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指桑罵槐，有口難言
聽到七小姐柳如雲的話，蘇小小先是一驚，隨即在心裏畫了幾個圈。這古代的孩子，真的是早熟啊。
才十四歲，就這般精明，她真的不敢小看啊。借著喜兒的事情，指桑罵槐呢！隻是，這樣的事情，她不想東方夕插手，隻是將目光落在月兒身上，淡淡問道：“月兒，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要來探望我的七小姐？”
“是的，夫人！但是少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蘭苑。”月兒看了一眼蘇小小，將目光落在一旁靜靜看書的東方夕身上。
“七小姐，月兒不過是按照我家相公的規矩辦事，不敢不將七小姐放在眼裏。”蘇小小望著柳如雲，淡淡笑道：“相公的話，月兒是不敢不聽的。就像是您的話，您身邊的丫頭，也是不敢不聽的。想必昨晚回去，喜兒跟您說過，隻是您大度，但是喜兒忠心，替您打抱不平罷了。”
言下之意，柳如雲小姐，你治下無方。
柳如雲隻是輕輕笑了笑，烏黑的大眼睛瞅著蘇小小，然後將目光在東方夕身上一掃而過，柔聲問道：“孫少爺，孫少夫人，我這是帶喜兒給你們賠禮來的。不知道，今天我可以進來嗎？”
“小姐！”喜兒聽到她家小姐的話，心中盡是怒氣。隻是，剛才那位孫少夫人諷刺她家小姐治下無方，沒有小姐的同意，她不敢貿然開口給小姐抹黑。
蘇小小淡淡一笑，柔聲道：“七小姐，來者是客，請進！月兒，上茶。”
月兒點頭，依言下去，一會兒，端著冒著淡淡香氣的茶水上來。而坐在裏麵看書的東方夕，偶爾從書中抬起頭來，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暖意。
蘇小小的餘光觸碰到東方夕關切的目光，心裏劃過一絲暖意，她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柳如雲，想著這個十四歲，但是心機絕對不簡單的女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柳如雲則是直直地看著她，口中的讚歎毫不掩飾：“孫少夫人是如雲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傾國傾城用在您身上，也不足以形容您的容貌。”
蘇小小淡淡一笑，看著柳如雲烏黑的眼睛。為什麽這麽明豔動人的臉，臉上的笑容和眼中淡淡的明亮都那麽虛偽呢。
“七小姐過獎了，倒是七小姐，尚未出閣，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活潑可愛，溫婉大方，聽說上門求親的男子快要踏破柳家莊的大門了。”
柳如雲眼底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過，蘇小小刻意觀察她，自然不過錯過那樣的眼神。心底微微冷笑。
柳如雲看著蘇小小，輕輕端起麵前石桌上的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小口，溫柔的聲音帶著一抹惋惜：“可惜啊，如雲的命沒有少夫人好，能夠找到孫少爺那般優秀的男子。”
“相公嗎？”蘇小小眼露深情，也輕輕抿了口茶：“能夠遇到相公是我的福氣，世上好男兒很多，相信柳老爺子一定會為七小姐定一門很好的親事的。”
柳如雲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蘇小小，小臉上的天真一閃而過，頗為憂傷道：“孫少夫人不知道，爹爹的性子偏激，還不知道會給如雲找個什麽樣的人呢！”
“七小姐不必擔心，柳老爺子是七小姐的親生父親，這麽些年來深居簡出，但是卻獨獨對七小姐您寵愛有加，相信定然會讓七小姐滿意的。”蘇小小開始將話題向柳老爺子身上引去。
柳如雲小臉上升起一絲，她笑看著蘇小小道：“希望吧！隻是再找像孫少爺那般優秀的男子，真的很難。”
蘇小小眼裏帶了一絲好奇，放下手裏的茶杯看著柳如雲道：“七小姐說笑了，璃王家相公雖然有點兒才能，但是並未有七小姐想的那麽厲害。七小姐未出閣，大家閨秀，隻是想當然了。”
而在心裏，蘇小小補了一句，誰都沒有他家相公厲害。誰能三四歲就可以有那麽成熟的心智。
柳如雲聽蘇小小這麽說，說她想當然，她自然不樂意，微微撅起小嘴皺著眉頭道：“爹爹說了，孫少爺很厲害的，年紀輕輕就這麽有作為，與我國的攝政王爺不相上下。”
“柳老爺子真會開玩笑！”蘇小小抿了抿唇，淡淡笑道：“相公不過是一個商人，哪能與攝政王相提並論？”
柳如雲口中的攝政王，應該是南國的南宮傲吧！想起南宮傲，蘇小小心裏一緊，心中產生了一種淡淡的懼意。
難道真的是被關黑屋子關怕了？怎麽想到南宮傲，她都會心裏一慌的感覺？
還是說，三千年前，司空破的話似乎就在耳邊。
“師兄，陌兒注定不是你的。與她命理相連的那個人，是我不是你！今日我殺了她，是不想她的罪孽太多。喚醒她，是我們的共同使命，共生死，是我們的宿命。我所求，不過來世罷了！”
如果南宮傲真是的死神轉世，她與他便是命理相連的兩人。共生死，是他們的宿命，這一世，也逃不過嗎？
“不是我誇大其詞，上次用過早膳以後，爹爹讓我隨他去他那邊，是爹爹親自告訴我的。”柳如雲似乎很怕蘇小小不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補充道：“爹爹最疼愛如雲了，絕對不會騙如雲的。”
柳如雲的話將蘇小小的神思拉了回來，柳老爺子白天的時候見柳如雲，但是對柳家莊的其他人，一般是從來不會見得。即便是見，也像是像這幾次見東方夕一般，都是選在晚上。
想到這裏，蘇小小看著柳如雲輕笑道：“據我所知，攝政王是文武雙全，曾經一直在東城國當質子，回國不到四年，便大權在握，這樣的能力，絕對是無人能及的。”
“是啊，攝政王文武雙全，這些年來，南國在他與宰相將軍的治理下，越來越好。”柳如雲眼中滿是愛慕，似乎忘記了偽裝，柔聲道：“那次在外麵偶然遇到南宮王爺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那麽俊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