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恩愛夫妻
老史一甩手,從背包裏麵掏出好幾瓶水,對著李東風說道:“老李,看著你喊我師父一聲師兄的份上,現在隻要你不動手,我就不為難你,不然我把這些水都給程月妹子,她一把鳳尾大刀在手,就連人中之蠱,蠱中劇毒的海金錢,都被她打的滿地找牙,不信你就試試!”
“我可不怕她的冰刀,不過剛才出血那一下,身上的陰魂又來纏我,我要去找老鼠精,就不陪你們這些小孩子玩了!”
李東風說完,伸手抄起地上的黑蛇,接著幾個縱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程月看到李東風走了,手一甩,冰刀上麵的冰化作水汽飄散,她把鳳尾梳又裝了起來。
“丫頭,你老抱著人家幹嘛!放開那個姑娘,讓你老史哥來!”我對著程月喊道,接著走到她身邊,把她從蘇清懷裏拉了出來。
老史捏著手裏的簪子,走到了蘇清身邊,抬手搭著蘇清的肩膀,把簪子插到了蘇清的發髻上麵。
我還記得蘇清當初踹老史店門的瘋狂勁頭,現在對老史貼身的動作,蘇清閉上了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看老史溫柔的給蘇清插上金鑲玉的簪子,我納悶這對狗男女,怎麽現在如恩愛夫妻一般相敬如賓了。
我仔細看看蘇清的發髻,是盤在頭頂而不是腦後,這是未婚女子的發髻。
假如此刻蘇清盤了一個腦後的發髻,我就能肯定她跟老史已經顛鸞倒鳳了。
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麽?沒等我跟老史開口說話,山洞邊的陰影裏傳來一聲痛叫,聲音不大,就像用斧頭劈開竹子的聲音。
我用手電照過去,原來是地上的南風醒來,痛苦的呻吟著,老史指指南風,問我這個是誰,身上怎麽這麽黑,發生了什麽。
我就把今晚老史來之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老史聽了對南風沒有絲毫同情,走到南風邊上,看著南風蜷曲著身子瑟瑟發抖。
老史用小石頭丟到南風身上,小石頭都變黑了,老史回頭說道:“這家夥渾身是毒,幸好沒有照到月光,不然就要屍變了。”
“利友,給他一個痛快吧,幫他解脫算了。”蘇清臉上浮現不忍的表情,溫柔的對老史說道,就像請求丈夫給他削一個蘋果。
老史看了看南風,馬上找到症結所在,是南風那枚雞血石戒指上麵還有護體功能,守住南風最後一口氣不讓他咽下去。
現在南風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留著最後一口氣也沒有了意義,無非多讓他受點罪而已。
老史掏出一枚金錢鏢,把南風右手戴著戒指的手指切了下來,又用小樹枝把戒指從斷指上麵敲了下來。
沒了護體的雞血石戒指,護體的微弱紅光終於滅了,南風頭一歪死了過去。
老史用小樹枝挑著雞血石,先用碳酸飲料衝刷一下,接著又用礦泉水清洗一番,然後遞到蘇清麵前。
“我暈,老史你竟然把死人的戒指送給心上人,太晦氣了!”我故意這麽說,想看看蘇清的反應。
“大憤,你就別瞎說了,利友隻是讓我看看上麵還有沒有毒。”蘇清低頭看看雞血石,讓老史收了起來。
老史把雞血石裝起來,然後攬著蘇清的肩膀,對著我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大憤,羨慕吧?嫉妒吧?”
“有什麽羨慕和嫉妒的,我也有!”我一伸手,把程月抱在懷裏,還親了程月麵頰一口。
程月把老史當哥哥,把蘇清當姐姐,並沒有感覺不好意思。
老史學著我去親蘇清,被蘇清把他的臉推開,蘇清說道:“小弟弟小妹妹可以鬧著玩,你怎麽沒有一點兄長的風範。”
老史馬上垂手肅立,做出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的高冷範,不小心大虎一泡尿撒到他腳上,老史就像被炭火燙到了腳,立刻蹦了起來。
看老史要去追大虎,蘇清拉住了老史,說道:“這都快天亮了,咱們抓緊回去休息一下,養精蓄銳之後還有正事要辦呢。”
老史跟讓蘇清和程月先走,我把程月拉到一邊,小聲告訴她小心一點蘇清,程月說道:“放心吧老公,清姐是不會傷害我的。”
我看看蘇清,蘇清走到我身邊,說道:“大憤,還生我的氣呢?姐姐跟你說聲對不起啊,你要是還不解氣,打我一頓好了。”
我想想在老史店裏,戰戰兢兢把手伸進聽風閃斷五足蟾嘴裏的事,抬手真想抽蘇清兩個大嘴巴子。
蘇清看我抬手,馬上閉上了眼睛,沒有任何反抗和躲避的意思。
“大憤,你小子敢碰她一下,我立馬跟你絕交!”老史瞪著眼睛跟我說道。
完了,老史見色忘義了,我悻悻的放下手,說自己隻是開玩笑而已。
“大憤,我的五帝錢被女魔拿走了,所以你盡可以放心,我不會對程月妹子做任何壞事。”蘇清睜開眼睛拍拍衣服,示意五帝錢真的不在她身上。
沒了五帝錢,蘇清就算放了程月的血也沒用,這樣程月和蘇清在一起我就放心多了,於是不再多說。
程月和蘇清抱著大虎,手拉手向著破廟走去,兩個人衣袂飄飄,從背影上看,還真像一對姐妹。
我跟老史撿了很多的幹柴堆在南風身上,用包旗留下的炭火點燃幹柴,把南風的屍骨燒了,省得有人到了這裏不注意摸到屍體中了毒。
幸好李東風替我們扒開了一個大坑,正好可以把燒成黑炭的南風還有包旗的東西全部放進去,我跟老史把土埋好之後,兩個人往破廟走去。
“老史,剛才是不是我打了蘇清,你就要跟我動手?”蘇清不在,我正好可以跟老史聊聊。
“廢話,我要是打程月,你小子能不跟我動手!”老史頭一昂,梗著脖子說道。
好家夥,老史已經把蘇清當成媳婦了,我對老史做了一個手勢,問他是不是跟蘇清成功那個了。
老史一掌把我的手打開,說道:“大憤,你小子腦子裏天天是不是就那麽一點事?我跟蘇清下午才碰上,哪裏來得及滾床單。”
按照我的推算,老史要找到鷹塚然後再碰到蘇清,至少要兩三天,沒想到他倆現在就在一起了,於是問道:“老史,你是怎麽找到鷹塚的?”
老史搖搖頭說:“周邊的山水我已經跑了一個遍,結果沒有找到鷹塚。”
“沒找到鷹塚,你是怎麽找到蘇清的?”我連忙問道。
老史表情顯得很是甜蜜,說道:“不是我找的她,而是她找的我,看來我史利友也有讓她念念不忘的顏值。”
“哪裏啊,我老史哥可不是以顏值取勝的,而是以氣質和才華取勝的。”我順著老史的話,使勁揶揄他。
老史沒有察覺我話裏的意思,一臉驕傲的說:“那是,那是。”
蘇清這個心高氣傲的心機女,主動找老史,這對老史來說,無異於天上掉餡餅。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往往都是陷阱。
蘇清既然是主動找上老史的,肯定是她實在找不到女魔,想要借助老史幫她出力,現在用上了美人計,給老史兩個笑容,老史就陷進去了。
現在我跟老史說蘇清的不好,老史一定聽不進去,所以我就沒說,反正蘇清現在沒了五帝錢,隻要她不威脅程月,我慢慢觀察她的真實目的就行了。
想想蘇清今天沒有穿嫩裝,我問道:“老史,蘇清這個成熟的打扮,是你的意思?”
老史撓撓頭,說道“哦,這個啊,這是我跟蘇清商量來的,是想把女魔引出來。女魔把花語擄走之後,後來又潛到栗木西家裏,把花語的隨身物品還有衣物什麽的都帶走了,女魔這麽做,肯定有女魔的原因,說不定女魔不但沒有傷害花語,還對花語很好,是在花語請求下幫她把衣服還有物品拿去的。”
不用問,我就知道“花語”是蘇清表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