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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巴川已經不在乎了,重要不重要的,也沒什麽關係了。(書^屋*小}說 網)
而鍾離行歌,一瞬間像是想起了什麽,驚恐而又不解,看著巴川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仿佛已經要凝結的悲傷,而且沉浸其中難以自拔,他想起了巴川和他說過的故事,那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那個難以形容的月夜,可是,那已是近十年前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迷茫和無助。
而巴川終於也從幻夢中和記憶中回來,因為他感覺到了自己臉頰已濕,竟然不知何時,竟然淚流滿麵,他有些茫然,像是一場大夢忽然被一聲鳥鳴而驚醒,一瞬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然後,他看到了臉色蒼白雙目充血一臉悲色的鍾離行歌。
巴川沉默,一瞬間,他再次轉頭看了看眼前這張美豔的臉,再看看鍾離行歌複雜的眼神,他也明白了什麽。
巴川輕聲道:“是她?”
鍾離行歌沉默,然後也問道:“也是她?”
巴川苦笑,然後頹然跌坐在地,本已經不堪重負的身體終於泄去了所有的精氣,無力站起,鍾離行歌則呆滯著低聲不斷重複著一句:“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朱棣雖然不明白這女子和巴川還有鍾離行歌發生過什麽,但一定讓這兩個人都傷透了心,而這時他也明白,為什麽朱允炆要當著他兩的麵做那樣的事,為的不過是將這兩個人徹底擊潰,而且用的還是頗為高明的攻心計。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不過幾個動作,不到盞茶功夫,便讓兩個絕頂高手失去了精氣神,不僅喪失了鬥誌,幾乎連魂魄都散去了。
他不解。
巴川更不解,鍾離行歌同樣不明白,他想問的太多,他們都有著太多的疑惑,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朱棣忽然跨出一步震聲道:“如果朕沒猜錯,你就是暗水的刺客,風塵吧。”
這一句話說出,不僅三王爺回過了神,連鍾離行歌和巴川也震驚不已,鍾離行歌搖著頭像是發了瘋癲一樣嘴裏喊道:“她不是,她叫白靈,她不是風塵,她是白靈……”
那女子笑了,嘴角微微翹起,如同彎月,輕笑道:“陛下名鑒,小女子就是風塵,風塵就是白靈,白靈就是風塵,而白靈,也就是伏地堂的堂主。”聲如燕歌鶯語,又嬌媚輕柔,像是一股香風襲來,又像是柔柳拂麵,甚至像是一泓春水、流過心田。
然而,這柔美的聲音好似,於鍾離行歌和巴川卻不啻於晴天霹靂,這一切,竟都不過是一個騙局!
巴川好像一下子有了力氣,他終於抬起頭看著這張臉顫著聲道:“近十年前,在江南,是不是你?”
白靈眼波流轉,春光蕩漾,像是有光在眼眸中流動,仍是那一臉嬌媚的笑容,道:“我生在江南,不過,卻見過很多男子,你可能是其中一個,我又怎會記得。”
聽完這三十二個字,巴川不敢確定,但也無需確定,他本想知道,那曾經那樣想念、愛戀過的人是不是眼前人,他隻想知道這一點,可是,這張熟悉的臉,這個曾朝思暮想到讓自己形容枯槁的人隻告訴他,他不過是個過客,怎會記得。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身體裏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就像是花瓶跌落在地的那種碎裂,他忽然有一點想去死,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麽要活著,而且不明白,為什麽明明已經是十年後的事,還會對自己有這樣的傷害,更可怕的是,難道歲月不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跡?而能讓鍾離行歌也為之傾倒並如此心碎,更悲哀的是,竟是同一個女人!
他不懷疑巧合的存在,正如他不懷疑生命和正義一般,但是這樣的巧合已經不像是巧合,更像是一種陰謀,一種難以解釋的陰謀。
所以他要問,即使他心碎他還是要問,他還未開口,一個聲音卻先他而出。
“我們相遇,是不是你故意設計的?”鍾離行歌的聲音無力而又顫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下定了決心卻又害怕和父母承認錯誤一樣。
朱允炆哈哈大笑道:“你錯了,隻不過是個巧合,因為,”說著他又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粗暴的伸進白靈的身體用力的扭動和**,“她就是個天生的婊子,她喜歡這樣,她喜歡被男人蹂躪,喜歡被男人撲倒……”
“夠了!”鍾離行歌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嘶吼出這兩個字,他的雙眼充滿了血絲,整個人都因為憤怒、無奈和種種難以形容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而發出可怕的氣勢,巴川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鍾離行歌,他感覺到害怕,甚至覺得鍾離行歌的身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朱允炆陰笑著把手拿了出來,白靈的臉因為朱允炆的**而漸漸變的紅暈,像是淡淡的晚霞,美不勝收,而這樣的嬌態曾幾何時是隻屬於鍾離行歌自己的,他以為她純潔無暇,他是那麽溫柔的、深情的想要珍惜她,他以為隻有他看得到,他以為隻有她隻為他如此,然而,這一切都被打碎了。
朱允炆看著臉色陰沉如墨的鍾離行歌一字一頓道:“她不僅喜歡勾引男人,暗水裏的每一個堂主甚至每一個副堂主都和她睡過,她喜歡被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淩虐,她是個天生的、**的婊子。”
而白靈聽到這些話不僅沒有覺得屈辱反而甘之如飴,臉色更加紅暈,甚至不自覺的扭動起自己的身子發出難以分辨的喘息和呻吟,而正是這隱而不發又微弱的氣息更能讓男人發瘋,而她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故意的忸怩之態,也許正如朱允炆所說,這是個天生的婊子,不論巴川還是鍾離行歌,他們可以不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天性如此的,有人天生善良,有人天性殘暴,那麽有人就是如此**,卻也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白靈將身上的黑衣脫掉,露出身上穿著的水綠色的紗裙,一根水綠色的紗帶係在腰間,宛如流瀑的長發散落在腰後,而這件水綠色長裙裏竟是裸著的,潔白如雪的肌膚仿佛在發光,她輕輕走到鍾離行歌的麵前,鍾離行歌低著頭,呆滯不動,但一股淡而清幽的香味不斷鑽入自己的鼻中,還是那股熟悉而又令人心醉的體香,他曾幾何時在這幽香中迷離幻夢,醉生夢死,而這香味驟然又出現,他身體不由得像是一個沉睡的人被喚醒,然後一雙潔白無瑕又柔弱無骨的手撫在了他的臉上,一股清涼傳來,仍是那熟悉的清涼,她的身體永遠都是清涼的,即使是在最熱烈的時候,仍然是微微的清涼,這種微微的清涼往往讓人更加的瘋狂和難以琢磨,這雙手仿佛可以點石成金、仿佛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然後這雙手、這雙手臂環抱著鍾離行歌的脖頸,身體輕輕貼在鍾離行歌的身上,宛如初次。
她氣息微動,唇齒交錯,鍾離行歌忽的身體一震像是被刺了一刀,巴川不忍再看,但卻有些擔心,他雖已心碎但卻還未喪失理智,他感覺到鍾離行歌的異樣所以他不得不抬頭,然後看到鍾離行歌緩緩的轉過身,眼神空洞,臉色慘白,木木的盯著自己,巴川心頭一動,他不知道白靈和他說了什麽,但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雖然他的悲傷仍然濃的化不開,但是這道傷疤仿佛因被狠狠的剜開而讓存留了太久的淤血舊膿流了出去,反而忽然間有一絲釋放和解脫,這是他不解卻又隱隱覺得慶幸的地方。
然後白靈的手撫在了鍾離行歌的麵龐,輕輕廝磨他的耳際,輕聲道:“去吧,去了後我們就在一起……”
鍾離行歌手指微動,紫葳竟神奇的從地上彈起到了鍾離行歌的手裏,然後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眼前的巴川,巴川馬上便明白了白靈的意圖,她要鍾離行歌來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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