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陰靈托夢
我仔細想了一下,假如金項鏈下麵的玉吊墜是一個玉封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玉吊墜是怎麽消失的了。
項鏈掉到地上之後卡扣那裏摔開了,然後玉吊墜脫離了項鏈的束縛,在地上竄行之後到了小影的腳旁,然後順腿而上……
萬一真是這樣就麻煩了,當初在講歪理飯店裏拿到的那個玉封,在海州就鬧過這樣的事,當時那個玉封對著程月飛起來,是大虎一把咬住了它。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我也不能確定,我方向盤一打,對著古玩街馳去。
進了店裏,我來不及跟程月打招呼,一頭紮進了臥室,拿出了裝著玉封的乾坤袋,打開一看,玉封上麵套著李東風的扳指,老老實實的一動沒動。
為了保險起見,我拿出老史給我的鹿血,在玉封上麵點了一下,又把乾坤袋紮緊,然後放了起來。
我又想了想過程,先是衡遠外出一段時間然後發了財回來,當然,回來的是衡遠的身體,靈魂並不是衡遠的。
然後這個所謂的衡遠跟小影勾搭上了,還送了小影豪車和首飾,那條項鏈金佩玉,小影是買不起的,肯定也是衡遠送的。
然後衡遠和小影兩個人,都住在了藍寶石酒店,昨天夜裏衡遠到老史店裏偷東西,被老史發現逃走之後,衡遠回到了藍寶石酒店。
接著就是衡遠暴斃,基本是在差不多的時間段,胖馮送醉酒的小影回家,在小影家門口出了玉吊墜不見的事,然後小影暈過去,送到醫院之後死了。
我現在要是想確定衡遠送給小影的金佩玉項鏈上麵,玉吊墜是不是脫離項鏈之後就能自由行動的玉封,就需要去看看小影的屍體。
柳校長的姐姐在縣醫院是副院長,這個事我可以找柳校長幫忙。
我躲開程月,撥通了柳校長的電話,說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死在了縣醫院,我晚上想要去見她一麵,不知道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柳校長問了小影的姓名,然後說她下午直接去縣醫院一趟,當麵跟她姐姐說下,看能不能給我安排。
我謝過柳校長就掛掉了電話,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我跟程月吃好飯,等程月午睡之後我才跟她說了衡遠和小影的事。
說完我又跟程月強調說:“這件事雖然牽扯的是老史和馮叔,但是我老是感覺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落到我頭上,所以我必須要查個清楚。”
程月點點頭,說我做什麽她都支持。
在我快要走了的時候,程月又拉住了我,說道:“老公,剛才午睡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人站在我床頭,他說我不該離開他,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懸水嶺,在夢裏還非要讓我跟他回去。”
“你看到夢裏那個人的臉了嗎?”我拉著程月的手問道。
“他的臉被一片金光籠罩,我看不到他長得什麽模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下來的方向,就是那邊。”
程月回憶夢裏人臉的時候,表情很是痛苦,像是一段痛苦的回憶,她說完之後往南邊一指,那是懸水嶺的方向。
我心裏一驚,一下想到了懸水嶺跟程月一樣同是玉生玉長的陰靈。
薑裁縫跟我說過,懸水嶺以前是個懸壺造靈的風水寶地,嶺有南北,靈分左右,要是孕育精靈的話,不可能隻有一個。
程月能照陽光,就是陽靈,在她之外,還有一個陰靈,而那個陰靈要是活過來的話,就算是火陽子道長和我太姥爺重生,聯手也隻能跟他打個平手。
我一直抱著僥幸心理,希望懸水嶺的陰靈能夠沉睡百年,等他複活我跟程月早已入土了,現在看來,陰靈很有可能已經醒來了。
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寧願相信程月的夢不是偶然,而是醒來的陰靈給程月托夢了,必須要直麵陰靈的問題了!
我看看時間,下午兩點了已經,老史沒有損失什麽,胖馮也沒有生命之憂,我現在要先去懸水嶺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陰靈葬身的墓穴。
當初我問姬懷先懸水嶺古墓在哪裏,姬懷先說老史是尋龍高手,可以找到墓穴。
幸好陰靈沒有程月在陽光下走動的本領,白天的時間我是不怕他出現的。
我一把抄起車鑰匙,對程月說道:“下午你看店,別讓大虎亂跑,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我出去辦點事,黑天之前就回來。”
程月對我點點頭,我拔腿走了出去,上車之後給老史打了一個電話,他告訴我他現在在蘇清那裏。
我開車到了蘇清的辦公樓,讓老史抓緊下來,等到老史上了車,我開車對著薑裁縫家裏馳去。
薑裁縫之前說過,陰靈隻要複活,就會找到程月的氣息,而他就能割斷陰靈和程月之間的聯係。
在車上我簡單把陰靈的事跟老史說了一遍,老史聽說了陰靈的厲害,汗都快下來了。
換做以前老史是不會害怕的,那會他是無牽無掛的光棍漢,但是現在他有了老婆,老婆肚子裏還有孩子,有家有口的人,牽掛就多了。
我歪頭看看老史,說道:“老史,你隻要幫我找到陰靈的墓穴,然後你就離開,咱哥倆犯不著都去冒險。”
老史咬牙說道:“大憤,說實話,聽你說陰靈這麽厲害,哥真的有點怕,但我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嗎?我想了一下,薑裁縫當時為了讓你就範,想要把你媽和你爸分開埋葬,故意誇大了陰靈的本事。”
“但願吧。”我淡淡的說了一句,心裏打定主意不會讓老史去冒險。
很快到了薑裁縫的裁縫鋪,我跟老史進去之後,沒有發現薑裁縫的身影,按道理現在他應該正在飛針走線才對啊。
“擦,大白天就這麽敞著店門,也不怕小偷進來偷東西。”我對老史說道。
“你小子懂個屁,放眼紫桓縣,哪個不長眼的小偷敢偷他這個猛張飛?三年前倒是有一個,結果被他紮了一針,現在還是個瘸子,離開拐杖就不能走路。”
老史對我的孤陋寡聞很鄙視,說完又側耳聽了一下,壞笑著示意我不要大聲,接著他輕手輕腳往樓上走去。
在九龍山破廟裏受了重傷的碧羅刹,現在還在薑裁縫的家裏,難道薑裁縫跟碧羅刹,大白天在樓上幹羞羞的事兒了?
不會吧,當初他倆一個寧可挑水也不挑人,另一個寧死也不跟著對方,這短短的兩三天,怎麽可能就膩歪到了一起?
不過想想也有可能,薑裁縫是個四十多歲的單身狗,體內的壞水可比老史多很了,而碧羅刹,聽傾城夫人的意思有嚴重的婦科病,隻有男人才能給她治好。
八卦的心理登時趕走了我心頭的陰雲,我跟著老史的腳步,也輕手輕腳的向樓上走去。
上了樓梯之後,並沒有聽到什麽靡靡之音,我知道薑裁縫的臥室是哪個房間,就走到老史前邊,慢慢來到房間的門口。
臥室的門開著一條縫,我跟老史剛想趴著門縫往裏看,薑裁縫的聲音就傳來了:“大憤,利友,你倆在外麵鬼鬼祟祟幹什麽?”
老史對我搖搖頭,意思是被發現了,然後他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間裏根本沒有我倆想象的事,隻見碧羅刹躺在床上,薑裁縫端著一碗水,用勺子給碧羅刹喂水。
碧羅刹看我們進來,把眼一閉又把嘴抿上,搖著頭不喝薑裁縫的水。
薑裁縫把碗往床頭櫃上一摔,說道:“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巴結你,我也是被傾城夫人逼的沒有辦法,才收留你這個燙手山芋的!你再跟我這樣,就給我滾出去吧,有多遠走多遠!”
嗬嗬,這是因為我和老史在場,薑裁縫丟不起這個人,這才發火的。
聽薑裁縫這麽一說,碧羅刹哼了一聲,掙紮著坐起來,然後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