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血跡斑斑
想到三姐,我心裡沒有別的,只是盼望她儘快找到破除石女的方法,我心裡對她,只有可憐沒有其他的心思。?
我等到話題徹底不提到三姐,這才走了出去,程月看我醒了,把我拉著坐到她身邊,摸著我的臉說:「以後別喝酒了。」
老史一看程月摸我的臉,連忙掏出一根煙走到院子里,說道:「大憤,漱漱口出來吃飯,我都買好了。」
程月現老史走了,這才想到問我:「我剛才的舉動,是不是有點輕浮了?」
我笑了,摸摸程月的臉,光滑而又有彈性,一邊感受手感,一邊對她說道:「咱們都在一起睡那麼久了,摸摸臉算什麼,再說了,老史哥不是外人,怎麼會說你輕浮!」
程月一下釋然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我很想好好的跟她來個深情的長吻,又怕吻得她睡過去,只好在她額頭上親一下,然後拉著她出去吃飯。
大虎這個吃貨,又在埋頭大吃,吃飯的時候,我跟程月說明天把她還有大虎,都送到冰山李那裡,然後我跟老史去金陵辦點事。
程月很乖的點點頭,三個人痛快的吃好飯,程月抱著大虎,先回房間了。
我說要收拾碗筷,老史攔住我,說道:「昨晚到現在,你都沒跟弟妹好好說過話,她對你那個小情人石三怡,還是有點放不下,你在她面前千萬別提啊,去吧,我來收拾殘局,你陪弟妹玩一會吧。」
我嚴肅的跟老史說:「老史,求你一件事,別再開玩笑說三姐是我的小情人了,你說我根本沒那個心思,程月要是懷疑我,我都冤死了!」
老史笑笑說:「我偏說那個地妖是你小情人,你自己身子正還怕我說啊。」
我說不服老史,也知道程月在的時候他不會這樣跟我開玩笑,就把碗筷一推,讓他慢慢收拾,然後我拿了毛巾,去打了一盆熱水。
我端著水,剛打開卧室的門,一隻腳還沒踏進去的時候,就聽到程月使勁拍了一下書桌,然後就看到程月一臉的激動,頭上的飄帶都顫抖著。
我連忙跑進去,把水盆放到地上,然後問程月怎麼了。
程月把一張粉色的便簽遞給我,讓我看看。
我接過便簽,上面就寫了一詩,是蘇清的筆跡。
恨無屠龍刀,穿越守遼東,以我女兒血,斑斑固長城!
蘇清當初往古玩街送衣服鞋包的時候,是手寫的清單,所以我認識蘇清的字,看到這詩,我心說壞了,蘇清又來撩撥程月了。
蘇清這詩的意思就是,可惜我沒有屠龍刀,不然我穿越到明末,學花木蘭喬裝從軍,把我的一腔熱血潑灑到長城上,守住我大明的遼東防線。
蘇清的祖上是關寧鐵騎的將領,當年皇太極繞過督師袁崇煥的寧錦防線,這才到了北京城下,袁督師率軍馳援,蘇清的祖上戰死在了崇文門下。
程月還說自己做夢,夢到過自己可能是關寧鐵騎的一員女兵,蘇清這詩,正好打到了程月的痛處,讓程月跟她產生了共鳴。
我的擔心是對的,因為程月拍過桌子站了起來,很嚴肅的問我:「大憤,你跟我說實話,你跟老史哥是不是去找清姐拿回五帝錢?」
我對程月點點頭,說道:「是的,五帝錢是老史師父留下的,無論她蘇清是什麼人的後代,都不能將別人的東西,當做自己的拿走。」
「清姐不是那種將他人之物據為己有的人,她肯定有難處,老公,清姐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金陵找她。」
我心說蘇清你這個蛇蠍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魔法,拿走了老史的五帝錢,結果老史還對你五迷三道的,現在又給程月下套了。
我就把蘇清針對我們事,前前後後詳細跟程月說了,結果程月還是強調蘇清有難處,一個勁的追問我蘇清遇到了什麼麻煩。
我被問的沒辦法,只好告訴程月,蘇清的表哥栗木西,被一個女魔盯上了。
程月握著小拳頭說道:「那清姐肯定有危險,我要先救她,當然,一碼歸一碼,我救她可以,但是她逼著你差點被咬掉了手,這個我也要跟她算清。」
我切了切程月的玉佩,然後搖搖頭說道:「你還是沒有和玉佩建立聯繫,功夫肯定也是時靈時不靈的,你去面對女魔,這個太危險了。」
程月一伸手拿出了烏鳳束尾梳子,然後對著水盆里一指,說了一聲「起」。
水盆里水咕嘟嘟的冒著氣泡,然後一個水鳳凰從水面飛出來,在水盆上轉了幾圈,程月把手放下之後,水鳳凰又消失了。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聯繫上玉佩,不能用玉佩上面的力量來使用七星殺,但是我拿著這把梳子,對水已經有了掌控力,冰魄神掌也恢復了七成的水平,隨時都可以用,所以我跟著你,不但不需要你保護我,還能給你幫忙。」
程月自信滿滿的跟我說,還把梳子在手裡轉來轉去,又把真子飛霜鏡拿了出來,說道:「老史哥說這個不是照妖鏡,不過我感覺這個鏡子拿在手裡,只要用心念催動一下,也能起到照妖鏡的作用,有了梳子和鏡子,就算暫時沒聯繫上玉佩上面的力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心說沒錯,只要你有今天上午的水平,去金陵還真的不怕了,就算不能打敗女魔,至少自保沒有問題。
「好吧,那我就不把你送到冰山李那了,今晚咱們好好休息,明天帶著大虎,和老史一起去金陵,跟蘇清當面把事情說清,做一個了斷也好。」
聽我這一說,程月在我臉上親一口,說道:「老公,謝謝你啊。」
我擰著熱毛巾,然後遞給程月,說道:「咱都老夫老妻了,你跟我客氣個什麼,抓緊擦臉洗腳,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但願你的清姐,在我們到之前,還沒被女魔把她吃了。」
中午酒量了,躺到床上,頭暈的感覺又來了,正好摟著程月也不胡思亂想了,連大虎趴到我枕頭上我都沒有力氣把它推開,很快呼呼睡去。
早上我醒來去敲老史的門,敲了老半天也沒有回應,我推推門,沒有反鎖,我進去之後沒現老史的蹤跡,他的背包也不在了。
床頭柜上有個閃閃光的玻璃球,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的字是老史的筆跡。
「大憤,你的心意我領了,小七我都安排去旅遊了,更不想你拖家帶口的跟我去金陵冒險,你先回紫桓縣吧,我完事了去找你,我要是沒去找你,你幫我給小七家的弟妹安排一下工作,憑你現在的能力,做到這個不難。」
這個老史,竟然夜裡趁著我睡覺,自己偷偷去金陵,我是那種兄弟有事自己回家過日子的人嘛!
我一拳把高爾夫球大小的玻璃球砸的粉碎,程月聽到動靜,揉著睡眼進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一腳把老史的床頭櫃踢翻,罵道:「老史,這個混蛋,夜裡自己偷偷跑了!」
程月從我手裡抽走紙條,看完之後幾下撕個粉碎,說道:「老史哥太不地道了,老公,走,咱們找他去!」
我收拾一下東西,領著程月抱著大虎往外走的時候,海老虎一腳把門踢開了,正好把我堵住,他身後跟著手指頭包著紗布的小胖子。
可不得了了,海老虎已經扔掉了拐杖,和小胖子都換了嶄新的衣服,衣冠整潔皮鞋鋥亮,連型都是挺硬的,我差點沒認出來。
看來畢竟是血親的親爺爺,捅破窗戶紙之後,劉老七對海老虎很溺愛,不但沒有鎖起來,估計還給海老虎不少錢,讓他跟小胖子大花特花。
海老虎穿著西裝革履,可惜還是一副江湖做派,一伸手攔住了我和程月,說道:「想走,哪有這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