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七星圖
聽程月說她知道昆吾刀在哪裏,我那個興奮啊,一把扔掉工兵鏟,然後拉著程月的手,在上麵親了又親。
程月有點癢癢,把手抽了回去,我抬起頭,激動的問:“哎呀我的小寶貝,你怎麽早不說,快告訴我,昆吾刀現在在哪裏?”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告訴你之後,我就忘記了。”程月看著我,不解的說。
我能肯定以及確定,程月沒有告訴過我,但是看程月茫然的樣子,又不像騙我,我就把她醒來跟我說過的話,在腦子裏都過了一遍。
很快,我就想到了李白的《結襪子》,裏麵的那句“築中置鉛魚隱刀”,這是程月跟我說過的,唯一帶“刀”的語句了。
我試著提醒程月:“是不是那句,築中置鉛魚隱刀?”
程月用手點點我的鼻子,說道:“老公,還是你聰明,就是築中置鉛魚隱刀,我怎麽說過之後,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魚隱刀,說的是專諸刺殺吳王僚的時候,把魚腸劍藏在魚肚子裏。
程月隻記得這句詩,其他的也說不清了,難道,昆吾刀現在藏在一條魚的肚子裏?看來,昆吾刀跟魚腸劍一樣,並不大。
魚,我跟老史經常吃,不過奇異的魚,隻有柳校長的丈夫大鄭給我送過的那一條,是魚鱗長成蓮花圖案的鯉魚,不過那條魚肚子裏根本沒有什麽刀劍。
程月怎麽會知道,我家的昆吾刀在魚肚子裏?還有,今晚的程月,怎麽輕易就擺平了金蟾裏的機關,還用金蟾擺平了人腳獾。
她可是隻有十來天的記憶啊,這些她都是怎麽知道的?
我再也不去挖坑了,拉著程月的手走回了臥室,隨便找個紙箱擋住臥室的門洞的風,然後問程月:“月兒,你為什麽把左手放到金蟾嘴裏,而不是右手?”
程月笑笑說道:“你說的是那個蛤蟆?裏麵有機關,男左女右要反其道行之,我現在有些法力還不能用,所以不敢冒險,當然要把左手伸進去了。”
說到這裏,她用右手捏捏自己的左手了,就像犒勞左手的功勞一樣。
看來雖然她不知道金蟾的全稱是聽風閃斷五足蟾,但是裏麵的玄機也是了解的,而聽陰錢擺成七星形狀,就能破解五足蟾的機關,讓五足蟾不傷害她。
我就問程月,你怎麽會那個七星的法術的?
程月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臉紅紅的看著我,就像我對她動手動腳了一樣,說道:“老公,現在的女孩子,結婚之前能不能給丈夫看身體?”
怎麽?這是,這是要給我發福利?
我就感覺心裏一陣躁動,馬上把昆吾刀的下落還有七星錢的秘密扔到一邊。
壓住差點衝到臉上的驚喜,我一本正經的對程月說道:“咳咳,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年輕男女在一起海誓山盟之後,別說看身體了,有些還生了孩子。”
程月臉更紅了,還是有點不相信,小聲說:“你真的沒有騙我?”
我馬上斬釘截鐵的說道:“那些開放的大城市就不用說了,咱們縣,也別說咱們縣,就咱們這條街上,未婚先孕的多了去了。”
看我說完還指天發誓,程月突然背對著我,兩隻手一拉,睡衣腰帶解開扔到了床上,然後把睡衣領口一扯,露出了閃亮的香肩。
我咂巴著嘴,嚴防口水流下來,好家夥,小美女今晚難道是要獻身?
管她的冰山李,管她的未知凶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伸出雙手,就要去摸程月的肩膀,結果眼前一閃,她又把睡衣披上了,我伸出的手沒有摸到了光滑的皮膚,而是毛茸茸的睡衣。
程月把我的手從睡衣上拿下來,回頭問我:“老公,你幹什麽?”
你說我都準備好了,原來你真的隻是想給我看看肩膀,我白高興半天!
當然,我是不會把自己滾床單的想法說出來的,我訕訕的說:“你肩膀上有灰塵,我給你打打。”
“看清了沒有?”程月很天真,沒有多想,而是不好意思的問我。
“看清什麽了?”我現在跟鑒銘一樣,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我背上的七星圖啊!”程月看我傻傻的,也想到了一點什麽,打了我一下。
小粉拳打在我身上,甜在我心裏,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著說:“你剛露出一點肩膀,我就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心裏由衷的讚歎‘好美的皮膚’,沒等我反應過來,你又把衣服穿好了,我就算是神仙,也看不清啊!你看你,總要給我一點欣賞美讚歎美的時間,對吧?”
這段話說完,程月笑了,又轉過身去,打算再給我看。
我這是怎麽了,最近這甜言蜜語的功夫怎麽突飛猛進了,老史臭不要臉的,非說我智商下降了,我怎麽感覺自己現在說話,水平高了去了。
我屏住呼吸,等接下來看程月的後背,上次在衛生間裏,她坐在椅子上,我還沒看到她的後背呢。
睡衣慢慢的滑下來,露出整個香肩,我看著程月光潔的皮膚,忍不住伸手按在她肩膀上,這樣,她想穿上睡衣也要先把我的手拿開。
睡衣又往下劃了一點,我在肩膀下麵的背部中間,看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七星圖,上麵的星星用的是紅點,連接星星的線是淡色的紫線。
很簡單的勺子圖案,但是在程月光潔的皮膚上,用心去看的話,突然顯得如星空般深邃,我一時拋開了心裏邪惡的想法,忍不住用手去撫摸圖案。
我的手有點冷,能感覺到程月肩膀的溫熱,但是碰到程月後背的圖案,一陣冰冷瞬間透進了我的身體,凍得我一哆嗦,連忙收回了手。
這冰冷的感覺,就像當初我從懸水嶺下來,在家裏想別的女人,身上受到的冰凍一樣。
程月察覺到了我的異常,穿好睡衣之後問我怎麽了。
我說你還記得不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之後,回家心裏胡思亂想的時候,你用法術冰凍我的事?
程月說沒有啊,我沒有冰凍你啊,然後她咬咬嘴唇,想了一會,說道:“該不會是那個姐姐吧?”
我連忙問程月,是哪個姐姐。
程月說她是在睡著之後有的感覺,那會身邊經常有各種聲音,有搬東西的,有拚命奔跑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人來來往往,有些時候讓她很不舒服。
忘記是哪一年了,她睡得很香,但是有人打開她的房子,用什麽東西在她腿上印了兩下之後,燙的她差點坐起來,但是她睜不開眼睛。
程月說她的房子,應該就是那口檀香棺;身邊來來往往的聲音,應該是摸金的;在她腿上烙下印記的,肯定是養馬會的人。
我沒有出聲,聽她接著往下說。
又過了幾天或者是幾個月,她想不起來了,有個姐姐把她翻了個身子,在她後背刻上了一個圖案,在那之後,她的腿就不燙了,將要睡去的時候,那個姐姐和另一個人抬著她的房子換了一個地方。
程月還記得當時她睜開了眼睛,雖然就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天上北鬥閃爍,那個姐姐低頭對她笑了一下。
說到這裏,程月感歎說:“那個姐姐好美哦,眼睛和眉毛都很好看,而且姐姐的右邊眼皮上,有顆小小的美人痣——那個姐姐很親切的對我笑笑,讓我很有安全感,然後我就又睡了過去,等再次有感覺,就是在你背上了,然後,就到家了,到家之後,我的感覺就清晰多了,以前的那些,很多都想不起來了。”
程月已經把這裏當做她的家了,這一點我很高興,但是有一點讓我很吃驚。
印堂有痣主貴,眼皮有痣主妖。
程月看我不出聲,說道:“老公,難道你認識那個姐姐?”
我摸摸程月的臉,說:“不能叫姐姐,她很可能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