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張角和劉鳶
正如眾人所料,董卓,劉表,丁原,陶謙三方勢力立馬從兗州主戰場撤兵,劉表,丁原,陶謙直接撤軍回州,而董卓卻將大軍分散屯於兗州和司州邊界處並沒有回涼州惹人猜疑。隻是沒人有功夫搭理董卓了,吳禹正大舉進犯冀州,洛陽各方也正鬥得火熱,何進先前對洛陽各勢力的欺壓劉宏醒來,吳禹帶走大量軍隊之後也是終於爆發了,自然沒人會搭理州牧之中勢力不強的董卓的動向。至於袁紹和袁術兩人的大軍依舊在兗州待命,袁術並沒有和吳禹直接對立所以吳禹也“好意”將兗州防線交給袁術,至於袁術是防哪一邊就不是吳禹想管的事了。
吳禹大軍集合從兗州東陽出發兵分兩路,一路由曹『操』率領配合未來集合的皇甫嵩從清河攻向巨鹿,而另一路則由吳禹和孫堅率領還有盧植和程昱。兩軍共十萬兵馬,將領百名,大將數十!任由黃巾刹魁,張燕等人如何英勇,無論張角還有多少奇門巧技,兩路大軍勢如破竹!兩日一戰,一戰一城!!從平原和清河兩地直『逼』巨鹿!!在巨鹿一直安然無憂的張角終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冀州,巨鹿縣一個有著許多故事的縣城如今卻成了黃巾的都城,現在巨鹿縣的規模比之從前要大了足足一倍有餘,一座碩大尚未完工的宮殿聳立在巨鹿縣中。雖然宮殿尚未完工,但金磚玉瓦,氣勢磅礴完全不輸洛陽宮殿!尤其那高百米的大殿不知耗費多少方才建成。一個時代卻有兩座奢侈到極致的宮殿,可想而知百姓的生活將會如何煎熬,隻可惜劉宏埋沒了真心,而張角膨脹了野心。
這一日無數的戰報堆滿了張角的書案,張角卻一封都沒有看,因為他早就知道了結果,從吳禹和曹『操』兩路大軍大舉進攻起這樣的戰報就接連不斷,裏麵的內容也是不斷的重複,戰敗!戰敗!戰敗!黃巾空有數倍於漢軍的兵力,更有地利卻換不來哪怕一場勝利,甚至一次僵持的場麵都沒有。那張角煉製的丹『藥』也未能挽回局麵,的確張角的丹『藥』能讓人發揮出超越本身許多的力量,一般武力值五六十的人吃下之後也能短時間有用九十多武力值的破壞力,就算是夏侯惇對上也是付出代價才能取勝,先前曹『操』為了攔住服用了丹『藥』的人還要牽製不少兵力,可現在無論是曹『操』所率還是吳禹所率都不用為此費心,隻因兩個人!!!吳禹和典韋!!典韋的實力就算是吃了『藥』也沒多少人是他的對手,先前曹『操』也隻是為了藏拙而如今並不需要了,而吳禹武力值比夏侯惇還不如,可吳禹用的乃是雲龍槍術,走的乃是太極之道,都已經修行入門就算不用那驚鴻閃電的一槍,吳禹也能輕鬆取勝。
雖然吳禹大軍實力極強,但實際上刹魁,張燕等人都能算的上是名將能力不俗,徐福更是一代儒將能謀能武,黑甲軍主力還在,黃巾隻剩數十萬大軍軍備也已經能夠供全,還有張角實力比吳禹的大軍並不差,可齊刹,齊魁還有不少黑甲軍的人雖是隸屬黃巾,但他們卻隻屬於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救助過徐福,待他如弟子一般,也教導過張燕,讓張燕從眾將之中脫穎而出,可這個人現在卻被軟禁著。… 愛奇文學. …*更好更新更快
黃巾如今還清醒,能看清現實的人都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挽回敗局,但他們都不敢說,這是張角的逆鱗。當初就是張角動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符兵將他抓了回來軟禁了三年多,就軟禁在巨鹿城中一個仰望城中宮殿最好的地方……
“來人備駕。”張角俯瞰著腳下的巨鹿城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雖然不知道張角想去哪,但這是他三年內第一次走出這高聳的宮殿。
宮殿之下有一古怪的院子,院子沒有門,沒有牆隻有一圈低矮的柵欄圍著,這柵欄矮的抬腳便能跨過不知是何用意。院內陳設簡單,房屋有些破舊卻有一種書卷氣息彌漫,可想而知這房屋的主人定是一文人墨客。
不過今日這古怪的院子麵前卻是停下了一奢華的馬車,上麵還銘刻著道家經文,隻是這些經文全是金粉玉刻沒有半點道家仙氣,有的隻是一種腐糜。“仙風道骨”的張角穿著一身金絲道袍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主公你來了。”
屋裏響起一道虛弱的聲音,一名滿頭白發,一臉蒼白的年輕人雲淡風氣得從屋內走了出來,一雙眸子含笑看著張角。
張角看著眼前幾年未見的年輕人胸中一股難言的情感升騰,原本想要說的話不知怎麽就開不了口了,本就已經緊繃的臉龐更添上幾分怒容:“劉熙鵬這些是不是你早就算好了的?!!”
突如其來的嗬斥就算是劉鳶也難免有些不知所措。可看到劉鳶的不知所措張角更是生氣:“劉熙鵬你真的好膽!!莫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張角這一聲怒吼讓劉鳶明白了一切。張角已經這麽討厭自己了,那麽讓張角找自己的理由隻有自己最不想要的那一個了……
想到這點劉鳶不禁搖頭苦笑,看著自己已經待了三年的院子,那抬腳就能跨過的柵欄,那空『蕩』的“大門”,還有那抬頭就能看見的巨大宮殿,劉鳶聲音有些哽咽的注視著張角說道:“主公,當年家父行事失敗熙鵬全家被殺,我正在外求醫才躲過一劫,可因為血脈毒素那時熙鵬已病入膏肓,將不久於人世是主公救了熙鵬,又委予熙鵬重任,讓熙鵬能一展才學!主公對熙鵬是救命之恩,更是知遇之恩!如此大恩,熙鵬早已將主公視為一切,又如何會做出傷害主公,出賣主公之事呢?!”
“住口!!”張角聞言一聲大叫!不顧有旁人在場就是指著劉鳶鼻子罵道:“三年前我大好機會直取洛陽!可你那時候做了些什麽?!!我百萬大軍毀於一旦!你堂堂七尺男兒,我太平軍師輸給了一個黃口小兒!!我多年好友趙忠更是被你直接出賣給了那黃口小兒,害的趙忠身死!!你還敢說你沒有出賣我?!沒有傷害我?!你分明就是那黃口小兒派來的!!”
張角的破口大罵宛若一道利劍刺穿了劉鳶封塵了三年的心.……
劉鳶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開裂的嘴唇滑過一絲濕潤,被自己奉為一切的人一直這麽對待自己,原本以為時間能證明自己,卻想不到三年的時間換來的依舊是厭惡……
沒有看到劉鳶此時的模樣,因為張角罵完就拂袖上了馬車揚長而去。隻留下一句話:
“我真是失了智了才會再來找你。”
馬車揚長而去,偌大的院子又隻剩劉鳶一人,隻是院子裏的書卷氣息不知不覺淡了。劉鳶淒慘的抽動著嘴巴,仰頭看著那巨大的宮殿在夕陽的餘輝下散發著令人炫目的光芒。
“主公.……”
劉鳶嘴中輕輕的喃喃了一聲便搖頭進了屋子……
夕陽很快就落下了,劉鳶的院子旁又一次發出了聲響,劉鳶這次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房裏透過窗戶往外看去,院前並無馬車隻是院子不遠處一家人戶時隔兩年又重新亮起了燈火,這一家隻有五人,可每一個都是極為魁梧比之齊魁都更魁梧幾分就猶如當年從軍營大帳之中將劉鳶帶走的符兵一般.……
看著這幾人,劉鳶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院子那抬腳就能跨過去的柵欄和那空『蕩』『蕩』的“大門”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黑夜之中再也看不到劉鳶雙眼的神采。沒有了夕陽的餘輝,百米高的宮殿也沒有了那炫目的光芒,剩下的也隻有冰冷的金磚玉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