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大概是緣分
“凜川，你嚐嚐看，這個味道不錯呢。”墨雪夾了一個灌湯包遞給凜川。
凜川接過包子，輕輕的咬了一口，濃鬱的湯汁從包子裏流出來，緩緩的流進凜川的嘴中。
“怎麽樣？好吃嗎？”墨雪笑著問。
“不錯。”凜川又咬了一口，“墨雪，昨天晚上是怎麽回事？”
“哦，那個啊，不過是一個早就被滅了的小國的後人罷了，那個國家的人似乎是信仰人死後是會下地府的，所以他們一向很推崇地府的神明。”墨雪一臉的不屑。
“有種草藥叫做地府之門，幼生體就有誘惑人的本事了，小的時候地府之門看起來就是朵蒲公英，等它漸漸長大之後，它會變得像一座門，剛開始就是一座普通的黑色小門，就跟小型土地廟的門一樣大。”
墨雪比劃了兩下，具體的告訴凜川門的大小，“這個藥的成熟周期很長，它漸漸成熟，門上會漸漸浮出鬼怪和判官的圖案，就像是一開始上麵就有的一樣。”
“我曾聽聞，在偏遠地區，那些蠻族有一聖物，存在了三百多年，上麵會隨著時間而漸漸多出十八層地獄的場景，不知那聖物是不是你說的地府之門？”
凜川見多識廣，雖然不知道地府之門是什麽，但是他倒是知道一些類似的事情。
“是地府之門沒錯，不過浮現的居然是十八層地獄？那些蠻族是不是用人來祭祀過了？”墨雪對於這些草藥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嗯，據說每年都要送三個活人去祭祀，然後聖物就會流出黑色的液體，可以治療很多的傷，還可以強化戰士的身體。”凜川當初也打過聖物的主意，但是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真慘。”墨雪咂舌。
“那些人是挺慘的，無緣無故的就死在了外麵，這些年死在蠻族手裏的人可不少。”凜川還以為墨雪在說那些被祭祀的人，沒想到墨雪居然搖了搖頭。
“我說慘，是那些用了黑色液體的人，那種東西其實是地府之門流出的‘黃泉水’，雖然可以治病，但是是以消耗人未來的壽命為前提的，喝了‘黃泉水’的人，注定活不了多久。”
墨雪不知道給怎麽解釋細胞活性周期這種事情，幹脆就不說了。
“那要是塗在身上強化身體呢？”凜川在醫術上是真的苦手，但是他偏偏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以前不說是沒人能和他說上話，如今有了個懂醫的娘子，自然要多問問。
“那就更有意思了，我以、咳，我的記憶裏，塗‘黃泉水’，那是在為煉製藥人和毒屍做準備。”墨雪對凜川沒有防備，一時不慎差點說出我以前這種話。
不過隻要想到蠻族有那麽多適合煉製成藥人的家夥，墨雪就激動不已，她以前也煉製過藥人，但是因為沒有百年的‘黃泉水’，所以煉製的藥人沒有達到她預想中的完美。
以後一定要去一趟蠻族，就是拿不到‘黃泉水’，她也要弄幾個用過‘黃泉水’的蠻族戰士回來。
“那我幫你弄幾個蠻族戰士來吧。”凜川對墨雪也是比較了解了，在故意忽視了墨雪話語中的問題後，直接說。
不過是幾條人命，墨雪既然喜歡，那就隨她去好了。
“……你這樣，真的會把我寵壞的。”墨雪心跳的有些快，這人，這人有必要對她這麽好嗎？她真的會被寵壞的。
“那也好，寵壞了，別人就受不了你了，你就不會走了。”凜川說的很認真。
也許最開始他對墨雪好，是因為老祭司的話，但是他的心到底是肉做的，墨雪又是個對他而言特殊的人，他無法拒絕墨雪對他的好。
而這份好，一點一點將墨雪埋進他心底，到現在，似乎是拔不出來了。
“你……”墨雪捂住嘴，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她很清楚凜川說這話的意思，凜川這是真的愛上她了。
“別哭啊，都是我不好。”凜川有些心疼的擦掉墨雪的眼淚，“是我有眼無珠，現在才愛上你，抱歉，墨雪。”
“不是，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墨雪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大概愛情就是這麽折磨人，外人麵前冷漠的墨雪，麵對凜川的時候總是有些無措。
可以說，兩人的感情能有今天，是有很多巧合在裏麵的。
如果不是凜川中了毒，如果不是那些人想要凜川死，如果不是老祭司說永寧村會出現可以幫凜川的人，他是不會在永寧村出現，更不會遇到墨雪。
如果不是墨雪穿越了，如果不是墨雪不想再做殺手了，如果不是墨雪平生的愛好除了殺人就是美男，她也不會收斂了性子，呆在凜川身邊，做他的妻。
凜川對這墨雪的眼淚也有些無措，最後把人抱到懷裏好生安慰，“我們剛剛說到地府之門，你再給我介紹一下吧。”
凜川簡直要捂臉了，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麽僵硬的轉移話題。
“撲哧！”墨雪笑了，第一次見到凜川這麽不淡定的樣子呢，伸手將眼淚擦幹淨，“你想知道，那我說給你聽。”
“嗯。”呼，雖然丟臉了點，但是好歹墨雪沒有再哭了。
“這地府之門也是你解毒藥材中的一種，因為生存條件苛刻，而且要一直被人用血養著，所以我一開始就把這東西放在後麵。”墨雪說起藥材，瞬間變得神采飛揚。
“地府之門上的圖案是有區別，用來養它的血不同，它的圖案就不同，隻要一點血，就能判斷人的好壞，這是非常神奇的一點，也是為什麽會是聖物的原因。”
對於地府之門的本事她也是十分的好奇，在現代的時候她還打算用各種儀器來檢驗地府之門呢，可惜現代的地府之門年份最高的也隻是才長好了一半的門，這東西養起來實在是耗時間，從發芽到長成大門，至少要八十年。
“我倒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植物，不過你要怎麽用地府之門來給我解毒？”凜川不解的歪了歪腦袋。
媽蛋，又賣萌！墨雪捂臉，為什麽告白了之後覺得美人有些不對？
“墨雪？娘子？”
“咳。”墨雪被凜川那句娘子叫的渾身一個哆嗦，“你還是叫我墨雪吧。”
娘子什麽的，真的吃不消啊，一聽到娘子她就想到了白蛇傳，裏邊那許仙就總是娘子娘子的，想想就雞皮疙瘩起來了。
“墨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地府之門裏，除了‘黃泉水’，還有‘孟婆湯’啊，‘孟婆湯’才是我要用的，和‘黃泉水’不同，‘孟婆湯’是透明的水，看起來和山泉一樣，但是那才是解毒的聖藥，是解藥的藥引，若是沒有‘孟婆湯’，那解藥可能會無效。”
畢竟她用的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要把那些好東西匯聚在一起，不讓它們衝突，就必須要有調和的藥材。
地府之門的‘孟婆湯’是難得的陰陽和諧的聖藥，而且包容性極強，調和性和非常好，再加上可以將任何藥材連起來的建木，兩者一起做藥引，解藥才能成型。
“那……”凜川剛說了一個字，臉色就淡下來了，“何事？”
“主子，有三位客人前來拜訪，說是主子的舊識。”剛走到門口的齊光就聽見了凜川的話，心下一驚，恭敬的回話。
明明他才過來，為什麽裏麵的人就知道了他的到來，是武功太強嗎？
“墨雪，是找你的。”凜川扭頭，看向墨雪。
這個不需要問就知道，他在外麵可沒有什麽舊識，師兄的話剛走沒多久，其他的屬下，要是他們來了，絕對會先發消息給他。
墨雪也知道凜川的交友情況，所以不覺得奇怪，但是齊光不知道啊。
齊光恍惚想起凜川的身份，祭司，頓時大驚，難不成這個人是那種頂級的大祭司？
怎麽會？他還這麽年輕。
不過也有可能啊，他似乎什麽都知道，而且那雙眼睛……
不明所以的齊光將凜川推到了極高的地方，那之後，他雖然會坑坑女主人，但是麵對凜川的時候，卻是聽話的不能更聽話了。
“來的是什麽人？”墨雪想齊光詢問，心中大概也有了個底。
“是安寧藥店的柯老、小二，和縣衙裏的負責房屋土地買賣過戶的官員，那位被小二稱呼為寧老爺子。”
齊光的效率很高，小二隻是介紹了三人的名字，他就非常迅速的將三人的背景身份什麽的都給查了出來。
“是他們啊，凜川，你要見見他們嗎？”墨雪點頭，果然是他們。
“好。”呂家的人，他怎麽都得見見。
“齊光，他們是何時來的？現在何處？”墨雪又夾起一個灌湯包，她還沒吃飽呢。
“天剛亮就來了，說是擔心夫人，陸離開門後，我等就將人迎了進來，讓幾位客人在客廳用早膳，如今正在花廳等主子和夫人。”
齊光隻要不起什麽壞心思，他就是個很好的管家，不管什麽事情都會處理的十分妥帖。
因為知道客人來的早，定是沒吃早飯的，他就準備了早飯，讓他們不用一直枯等，這樣凜川和墨雪也能好好吃個飯。
“辛苦了，齊光，你做的很好。”凜川淡淡的開口，語氣十分平淡，卻給人一種得到他稱讚就是莫大榮耀的感覺。
“謝主子。”齊光恍惚了一下，接著就恢複正常。
“嗯。”凜川淡然的開口，接著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墨雪，還要吃嗎？”
“要，那個春卷給我。”墨雪看著兩人互動，笑著眯起了眼睛，她很相信凜川的能力，隻要凜川願意，很多人都會自願成為凜川的屬下，這大概也是那些人認定凜川是天命之主的原因之一。
齊光雖然有本事，但是就是有本事的人才抵擋不住王的存在啊。
“給。”凜川夾了春卷給墨雪，“吃吧，吃完我們出去見見你的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