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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真子飛霜

  大虎已經在外面吃飯了,我坐下之後,就拿蘇清來調侃老史了。


  老史解下圍裙,把筷子拿過來遞到我手上,說道:「蘇清那個小丫頭,我還去抓她的胃,我抓她個大頭鬼!我現在有了童子玉,心情很好,廚藝也常揮了,跟蘇清有個屁的關係,我恨不得把她劈八瓣蘸鹽粒吃!」


  我一下想起老史那晚狠說的話了:「吆吆吆,我的哥,你不會把她劈八瓣蘸鹽吃的,你會對她進行狂風驟雨般的抽打,哈哈哈……」


  程月這個時候正好走了進來,坐到我身邊,先是聞了聞飯菜,誇一聲好香,然後好奇的問我:「什麼狂風驟雨的抽打?」


  我連忙打住:「這是老史哥的神功絕技,有了童子玉之後,老史哥之前的十三年苦練又回身了,要去找蘇清報仇了。」


  老史也慌忙轉移話題,說道:「好了好了,吃飯了,咱們都別提蘇清了。」


  吃好飯刷好碗,老史說給大虎脫胎換骨,他還差幾樣東西,已經讓小七去準備了,等下他要去北邊的街頭,跟小七一起去拿回來。


  老史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拉住老史,說道:「哥,我跟你說個事,蘇清極有可能有過戀愛史,未必是原裝的處女,你會在意嗎?」


  「擦!這麼弱智的問題你還問我!那有什麼關係,誰還沒個過去,再說了,你老史哥我也不是原裝,二十歲的時候,就是殘花敗柳了!」


  老史說完,也感覺自己暴露了什麼,連忙說小七還等著呢,這就要走。


  老史的回答,讓我確定了,他對蘇清有是真的有意思。


  有個事我不能瞞他,必須跟他說清楚:「哥,有個事呢,比較麻煩,說實話,我對蘇清也不是多恨,畢竟她為了自己表哥,也算是有難言之隱,除了拿走你的五帝錢,並沒有傷害到我和程月——不過有了童子玉之後,第一個跟你滾床單的女子,必須是處女,不然的話,童子玉就會失效。」


  老史也看出來我是在跟他掏心窩子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本來他想說什麼的,結果開口之後又閉上了嘴。


  老史跟我打個哈哈,說道:「無所謂了,我感覺蘇清那個丫頭,不是隨便的人——不對,她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別跟我叨逼叨了,我要抓緊去找小七,還要跟他一起去拿東西,之前我在海州這邊摸了一個墓,今晚需要的幾樣東西,還埋在那座墓穴不遠的地方呢。」


  看老史走遠了,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不禁說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我可憐的老史哥!」


  我走上樓,程月沒有看書,而是抱著大虎坐在床上,看我進來,問我:「老史哥要幹嘛?為什麼要給大虎脫胎換骨?」


  我摸摸大虎的背,對程月說道:「大虎可能被我喂鱗施玉片喂的多了,玉片全部吃光之後,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虎吼,老史哥說玉片的靈氣太多了,大虎不但沒有消化,反而被壓制住了,今晚需要給大虎做個法事,讓大虎徹底的脫胎換骨,那樣大虎身上的力量,就不會跟你一樣,時靈時不靈了。」


  程月想了想,說道:「三姐那個地妖,上次脫胎換骨了,大虎也要脫胎換骨了,老公,我是不是也要脫胎換骨才能行?為什麼咱們一親熱,我就會暈倒?我總是感覺自己身上,差了一點什麼。」


  「別胡說,你早就脫胎換骨了,只是沒聯繫上玉佩而已,沒事的,我現在一套太祖長拳,不但能打人也能打鬼,有我保護你,什麼也不要怕!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小仙女,要是脫胎換骨,你飛走了,我怎麼辦,對吧?」


  說到這裡,我輕輕拍了一下程月的胸口,她揪著我耳朵說我猥瑣,老是想著去占她便宜。


  我一本正經的對程月說道:「假如無論見到哪個美女都想佔便宜,那叫猥瑣;假如只想佔一個美女的便宜,這就不是猥瑣,而是專一了,咱們之間,現在就差一個冰山李了,等到她當了媒人,咱們就可以洞房花燭了。」


  程月先是不好意思,然後又說:「老公,有個事你好像忘了,竹大哥說那個李阿姨,是陽間的白無常,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問題我沒有忘記,只是我想不通而已,但是我能確定,冰山李是正不是邪,所以無論她是什麼身份,無所謂的。


  我倒是想到了程月會傾城夫人的冰魄神掌的事,看程月現在狀態不錯,我就問她,能不能想起來,冰魄神掌是怎麼學到的。


  程月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天生就會的,印象里沒有人教我。」


  傾城夫人要是火陽子道長或者我太姥爺的傳人,那我媽怎麼也應該會一點冰魄神掌,說不定是我媽刻七星圖的時候,同時把冰魄神掌刻到程月的記憶里了,這樣解釋也差不多。


  我怕程月再去回憶會腦子疼,就不再追問,現在我也不想用嬰靈製造中陰性的空間讓程月恢復記憶,萬一我掌控不了局面,她出事了就麻煩了。


  程月突然對我說她不想看書了,太虐心,想要聽聽相聲放鬆一下,等以後調節好心情再看書。


  我說沒事,這個還不簡單,回頭我讓小七買來光碟咱們看就可以了,要不是老史不讓用手機,我現在就能下載給你看。


  程月拿起一本雜誌,說她要做個卷的型,我看看程月的頭,這段時間長得有點長了,就說明天我就帶你去理店,正好我也一個月沒有剪頭了。


  我跟程月又探討了好長時間的穿衣打扮,看得出來,小丫頭越來越與時俱進,對我這段時間逼著她只穿運動服有意見了。


  正聊著的時候,一直老老實實的大虎突然喵嗚一聲,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我趴著窗戶一看,老史提著一個口袋回來了。


  沒等我下樓,老史提著口袋,大虎跟在他後面上了樓,老史把口袋放下,從裡面掏出了一串古錢,還有兩把銅鏡和幾張符籙。


  樓上的布局是除了卧室和衛生間,剩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客廳,老史看了一下時間,又伸頭看看夜色,說可以開始布置了。


  老史把一個板凳放到房間的白虎位,又把大虎抱到板凳上,然後把那串古錢套到了大虎的脖子上,古錢串很長,拖到了地上。


  老史遞給我一把銅鏡,我看看手裡的銅鏡,就像一枚大大的古錢,問老史:「這是照妖鏡?」


  老史說道:「我哪有那玩意,你手裡只是普通的銅鏡,現代的仿製品,弟妹手裡的,是唐代的正品,真子飛霜鏡,又叫伯牙彈琴鏡。」


  我伸頭看看程月手裡的鏡子,也就三寸方圓,龜鈕素緣荷葉座,圖案上有個人在彈琴,旁邊有祥雲飛鶴,圖案頂上刻著兩行字:陰陽名為配,日月恆相會。


  我對這個古鏡不太懂,我只知道伯牙是春秋時期的琴藝大家,而「飛霜」,好像是古琴曲調十二操之一。


  老史又讓我拿著銅鏡站在青龍位,程月拿著那把飛霜鏡站在朱雀位,然後他自己披上一件長袍,站到了玄武位。


  外面此時月亮正圓,老史讓程月把手伸出去,用銅鏡把月光反射到我手裡的銅鏡上,我為了接到程月的月光,還特意站的高一點。


  大虎此刻很老實,靜靜的趴在凳子上,老史指揮我調整鏡子的角度,把程月反射來的月光,再反射到大虎脖子上的古錢上。


  老史突然問我:「你小子到底是童男子嗎?我馬上就要把大虎變成老虎了,這個法子必須童男童女才能行的。」


  我對著老史呸了一口,說道:「你不是廢話嘛,我是如假包換的童男子!」


  老史對我點點頭,突然捏出幾個金錢鏢,在手裡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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