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事不宜遲
程月洗澡前後很不正常啊,現在怎麽又突然緊緊抱著我,好像很擔心失去我的樣子。
沒等我開口問,程月趴在我懷裏,哭的跟淚人一樣,一邊哭一邊說:“老公,我可能也是一個石女。”
這句話聽得我心裏一驚,怪不得她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原來是擔心這個,所以專門洗澡,自己檢查自己。
雖然我沒有看過她的身體,但是我之前帶她去醫院檢查過的,假如是個石女,當時醫院的那個女醫生,早就告訴我了啊。
我連忙摟著程月的肩膀,安慰她說:“不會的!你還沉睡的時候,我帶你去醫院看過了,醫生仔細檢查了,她說沒有問題的。”
程月抬頭看看我,不放心的問道:“真的嗎?”
我肯定的點點頭,不過心裏突然也沒了底。
“那個醫生,是男的還是女的?”程月又問我。
我感覺她這個問題好奇怪,難道醫生在她身上動手腳了,我連忙告訴她:“女醫生,四十來歲,怎麽了?”
程月咬著牙說:“那就好,我的身體,除了你,其他男的,誰看我殺誰!”
原來是這個!我忙跟程月說:“放心啦,絕對的女醫生,女的不能再女啦,要不是女醫生,別說你不願意,我還不樂意來。”
程月還是有點不放心,說道:“要不,咱們再去檢查一遍?”
我看看她,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給你檢查一下就行了。”
程月一伸手揪住我的耳朵,讓我再說一遍。
這丫頭,怎麽這麽害羞!我心說等她恢複,我就想辦法讓冰山李給她上戶口,抓緊領了結婚證,辦一個正式的婚禮,省得我天天心猿意馬。
我拉著程月走到二樓,在一個櫃子裏把我的以前的課本都找出來,在裏麵翻到了我初中時的生物課本,找到生理衛生那一章,讓程月自己看圖。
“現在的學校這麽開明了啊,連這個都教。”程月捧著書,臉紅紅的,下了樓梯進了臥室,砰地一聲把臥室反鎖了。
我也有點擔心,真的怕程月也得了跟三姐一樣的病,不過我相信,程月就算是石女,最多也是假石。
沒有多會,程月出來了,看都不看我一眼,去衛生間洗了洗手,然後跟個地主婆一樣踱過來,問我飯做好了沒有。
看她現在的表情,我就知道,危機解除!要不然早抱著我大哭了。
“怎麽樣,正常嗎?”我壞笑著問程月。
“什麽正常嗎,抓緊開飯,本小姐餓了!”程月很不好意思,避而不答。
我笑了笑,捏著程月的臉,認真的對她說:“你下次有心事,要及時跟我說,知道嗎?別一個人放在心裏,哪怕就一會,也不行!”
程月洗澡之前的提心吊膽,到現在終於把心放到肚子裏,這中間的心酸一下冒了出來,聽我這麽一說,趴到我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
“哎哎哎,我說大憤,弟妹這樣萬裏挑一的人,你小子怎麽忍心惹她哭!你小子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老史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了院子,站在我身後,開始裝好人。
我對老史揮揮手:“去去去,成年人的世界,你哪裏懂!別看你年齡比我大,我不但結婚結在你前頭,生孩子也要生在你前頭。”
程月聽我說“生孩子”三個字,從我懷裏掙開,兩個小粉拳雨點一般落到我身上,我一邊感覺落到身上的幸福,一邊給她擦眼淚。
老史對我豎豎中指,本來已經掀開鍋蓋,看到程月跟我撒嬌,他提著鍋蓋說道:“大憤,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程月聽老史這麽一說,趴在我懷裏,不好意思露麵了,我對老史擺擺手說:“去去去,你一個單身狗,抓緊去找大虎玩去。”
“你小子別忘恩負義啊,弟妹,我可跟你說,你昏迷不醒的時候,這小子天天守在你床頭,鼻子一把淚一把的,我可是東奔西跑累斷了腿!”
老史說完,索性搬個小板凳坐在地鍋旁邊,掏出幾個紅薯扔到了鍋底下。
我趴在程月耳邊小聲說道:“醜媳婦遲早也要見人的嘛,何況你這麽漂亮啦,老史是我兄弟,沒事的,別不好意思,大方一點,乖。”
我又給程月加油鼓勁,程月這才擦擦眼淚,說一聲“史哥好”,接著就跑到廚房飯桌旁邊,開始收拾碗筷了。
我從鍋底扒拉出一個紅薯,看了一下又扔回去,扭頭問老史:“你的紅薯哪裏來的?”
老史往鍋底添了一點柴火,說道:“我剛才過來得時候,發現老秦站在你店門口,老家夥可能看到弟妹在家,不好意思進來,他說給你帶了幾個紅薯,還有事就不進來了,就把紅薯交給我了——你小子現在摳門的很,你不會跟那晚護著龍骨筍一樣,這紅薯也不給我吃了吧?”
我想了想,跟老史說道:“老史,秦叔不是來送紅薯的,他最近來我家來的很勤,剛才肯定也是拿著紅薯當掩護,過來觀察情況了,結果被你發現了,這個老狐狸精正好把紅薯交給你,他就跑了。”
我就把秦叔那掛鞭炮,還有鬼抬轎的事情跟老史說了,我說現在懷疑秦叔是養馬會的人。
聽我說完,老史臉色登時變了,說道:“老秦絕對不是養馬會的人,鬼抬轎的事,我好像聽說我師父說過,這可比養馬會恐怖多了,程月還沒有身份證吧?現在辦也來不及了,這裏不可久留,你和程月必須去承天寺躲躲風頭,抓緊吃飯,然後咱們就去承天寺,事不宜遲,不然大火就燒過來了。”
老史說去店裏最後收拾一下,拿幾樣必要的東西,又讓我給他留點飯,他等下過來吃,說完也顧不上鍋底的紅薯,轉身就走了。
老史難得這麽正經,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心一下提了起來,看看鍋裏湯已經好了,給程月和我分別盛好,我滿腹心事的吃完了碗裏的排骨。
程月吃好抹抹嘴,嫌我給她找的外套和褲子的顏色不搭配,我叮囑她快一點,馬上去承天寺拜佛,她應了一聲,噔噔蹬上樓去換衣服了。
重新把箱子搬到車裏,又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放到箱子裏,老史這才過來,草草吃了飯,老史吃飯的時候臉色凝重,一言不發。
我心裏好多的疑問,看老史一直在想著什麽,我就沒有問出口,走到店裏一看,看看大虎已經醒了,迷迷瞪瞪的樣子。
看來這家夥解酒很快,並沒有像講歪理說的那樣,睡個三天三夜,我連忙抱過來用水給大虎醒醒腦,盛了排骨在它的貓食碗裏,還悄悄塞了兩個玉片。
看大虎埋頭大吃,我走到二樓的衣帽間,一把推開了門,程月這次倒好,現在別說外套和褲子,就連毛衣都沒有敲定哪一件。
我拍了她屁股一下,隨便拿了一件蕾絲打底衫套到她頭上,又給她拿了一個米色的風衣,一條修身牛仔褲,監督她抓緊穿好,按著她坐在更衣凳上,然後找到一雙裸色小皮鞋,三兩下給她穿好。
程月又換了一個胸針別上,摸出幾個彩色的發卡戴上,我要是再不喊她,估計她還要挑個包包,想到老史一副擔心的表情,我拉著程月就下了樓。
老史已經吃好了,叼著一根煙看著大虎,大虎抬頭看到他的目光,把貓食碗往一邊拉拉,躲到角落裏吃起來。
“臭小子,罵我是不是?我還能跟你搶吃的啊!等下大憤不在的時候,我非把你打死不可!”老史對著大虎破口大罵。
我跟程月走過來的時候,大虎聞到了程月身上的香氣,三兩口把碗裏東西吃幹淨,甩甩胡子跳到了程月懷裏。
老史把煙頭在地上掐滅,大手一揮:“走,咱們到承天寺找空鏡大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