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漢靈帝的悲哀
靈帝說完便帶著吳禹來到了皇宮的馬棚，偌大的馬棚卻隻有十幾匹馬，但卻一個個極為神俊。“緣華如何，朕的寶馬可還神俊？”靈帝很是自豪的向吳禹展示著自己的收藏品，可惜吳禹作為一個後世的地道湖南人一輩子都沒怎麽見過馬，哪裏知道馬好不好，一絲語塞了。靈帝見吳禹不說話疑『惑』道：“緣華？莫不是你不會相馬？”
吳禹尷尬的點了點頭，靈帝笑道：“那好，原本朕想隨便賜你幾匹馬，不過既然你不會相馬，這裏的馬便隨你選，看你能選中幾匹好馬。”吳禹聽了這話卻是眉飛『色』舞，靈帝很明顯的想和吳禹比比運氣，運氣才是吳禹最大的強項啊！“皇上，這可是你說的，我從小就運氣極好，不會相馬一樣能選中良駒哦。”靈帝用力拍了拍吳禹的肩膀：“朕的這十幾匹馬個個不凡，其中有幾匹更是了不得，你若是真能選中，那就算你運氣好，若是沒選到，你可還得為朕做一件事。”
這讓吳禹疑『惑』了：“皇上你還有什麽事讓臣去做的，直接吩咐便是。”
靈帝搖了搖頭：“你先選吧，沒選中朕再和你說。”說完靈帝居然將隨身的小太監支開靜靜的坐在石階上等待著吳禹選馬，靈帝這番模樣也讓吳禹有些『摸』不著頭腦，歎了口氣也不多想把目光轉移到馬上。
吳禹記得馬中的極品汗血馬，就是流出來的汗是血『色』的，吳禹秉承著這一原則向著十幾匹馬挨個『摸』去，結果沒有一個是紅『色』的，這就讓吳禹很懵『逼』了，唯一的手段都沒有效果就真的隻有蒙了啊！“赤兔是紅『色』的，照夜玉獅子是白『色』的，爪黃飛電是黃『色』的，的盧是白『色』的，恩……那麽按這個概率選兩匹白『色』選一匹紅『色』，一匹黃『色』吧。”吳禹隻好拿小說裏看到好馬的顏『色』來選擇一下，剩下的就看運氣了。吳禹按兩白，一紅一黃選好寶馬，朗聲道：“皇上，臣選好了！”
“好讓朕來看看。”說完靈帝起身走到馬鵬，吳禹將選好的寶馬一一點給靈帝看，靈帝看完笑罵道：“緣華，你可還真是貪心啊，朕一共十八匹寶馬，你一下給朕要走四匹。”吳禹也是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當然這隻是裝出來的，畢竟是後世穿越回來的人臉皮遠超這個時代。“四匹就四匹吧，反正最好的幾匹你都沒選中，還選了一匹最懶的馬。”接著靈帝的一番話立馬把吳禹的夢想打破，四匹馬居然都選的不好，看樣子吳禹的好運已經進入冷卻了。但吳禹也有些好奇：“皇上，哪幾匹寶馬是最好的啊？還有我選得那匹是最懶的？”
靈帝微笑著走到十八匹馬裏唯一一匹黑馬跟前，輕輕的撫『摸』黑馬的頭顱道：“這匹絕影乃是朕的馬棚中最好的寶馬！”聽了這句話吳禹那是晴天霹靂啊！絕影啊！曹『操』的坐騎之一吳禹居然忘記了！要是記起來還能選錯麽，就隻有一匹黑馬啊！看著吳禹被雷劈了的表情，靈帝笑得更加開心了：“緣華，莫以為黑馬便不是好馬，朕這絕影更是黑馬之中的王者！朕可是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了朕的這匹王者絕影啊。”靈帝那小孩子之間比賽勝利一樣的笑容，讓吳禹也是一陣不服：“皇上，臣選得這四匹馬未必比皇上的絕影寶馬來的差。”
“你其他三匹朕說不準，但這匹懶馬絕對及不上朕的絕影。”靈帝指著吳禹之前選擇的一匹高大的白馬說道，吳禹疑『惑』的看著靈帝指得白馬問道：“為何這匹馬就是懶馬，我看這匹馬相當強壯啊。”聽見吳禹發問靈帝歎了一口氣說道：“緣華，這寶馬有靈，若是想要騎寶馬，必須先要征服這匹寶馬，得到寶馬的認可才能騎上，朕這馬棚十八匹寶馬，一共十六匹已經被朕的手下馴服，隻有這絕影朕手下諸多善馬之人無一能夠降服，所以這絕影乃是朕的第一寶駒，至於你那匹根本就不需要馴服，是個人就能騎，而且不喜奔跑，朕在宮內散心倒是喜歡騎著它，悠哉。”這話讓吳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想吐槽卻不知道怎麽吐，可不吐槽又總感覺心裏怪怪的。隻好傻傻的看著這匹高大的白懶馬歎了口氣。
“好了，你沒選中朕的絕影，也沒那麽多事，不用再讓你自己馴服，來說說朕讓你做的事吧。”靈帝微笑著看著吳禹，吳禹這才發現靈帝將身邊的太監支開了開口問道：“皇上，你究竟要臣做什麽？還將剛剛那位公公都支開了？”
靈帝沒有說話拉著吳禹走到剛剛的石階上坐下，看著天空說道：“緣華，你應當還很小吧，剛過黃口之齡才對吧。”吳禹沒想到靈帝回突然詢問年齡的問題，不過好在隻要不直接說是黃口之齡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吳禹也就索『性』點了點頭。靈帝見吳禹點頭笑道：“果然如此，緣華你比朕那辯兒也大不了多少，卻比他要出息多了。”吳禹聽這話聽的有些糊塗了，剛要說話卻又被靈帝打斷：“緣華雖然很多大臣都說你隻是一個不學無術，撞大運的黃『毛』小子，可朕知道你有勇有謀，絕對不是那些大臣知道的那樣，而且朕看的出你對權力沒有欲望，所以朕希望你能在朕駕崩之後多多照料朕的孩子們，辯兒，協兒，倩兒，還有日後朕可能有的孩子。”
“我曹！？這是要托孤麽？！”吳禹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深吸一口氣：“皇上，你還身體力壯的，怎麽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誰知靈帝聞言笑道：“果然和你說話最輕鬆，若是旁人不是早就跪下謝朕，就是說朕『亂』說，然後說一大堆恭維的話，你卻不一樣，說話風趣，能真的把朕逗樂，而且你的恭維讓朕感覺你不是把朕當皇帝，而是把朕當一個人。”吳禹靜靜的看著靈帝沒有說話，他感覺得到靈帝現在需要發泄。“緣華，你知道麽？朕不是先皇的子嗣，朕原本隻是一漢室宗親，朕的先父名為劉萇，而不是那恒帝劉誌！朕本就無帝王之姿！卻被竇武強行安在了帝王的位置上，朕那年才十三歲，可朕也看的出那時的大漢就已經不行了，縱是武帝再生也挽救不了，何況是朕，朕本來也想好好的做個好帝王，可是身邊太多人讓朕做不成一個好皇帝，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朕放棄了，既然不能做名垂千古的帝王！那朕就成為遺臭萬年的昏君！朕開始恢複恒帝時的製度，賣官鬻爵，貪圖享樂，驕縱宦官，朕要讓所有人都記住朕！哈哈哈哈！！”
看著眼前張嘴大笑的漢靈帝，吳禹又一次不知道說什麽，有點心疼，一個本來應該安安穩穩過日子的皇家貴族，卻強行被安排來收拾漢恒帝的爛攤子，有點憤怒，原來靈帝並不昏庸，卻偏偏要自暴自棄。此時吳禹算是深刻體會到了魯迅的那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
“皇上，明知道張讓等十常侍的那些事情，為何還那般寵幸，還有那些高官你也應當知曉他們都有問題吧，難道就因為你想做一名昏君麽？”吳禹平淡的看著靈帝，問著自己或許都知道答案的問題。
靈帝點了點頭：“阿父有些什麽過失朕都知道，可那又怎麽樣，朕是皇帝，阿父對朕好，那朕就給他權力，可朕也知道若是沒人製衡阿父，那朕這皇帝也就沒得當了，朕是要當昏君，不是要當傀儡，所以朕一次次的幫助大臣形成可以對抗阿父的勢力，給那些大臣的權力，讓他們為朕平定江山，起碼讓朕死在這大漢江山的前麵！”
“那為何皇上這般信任我？確定我對權力沒有欲望？”吳禹不知道為什麽靈帝願意在自己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朕身邊全都是些被權力欲望衝昏了頭的人，阿父是，何進是，靈思是，妃子是，那些大臣世家更是！就連宮女太監都是，就這樣過了十幾年朕還看不出你沒權力的欲望，那麽朕可就真的是個傻瓜了，”靈帝似乎發泄完了，歎了口氣：“好了，緣華，朕這些話憋了太多年了，隻有對你才敢說出來，去了吳郡之後，找不找得到你師父不要緊，要緊的是多來看朕，朕的江山快要亡了，你不多來看看朕，朕怎麽給你升官，讓你保護朕的子嗣，現在有一個合肥侯領頭，很快就會有其他人跳出來的，就像那劉焉，可惜啊你按何進妹夫張忠之托將東西送給靈思，就是張忠想在南陽一家獨大，可惜啊，劉焉朕要調走，他同樣調走，正好朕要擺明了賣官鬻爵，正好清空點地方，給朕賺點錢。”
靈帝說完這番話就走了，留著吳禹一個人靜靜的看著漢靈帝，不劉宏的背影離去，他開始漸漸明白穿越前大爺說的那些話了，三國的確不止有英雄的傳說，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可能這些東西不會被後世所記錄，但它的確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