,你怎麼對千大爺這麼尊敬?」
史將拍大腿說道:「我是非常喜歡相聲的,像千哥這樣振興傳統藝術,把相聲當做生事業的人,我當然尊敬了!」
「那大爺你跟千大爺,是好朋友嗎?」我接著追問。
史將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五年前我剛剛走出墳墓的時候,去京城聽了千哥的相聲,是他在我最迷惘的時候,給了我歡笑,那天晚上在他演出結束的時候,我悄悄跟著他,後來我們兩個在京城的未名湖畔,就著花生米喝著二鍋頭拼酒長談,千哥的酒量跟他的相聲樣,是真的好!那晚我們聊得很投機,所以說我跟千哥,算是朋友。」
沙闊海現在嘴也正常了,對史將深深鞠了躬,喊道:「史叔叔。」
史將笑著答應了,拍拍沙闊海的肩膀。
我心說老沙這個人,點也不傻啊。
就在這個時候,聲猴子的尖叫把我們從愉快的交談中驚醒了,我回頭看,原來是講歪理,兩隻猴爪抓著地面,齜牙咧嘴的對著我們尖叫。
講歪理臉上很是恐怖的樣子,著急連聲音都變成了猴子,我歪著頭看,講歪理的猴尾巴,被石壁上伸出來的鬼手拉住了。
講歪理四爪著地拚命往前,想要把尾巴從鬼手裡面掙脫出來。
我繞到講歪理身後,伸手去抓鬼手,想要把鬼手給掰開。
「別動,有毒!」史將對我喊道。
這次伸出來的鬼手,比當初我家裡的鬼手清晰多了,我家裡的鬼手是半透明的,現在的鬼手,卻是有血有肉,膚色白裡透紅。
鬼手上面纏繞著絲黑氣,黑氣慢慢的上了講歪理的猴尾巴,把小半截猴尾巴上面的金毛都染黑了。
我下想到我拉老史的時候,被那隻鬼手在肩膀上拍了掌,那掌,好像是叫鬼手蝕腐掌,當時可是讓我吃盡了苦頭。
鬼手蝕腐掌的毒,降龍木能解掉,誰知道史將這裡,還有沒有降龍木,我可不想再次受罪,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這個時候,我下明白了,原來史將把花語和程月藏起來,是為了躲避這種會使用鬼手蝕腐掌的壁牆鬼。
怪不得雞血門那個書卷氣十足的中年人進來就不見了,這裡牆是石壁,地板是條石,他肯定是隱身到哪裡了。
地下宮殿里死去的那些屍體,上面的陰魂全部消失不見,肯定是被那個中年人把陰魂全部收走了,做成了現在的壁牆鬼。
那邊的鄒不遠本來靠著牆壁,看到講歪理被鬼手抓住,連忙向前兩步遠離牆壁。
鄒不遠的動作晚了步,兩條鬼手從他身後的石壁上面下伸了出來,抓住了他搭在肩膀上的麻繩。
鄒不遠繼續向前,脖子上面的麻繩勒的很緊,把他的舌頭都快勒了出來。
假如是遇到般的敵人,在後面拉繩子勒著自己的脖子,鄒不遠定會後退兩步,緩解脖子上的壓力,然後想辦法抓住對方的手腕。
但是鄒不遠知道鬼手的厲害,現在都喘不過來氣了,也沒敢用後退來緩解脖子上的壓力,更別提去抓住對方手腕了。
鄒不遠伸出兩手,抓住脖子上的麻繩使勁往前扯,就在我過去準備幫忙的時候,鄒不遠咬破舌尖,把鮮血使勁吐到了麻繩上。
鮮血迅滲入麻繩,然後快蔓延,整條麻繩很快變成了紅色,當紅色蔓延到鬼手上面的麻繩時,啪啪啪,打出幾個火星。
抓住麻繩的鬼手觸電般,迅放開了麻繩,鄒不遠就像拔河的方,正在使勁的時候對方突然鬆開了手,時收不住腳,踉踉蹌蹌往前幾步。
要不是被我扶住,鄒不遠就要摔個狗啃泥了,他取下脖子上的麻繩,捏在手裡之後連聲說道:「好險!好險!」
身後聲慘叫,我回頭看,講歪理的猴尾巴上釘著好多的瓜子,那隻抓住講歪理尾巴的鬼手已經消失了。
講歪理只猴爪摸著猴屁股,另只猴爪戳沙闊海:「槽,你小子就不能打的準點,鬼手沒打到,把爺爺的尾巴打的又酸又麻!」
沙闊海出手如電,把摺扇打開,摺扇的扇骨出來老長,根根都有雪亮的刃口,沙闊海揮手,摺扇把講歪理的尾巴砍掉小半截。
條血箭從講歪理的半截尾巴上竄出來,把講歪理疼的條老高:「姓沙的,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卧槽,疼死爺爺了,我跟你拼了!」
我連忙拉住講歪理,說道:「老蔣,人家也是為了救你,你看你那半條尾巴,現在都黑成什麼樣子了,這是鬼手蝕腐掌的毒。」
講歪理伸頭看看地上,自己被砍下來的小半截尾巴,連毛帶皮肉都徹底黑了,就連斷口流出的血,也是烏黑烏黑的。
沙闊海也說道:「老蔣,剛才你喊又酸又麻,我就知道你中毒了,我要是動手慢點,毒性順著尾巴蔓延全身,你的小命都沒了。」
講歪理用小樹枝撥動下那半截尾巴,心有不甘的說道:「降龍木不是能解鬼手蝕腐掌的毒嗎?我禿頭就罷了,現在又少了半條尾巴,以後就算上了猴山,這副殘缺不全的樣子,也很難找到猴媳婦!」
沙闊海對講歪理沒有感謝自己,很是不開心,使勁拍了下講歪理紅紅的猴屁股,說道:「丟了半截尾巴算什麼,那也比死了強!」
結果講歪理跳起來,直接掐住了沙闊海的脖子,罵道:「姓沙的小子,我掐死你!」
我認為講歪理丟掉了半截尾巴,情急之下瘋了,從鄒不遠身邊跑過去拉架。
連沙闊海都嚇了條,晃著講歪理的猴胳膊,說道:「老蔣,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當機立斷砍下你的小半截尾巴,鬼手蝕腐掌的毒性蔓延,現在你可就渾身黑死翹翹了。」
講歪理急的亂蹦,指著沙闊海後面說道:「你小子睜開狗眼好好看看!」
我跟沙闊海回頭看,史將不知道從哪裡抱著捆木頭出來了,看樹皮的樣子,就是解去我身上鬼手蝕腐掌毒性的降龍木。
講歪理抓耳撓腮的說道:「這麼多解毒的木頭,你用得著砍我的尾巴嘛!」
沙闊海把摺扇收起來,兩手攤,說道:「老蔣,這個不能怪我救人心切吧,我哪裡知道史叔叔有這麼多的降龍木。」
沙闊海確實是好心,講歪理沒辦法,只好認了,說道:「沙闊海,認識你小子,我算是倒了輩子大霉了!你要是不賠我的尾巴,就帶著我去京師爬長城,我還要吃全聚德的烤鴨!」
鄒不遠已經從剛才被偷襲的陰影里走了出來,不禁哈哈大笑。
這對活寶,把我也逗樂了,忘記了隨時可以出現的壁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