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對你不錯，漏洞百出
既然如此，他與東方澈遲早會因為她的身份要撕破臉皮的，何不就趁著現在，讓她相信自己的計劃成功呢。
“大皇子，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是在誰的地盤。小小是本殿下喜歡的人，本殿下不許她走，她就不能走。”夏安成冷了臉色看著東方澈補充道：“大皇子與洛妍公主的婚期也近了，這次到我西夏國既然說是探親，現在已經見過父皇和母妃了，大皇子要離開，本殿下不攔你，也希望大皇子好好厚待本殿下的妹妹。”
“太子殿下，皇上宣您回宮覲見！”一位年輕的侍從從外麵跑了進來，看到夏安成色不好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夏安成冷冷地看了東方澈和蘇小小一眼，冷聲道：“將這所院子包圍起來，大皇子要走本殿下不留。但是如果要帶走我西夏國未來的皇後，絕無可能！”
說罷，他揚起下巴衝著東方澈邪邪一笑，張揚轉身向外麵走去。夏日的陽光照射在他緋色的錦衣上，蘇小小眯眯眼，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危險。
她必須趕緊離開，目的已經達到，早不走真的要被夏安成活刮了。
蘇小小站在槐樹下，皺著眉頭想怎麽開溜。沒有注意到，東方澈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身上。他看著她，她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後是鮮花怒放的花園，背後是蔥蔥鬱鬱的槐樹。她的膚色很白，在陽光下有著近乎透明的晶瑩。
長長的睫毛輕輕垂著，偶爾拂過的輕風俏皮地逗弄，黑亮的睫毛便會輕輕顫抖一下，在眼瞼下留下淡淡的光影。
神色平靜，長長的睫毛擋住了那雙明亮純淨的眼睛，讓他看不到裏麵的神色。他想，還好她是第七代祭司，將來他可以讓她站在他身邊。
他又惱火她是第七代祭司，本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容貌，天下人窺視。加上那個讓世人都敬重的身份，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腳在不知不覺間邁向蘇小小，月牙白的衣袖中伸出修長的手，想要將她耳邊的亂發撫到耳後，卻被蘇小小快步躲開。
東方澈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伸在空中的手落在了蘇小小背後的槐樹樹幹上，輕輕撫了撫粗糙的樹幹，有感而發：“小小，從小到大，我自認為你對很不錯，也沒有得罪你，你何必防我防的這樣緊？”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淡淡的幽怨，讓蘇小小有些錯愕。細細一想，東方澈對她確實很不錯，隻可惜他的心思太深沉，身為皇家的大皇子，說他真的如表麵這般清俊儒雅，她要是相信上輩子就白活了。
“大皇兄，小小沒有防你啊，小小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麽會防著你？”蘇小小眨巴眨巴明亮的大眼睛，露出極其無辜的神情。
“那你可是真心要與我回去？”東方澈看著她，放柔了聲音。
蘇小小將頭點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她是想回去，否則在這裏絕對會被夏安成吃得不剩骨頭。也想他帶她回去，不過隻是回到東城國的國界就行了。
東方澈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看向蘇小小的眼神更加溫柔，像是春日的泉水：“小小，我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蘇小小笑眯眯地道。
東方澈無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將蘇小小罩在自己的陰影下，眼中的溫柔可以將人溺斃：“小小，三弟說的不錯，從小到大，我確實喜歡你。”
蘇小小的頭皮開始發麻，沒有想到在這裏會聽到東方澈的告白。他喜歡她，可是她害怕他，害怕他那種幽深的眼神，害怕他儒雅的外表下那顆深沉的心。
東方澈不等蘇小小開口又道：“小小，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對你也不例外。不過，當我在九弟的新房裏看著你明知道三弟的意圖，卻笑眯眯地請我們過去玩的時候，不由地對你多看了兩眼。”
說到這裏，東方澈忽然低下頭看著正在數著地上螞蟻的蘇小小：“你可知道，我看到了什麽？”
蘇小小抬起頭，眼神中盡是無盡的疑惑。
“我看到了你眼底的得意和靈氣。”東方澈想著那個時候蘇小小看似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說，讓他們過去玩，心裏卻肯定是篤定他們不敢。
對這個才八歲的女孩子，在那個時候有了興趣，有了好奇。明明不過八歲的孩子，居然知道在洞房夜時他們不敢如何。八歲的孩子，知道這個嗎？
“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看你故意對這九弟撒嬌，故意每次惹怒老夫子，然後讓九弟為你背黑鍋。看到你在花園裏看似幼稚卻故意幫著南宮傲打了皇後的宮女，看到你在街上惡整永安侯他們……”
“夠了！”蘇小小的身體才慢慢顫抖，她不知道，東方澈居然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監視她，看透了她的所有把戲。
那麽，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隱忍著不動她究竟是為了什麽？那他也肯定知道月家堡是東方夕暗中的勢力，知道蝶舞她的好朋友，知道她名下的產業。
“我還知道你為了安慰南宮傲，看著紅豆作了一首詩。”東方澈清淺地笑著，臉上的儒雅讓蘇小小驚慌失措。
他知道那首詩，肯定也知道醉紅樓蝶舞是她的朋友，蝶舞的死，一半的原因在她，一半卻在他身上。
“你從小就對我禮貌又疏遠，看著依賴我，其實心離得很遠很遠。”東方澈幽幽歎了口氣，輕輕蹙了下眉頭又鬆開，望著蔥鬱的槐樹悠然道：“小小，那個時候的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吧？”
他問得極其淡，像是在感歎夏日的陽光將槐樹照射得太過刺眼，有些不忍心看著槐樹在烈日下曬著一般。
蘇小小卻被她的話驚得臉色一白，眼中的神色從驚訝錯愕到惶恐不安，再到波瀾不驚，她睜大的眼睛看著東方澈道：“大皇兄，小小不懂您在說什麽？小小想明天回去，今天要整理一下行禮，大皇兄，小小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