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天人交戰，到底愛誰

  心中一點點安下心來，蘇小小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而且，對方是東方夕，是她愛著的人，不是嗎？ 愛著的人？ 忽然之間，那個白色的纖塵不染，飄逸出塵的影子又出現在腦中。心開始一點點疼痛起來，像是千百跟針在紮一般，先是一點點的疼，然後是刺骨的疼痛。 額頭冒出一陣冷汗，蘇小小猛然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冰藍色閃著波光瀲灩的眸子：“小小，是我，不是他！” 東方夕看著蘇小小，聲音輕柔而溫和，眼底帶著寵溺的溫柔。 蘇小小靜靜地看著他，閉了閉眼，努力不要讓自己去想千夜的樣子。她告訴自己，那是三千年前的愛情，是紫陌的，不是她的。 現在，千夜和紫陌已經離開了。這個身體，這個靈魂都是她蘇小小的。她愛的人，是他東方夕！ 她不要這種心無法控製的感覺，不要這樣！ 千夜！千夜，她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小小，你說，你愛的是我，東方夕！”東方夕看著蘇小小，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冰藍色的眸子宛如一泓清泉，蕩漾著柔柔的波紋。 蘇小小忍住心底針紮般的疼痛，看著東方夕精致無暇的五官，一字一頓：“我蘇小小……愛……東……方……” 喉嚨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了一樣，怎麽也說不出話來。腦中千夜的身影是那麽清晰，唇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有著無限的苦澀。 她想起在昏迷的時候，千夜在她耳邊的聲聲呢喃。 “陌兒，從此以後，我叫你小小。” “小小，無論你是誰，我都是愛的你。三千年前是如此，三千年後依舊如此。” “小小，也許我從來都是隻叫你陌兒，你心中認為我愛的人不是你。隻是，世間事物千變萬化，我愛的，獨獨是你的那一顆心，那顆善良而純淨的心。” “三千年……小小……周遭世事滄桑變幻，我愛的隻是你而已。” “小小，一顆心，一顆心……” 她的意識在一點點模糊，我愛的隻是你而已。 千夜，千夜，你到底在哪裏？ 耳邊像是誰又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小小，小小，聲聲那麽清晰，那麽柔情。 “小小，告訴我，你愛的人是東方夕，是我東方夕！” 東方夕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意，冰藍色的眸子像是綻開了一朵皎潔的鮮花，綻放出五彩繽紛的顏色。 吻，一路向下！ 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間，手指輕輕一挑，腰間的玉帶慢慢離開了腰身。絲質柔化的長袍在東方夕的手下一點點離開蘇小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