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北鬥指訣
程月小手一擰,我就轉了一圈,連忙跟她說:“哎哎哎,放開我的耳朵,你老公從現在開始,就不是普通人了!”
程月又抓住了我另一隻耳朵:“哼哼,能遇到我這個小仙女,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不是普通人怎麽了,就算你當了皇帝,這耳朵我想擰就擰!”
我再不發大招,耳朵就疼死了:“我才不想當什麽皇帝,皇帝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後宮佳麗三千,我心裏可是隻有你一個的!從這點上看,我就不是皇帝的命,所以,現在你可以鬆手了嗎?”
程月聽了這話很開心,放開我的耳朵又給我揉揉,然後拉著我的手讓我坐下,翻開一本雜誌,指著雜誌上麵的插圖讓我看。
插圖上是相聲界目前最牛的兩個人,光頭胖子和燙頭高個接受采訪的畫麵,程月對我說道:“這兩個人一看就有喜感,還有,相聲是什麽東東,是不是評書?”
就這一會功夫,通過雜誌和報紙,這個小精靈就學會了“喜感”和“東東”這樣的現代詞語,學習速度滿快的嘛。
我也喜歡聽這兩個人的相聲,不過最近事情太多,好久沒有聽了,就對程月說:“相聲不是評書,這倆的相聲可好聽了,不過你要多學習一下,熟悉一下現代漢語的語境,不然他們很多的包袱你聽不懂。”
程月搖搖頭說道:“光頭這個看上去沒什麽了不起,但是燙頭的這個,臉上的褶子飽經滄桑,兩隻眼睛深不見底,一身殺氣隱藏在和善的笑容下麵,我要是判斷的沒錯,他一定是個精通暗器的內家高手。”
程月說的一本正經,我把雜誌捧起來,仔細看著燙頭高個,我左看右看,沒能看出這個被大家昵稱為“千大爺”的相聲藝人,是個高手。
我扭頭對程月說道:“不會吧,千大爺很萌的,說相聲那是沒得說,目前稱為國內捧哏第一人也不為過,不過怎麽可能會武術!”
程月小手握成拳頭,說道:“我說他是高手他就是!”
我連忙點頭哈腰的附和:“老婆大人說他是,那他一定就是,怪不得江湖傳言,‘千大爺’的父親,是個千麵高手,有無數種身份——雖然這個‘千大爺’是個高手,光頭的也不錯,他那一句‘要對的起觀眾的每一分票錢’,可是深入我心啊,我用手機聽了他們這麽久的相聲,還沒掏錢買過票呢,等過段時間,我帶你去京城,聽他倆的相聲。”
程月搖搖頭說道:“過段時間不行,等我法力上身,我要跟這個‘千大爺’切磋一下,遇到絕頂高手,難免手癢的。”
程月說完,遙望京城的方向,眼神裏滿是期待,看她現在的語氣和樣子,我立馬想到了到處惹禍的傾城夫人,我可不能讓程月變成那樣的武癡!
算了,我暫時不急著幫她恢複法力了,先把我自己身上的問題搞定,隻要我能保護她,她有沒有法力都沒事。
我連忙轉移話題,告訴程月,昨晚我咬著子剛牌怒吼的時候,一股罡氣激發了子剛牌強大的力量,已經對我進行了易筋絡這道程序。
我晃下肩膀,又說:“我現在感覺渾身的血管一個勁的膨脹,一股力量在我身體裏麵翻來翻去,可惜我不會內功法門,不能把這股力量消化到身體裏麵。”
程月問我,什麽樣的內功法門,我告訴她就是打坐調息。
程月扔了一個墊子到地上,回頭對我說:“你直接說打坐就好了,這還不簡單,來,我教你,首先你記住啊,七字口訣:專修靜定身如玉。”
程月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我爸以前盤玉的時候,經常提到這七個字,好像是《太清中黃真經》裏麵的,程月怎麽也知道這七個字?
很快,我按照程月教我的方式,兩手掐了一個指訣,把子剛牌夾在手裏,然後坐在了墊子上,頭平身正,口齒微閉舌頂上顎,雙目垂簾,氣沉丹田。
程月又告訴我,打坐的時候要內觀,我說什麽是內觀,她告訴我《雲笈七簽》中說:慧心內照,名曰內觀。就是求存其神內視己身的意思。
我打坐一會,感覺身體裏的力量還是化不開,程月又告訴我,你氣沉丹田的時候,要跟子剛牌意念流轉,引導氣流通開會陰穴。
“會陰穴在哪裏?”我眼珠子一轉,故意問程月。
程月手裏捧著雜誌,過來給我指點會陰穴在哪裏,她剛讓我站起來,臉紅紅的還沒出聲,我一下沒憋住,笑出了聲。
程月看我一臉壞笑,馬上明白我在調戲她,臉騰地紅了,拿著雜誌對我頭砸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甩給我一句:“我不知道!”
“哎哎哎,你別走啊,你還沒告訴怎麽通開會陰呢。”我連忙對著程月的背影喊道,程月理都不理我,揚長而去。
我正鬱悶的時候,老史牽著大虎來了,這倆現在的扮相真的讓我無語,一個是穿著當地漁民衣服的二流子,一個是穿著髒兮兮馬甲的賴貓。
“虎子,過來,你看你髒成什麽樣了。”程月好像忍不了大虎的形象,把大虎喊出去,給大虎脫衣服洗澡了。
老史掏出一根煙,笑著說道:“剛才我上樓梯的時候都聽到了,小子,不知道會陰穴在哪裏是不,讓老哥來告訴你!”
“一邊去,別打擾我易筋洗髓!還有,別在我房間裏抽煙啊,你弟妹碰不得你這人間煙火!”我說完之後,看老史收起香煙,繼續打坐。
“你小子怎麽會掐北鬥訣?這可是火陽子道長修煉的上乘指訣!誰教你的?”老史突然攥住我的右手說道。
我現在是雙手無名指和小指互勾,兩根大拇指再壓住無名指,雙手的食指、中指伸直,把子剛牌夾在中間,保持合掌狀態。
難道這個指訣就是老史說的北鬥訣?還是火陽子道長經常修煉的?
我馬上鬆開指訣,單手拿著子剛牌,站起來問老史是怎麽知道的。
老史把我拉到樓下他的臥室,說道:“我師父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祖,當年偶遇火陽子道長,被火陽子道長的法術所折服,一心想拜火陽子道長為師,就在他的關帝廟前跪了三天三夜,結果火陽子道長說我師祖摸金太久,體內陰氣過重,已經不適合練習道門法術,看在我師祖比較虔誠的份上,就傳了他一個北鬥訣,打坐的時候捏此訣,可以慢慢去掉身上的陰氣,又大方的把五帝錢送給我師祖,留著他防身……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老史說到這裏,狠吸一口煙,感慨道:“想想我就憋屈,你說我師祖怎麽半途而廢,多跪幾天不就行了,那樣我現在就是火陽子道長的傳人了!”
聽老史這麽一說,我心裏又想到了幾件事。
火陽子道長和我太姥爺甘大夫的關係非常好,就像我跟老史現在一樣,他倆的醫術法術還有功夫都不瞞對方,肯定也經常在一起切磋交流。
所以我爸盤玉的時候“專修靜定身如玉”,肯定是我媽教我爸的,程月能會這樣的打坐方法和指訣,這些記憶一定是我媽刻在她腦海裏的。
就算當時石翻天不逼著我去懸水嶺,我爸媽肯定也有後續的安排,讓我跟程月相遇,石翻天的舉動,不過是讓我跟程月提前相遇罷了。
想到這裏,我心說,爸爸媽媽,太感謝你們了,估計在我很小的時候,你們就安排了這個事,隻有我的血才能喚醒程月!
感謝完爸媽,我看了看老史,這家夥既然知道北鬥指訣,那他師祖師父兩代人,不會想不到下一步。
我連忙換上一副笑臉,扭頭跟老史商量:“我的哥,教教我怎麽引導氣流,通開會陰穴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