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蛇入室
流浪貓扒的地方,就是我埋子剛牌的地方,我一下想到,夜裏老鼠能夠登堂入室去偷玉佩,這埋在院子裏的子剛牌豈不是更危險?
我拿起院子裏的小鏟子,走到流浪貓身邊跟它一起扒土,這賤貓看我動手了,它倒爬到衛生間的窗台上,伸個懶腰,躺著曬太陽了。
我很快把盛子剛牌的玉搖床扒了出來,發現密封的玉搖床上,多了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洞,好在洞還沒鑽透,我急忙打開玉搖床。
謝天謝地,我伸手到艾草灰裏麵摸了摸,裏麵的子剛牌還在,掏出來一看,包著子剛牌的兩片檀香木已經變得烏黑,去掉木片,子剛牌露了出來,撣掉上麵的灰塵,我發現子剛牌上麵的裂紋和黑點已經去掉了一半。
沒想到檀香木的吸收能力這麽強,子剛牌自我修複的能力這麽快,我又換上兩片檀香木,重新把子剛牌包上,小心放進這個玉搖床裏。
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這玉搖床上麵鑽洞,但是再埋在院子裏也不保險,我就挖了一點土放到一個木箱子裏麵,把玉搖床放進木箱子。
把木箱子放到我的床下,我又敲敲地麵的瓷磚,瓷磚沒有中空的聲音,我這才放心。
我不得不小心,昨晚不光老鼠來偷玉佩,還有會鑽地的東西,差點偷走我的子剛牌。
看著床上的程月,我心情有點沉重,換做以前我孤家寡人一個,來什麽我都不怕,現在多了一個沉睡的她,我就要多加一份小心謹慎了。
走進院子裏,流浪貓還在陽光下迷瞪瞪的,我走過去它也沒動,我用手摸摸它身上,粘了厚厚一層泥,髒兮兮的看不見皮毛。
“大虎,大虎。”我走遠又回頭試探著喊它,看它是不是真的叫大虎。
流浪貓噌的跳到地上,仰臉看著我,一副“叫爺什麽事”的懶散表情。
原來它真叫大虎,它能提醒我子剛牌的安全,說不定就像那個居士大姐說的那樣,真的是出生在承天寺的香爐裏麵,是一隻靈貓。
我嘴裏哼著歌,哩個當哩個當,前段時間撿了一個漂亮媳婦,這又撿到一隻深藏不露的貓咪,幸福就在前麵不遠,我要快步前行。
我在大盆裏打上溫水,拍拍大盆,招手喚貓:“大虎,大虎,過來洗澡。”
在花鳥古玩市場,我見過很多店家攤主給寵物洗澡,耳濡目染的我也學會了。
大虎慢騰騰的走過來,我先是在它耳朵裏塞上脫脂棉球,然後淋了一點水在它背上,滴上給程月準備的高級浴液,使勁給大虎刷洗起來。
足足換了三盆水,才把大虎洗幹淨,這家夥沒等我給它擦幹淨,跳起來抖抖身子,兩個棉球從它耳朵裏飛出來,它身上的水也甩了我一頭一臉,等它甩幹身子,我發現大虎好威風!
大虎頸部和腹部是白色,其餘地方的皮毛,由黑灰逐漸過渡成有規律的條紋斑,就像虎皮的斑紋一樣,賣貓狗的跟我說過,這樣的斑紋屬於秦地虎斑貓。
不過秦地虎斑貓的毛比較短,大虎頸部的一圈白毛卻比較長,就像脖子上戴著一個項圈,而且大虎的眼睛是一黃一藍的鴛鴦眼,這樣的眼睛俗稱陰陽眼。
頸部毛長,有陰陽眼,這是極品臨清獅子貓的特征,我估計這個大虎是秦地純種虎斑貓和臨清極品獅子貓的雜交,這樣更好,有了兩者的優點,讓它逮幾隻老鼠,那簡直不在話下。
我拍拍大虎光滑的後背,笑著說:“虎斑貓,獅子貓,難道你是個獅虎貓?”
聽我這麽一說,大虎一縱身,跳到了衛生間的毛巾架上麵,拉出一副猛虎嘯山林的架勢,伸脖仰頭,這就要叫出聲來。
我滴個小乖乖,難道你還真的能發出虎嘯聲?這家夥肯定不簡單,我心裏真的有點期待。
可惜,大虎架勢拉的很像,跟《動物世界》裏東北虎盤踞雪峰的王者風範差不多,結果叫出來的還是“喵嗚”聲。
好萌的聲音,我摸摸它的頭,切,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老虎了!老老實實呆著吧,等會我弄條魚,給你好好吃吃。
聽我這麽一說,大虎兩眼放光,一副“你不要騙我”的表情,折騰了一上午,我也有點餓了,就想著做飯,沒想到剛出衛生間,秦叔跑來了。
大虎看到秦叔,一個翻身上了牆頭,然後爬上我的二樓,把上麵一隻舊鞋子蹬下來,正好砸到秦叔的頭上。
看到秦叔中招,大虎在上麵對著秦叔張牙舞爪,喵喵的叫,一個勁的挑釁。
秦叔臉上幾道抓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老婆抓的,他本來就是氣管炎,現在頭上頂著臭鞋子,整個人顯得滑稽無比。
秦叔想打大虎夠不到,從頭上把鞋子拿下來扔掉,拉著我說:“大侄子,哪怕你把它洗幹淨了,它也是一隻流浪的野貓,一定要給它趕走啊!貓來孝,不吉利。”
雖然大虎打壞了我一個玉搖床,不過接著就提醒我子剛牌的安全,這算是功大於過,哪裏有什麽不吉利的。
就算它不是什麽靈貓,發現子剛牌也隻是湊巧,那也是幫了我大忙,我怎麽舍得趕它走,何況它還萌萌噠。
我對秦叔笑笑,說道:“秦叔,你看我爸我媽都不在了,家裏就我一個人,我不怕貓來孝,這隻貓願意留下就留下,不想留下就走,喂它又不費錢,還能幫我抓老鼠,幹嘛非要趕它啊。”
秦叔在我院子裏轉了一圈,想伸頭去看臥室窗戶,被我一把拉了回來,他對我說:“我明白這隻貓為什麽賴在你家裏不走了,大侄子啊,你可要小心了,你這裏有個角落肯定陰氣很重,導致家裏氣場整體不好。”
我一邊把秦叔往外麵推一邊說:“秦叔,您老人家是巴不得我趕走這隻貓啊,它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秦叔腳步一停,捂著胸口心疼的說:“別提了,這野貓喝的墨水,那是我千辛萬苦找來畫符的料子,剛調好還沒用,就被這野貓喝的精光!”
秦叔一提畫符,我就笑了:“哎呀我的叔,你就別提你畫的符了,去年你給李二麻子畫的那符,沒有鎮住妖魔鬼怪,反而半夜起火,差點把李二麻子家裏燒的精光,後來你賠了不少錢吧?”
秦叔一聽我提李二麻子,立馬不吭聲了,當時那道符籙上麵,秦叔用了白磷,白磷容易自燃,結果起火了,因為這個他還差點被冰山李抓起來。
送走秦叔,我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要是我家裏陰氣很重氣場不好,說的也沒錯,我臥室裏不但有個人鬼不明的程月,玉佩裏還藏著好多嬰靈。
已經下午了,我在店裏火爐邊的板凳上,鋪了舊棉衣,把大虎放到上麵,鎖門出去買菜,有一隻貓在,再也不怕老鼠了,出去買菜也放心了。
除了飯菜還買了一條魚,找來一個幹淨的海碗,把魚放進去,告訴大虎以後這就是它的飯碗了,看它有滋有味的吃魚,我去做飯了。
吃好還是沒聯係上老史,下午破天荒又做了幾筆小生意,捏著賺來的幾千塊錢,我心想程月要是再不醒來,過兩天我就去找薑裁縫。
反正春節前要給薑裁縫送節禮,順便感謝一下他送我的小背心,到時不行就帶著程月一起去,他要是能看出程月的來曆,把程月救醒那就太好了。
可是我又擔心程月真的不是人,薑裁縫要把她滅了,想來想去我拿不定主意,晚飯簡單的對付過去,又給程月擦臉洗腳,發現她衣服還是一塵不染。
打開臥室的防盜門,我就把大虎抱了進去,讓它睡在書桌前的轉椅上,這家夥一下午除了吃就是睡,現在還是迷迷瞪瞪的瞌睡樣子,懶到家了。
我怕萬一夜裏真的再有東西進來,爬到程月身上會把病毒傳染給她,就把玉佩放到了我脖子上,又把程月抱到靠牆的位置,跟我隔開一點距離。
我又翻看一下養玉筆記裏的速效養玉法,這個法子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養活一塊玉,能起到驅陰辟邪的作用,缺點是效力隻能堅持幾個時辰,之後這塊玉就會變成死氣沉沉的石頭。
這樣太浪費玉了,而且效果未知,我不再去想這個法子,關上燈想要睡覺,玉佩裏又傳來聲音,可能是由於玉佩就在我胸前,這次聲音聽上去很清晰,好像是很多小孩子,在商量怎麽從玉佩裏出來。
原來這塊玉佩進去容易出來難,這些嬰靈困在裏麵被憋壞了,我越來越覺得程月這塊玉佩暗藏太深的玄機。
我試著把玩兩下,除了能感覺到裏麵那些嬰靈之外,玉佩內在的氣息我一點感覺不到。
後來我還是睡著了,夜裏我是被玉佩裏麵的嬰靈吵醒的,一個個很恐懼的叫著,肯定又來了什麽東西!
我伸頭一看,黑暗中大虎的兩隻眼睛分別發出金光和藍光,好像死死盯著什麽東西。
我立刻打開燈,發現床前的地上盤著一條三尺多長的蛇,現在是冬天,這條蛇竟然沒有冬眠,我感覺這條蛇肯定不是凡品。
這條蛇很奇怪,吐著蛇信子的時候,脖子上會現出一個大疙瘩,蛇信子收回去時,疙瘩又變小。
大虎對著這條蛇齜牙,蛇對著大虎吐信子,一蛇一貓正在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