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桑先生和桑太太的這件事算是徹底掰了,我想桑先生以後都不會到我們家來了。
我以為桑先生那些話說的那麽重,桑太太會難過一陣子。
但是等會兒我去餐廳吃飯的時候,桑太太神色如常,笑嘻嘻的喂白糖吃飯。
我忍不住悄悄問他:“媽,你的心情真的沒有受影響嗎?”
“這麽多年了還看不開?”桑太太笑著說:“最了解彥坡的人是我,我知道他對我的耐心不會有多久的,我當時也給自己設了一個限,如果他肯好言好語的過來求我十次,我說不定會回心轉意。但是…”桑太太扮著指頭數了數:“加上這一次才剛好六次。”
“那你失望嗎?”
桑太太笑了:“我說不失望你信嗎?”
“我信,有什麽不信的?”
晚上,桑焱是吃完晚飯才回來的。
我已經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聽到他進來的聲音,我抬眼看他一眼。
他往我的方向走過來,我還沒開口他就說:“你還是讓你那個記者朋友去查了周子豪?”
我啞然,真的不是我讓萬金油查的,是她自己查的。
但是我這話不能說,要不然的話不是砸她飯碗嗎?
怎麽萬金油查的那麽隱秘還是被桑焱第一時間給知道了?
“阿旗…”我剛開口,桑焱便就著眉頭打斷我的話:“你的好奇心可不可以不要那麽重?世界上那麽多的秘密,難道你每一個都想要知道嗎?”
這大概是我跟桑焱和好之後,他第一次跟我講話這麽凶。
雖然音量不大,但是我感受得到他的憤怒。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那麽生氣:“桑焱,你也知道我的個性,你越不讓我插我越覺得這其中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那跟你有什麽關係?跟你有關係嗎?”他咄咄逼人的發問,我居然無言以對。
是啊,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對,我是桑家人啊,為什麽跟我沒關係?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幹嘛不問個清楚,索性我就直說了。
“周子豪跟我們桑家有關係是吧?”
桑焱站在床前看著我,房間內我隻開了小壁燈,不太明亮。
而他又長得太高,基本上那微弱的燈光照不到他的臉上,所以他的表情我一無所知,卻隱隱的感覺到他周身所散發出來一種令人畏懼的氣息。
他生氣了嗎?是我管的太寬了?還是他覺得我窺探了他們家的秘密?
這畢竟這是一件醜事,如果真的是桑先生養在外麵的私生子,不管他和桑先生鬧的再僵,都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也不想任何人看桑先生的笑話,我想的明白,但是就是忍不住。
桑焱就這麽一瞬不瞬地看了我好久,然後轉過身去換衣服。
“你不要再管這件事了。”
他換了衣服就去書房了,一直到淩晨都沒回來桑焱。
真的生氣了,他從來都沒有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裏,讓我獨守空房,這還是第一次。
我努力的反思自己,其實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就算真的是桑先生的私生子那又怎樣?
我不是桑家人嗎?
這個秘密我為什麽不可以知道?
難不成孩子跟他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我從床上爬起來端了一壺茶去敲桑焱書房的門,我裝模作樣的敲了敲就推門進去,桑焱正坐在他的書桌後麵,他沒在看書也沒在辦公,隻是雙眼放空不知道在做什麽。
我走過去將茶壺放在桌上,然後就去摟他的脖子跟他撒嬌。
“好奇心會害死貓,但是我不是貓呀!我是聰明絕頂的夏夜。”
“有的時候你的小聰明還是得收一點起來。”他的語氣沒有一開始那麽重了,他拉下我勾著他脖子的手,讓我坐在他的腿上。
在他書桌那白色燈光的照耀下,他的顏還是驚心動魄的俊美。
他跟我好言好語:“這事情你別管了好嗎?就當做你從來都不知道周子豪這個孩子存在過,可以嗎?”
“周子豪他…”
“什麽都別問,什麽都別說,也不要跟任何一個人談論起他。”
我遲疑地看著桑焱,他殷切的看著我,他的眼神讓我不得不點頭答應。
盡管我心裏癢癢的像被貓抓了一樣,盡管我很想知道周子豪到底和他們桑家是什麽樣的關係,但是我已經答應桑焱了,我說我不再管這事兒就不再管了。
後來萬金油又給我打電話,說她查到了什麽什麽,我跟她說:“你查到什麽都好都不要告訴我,而且我建議你也不要再查了,桑焱已經知道你在偷偷的調查周子豪,你還想在錦城混下去的話我建議你不要再查這件事。”
後來萬金油有沒有偷偷的查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沒有再問。
倒是白糖會時不時地回來跟我匯報周子豪的近況,比如說周子豪今天哭了,因為他英語念的不好,英語老師就去告訴了他的伯伯,伯伯很生氣,懲罰他一個星期不許看卡通片。
白糖跟我匯報完了之後義憤填膺地告訴我:“你說那個伯伯是不是虐待小孩?我們要不要告去警察局?”
我將白糖抱起來讓他坐在我的膝蓋上,摸著他軟綿綿鼓鼓的小肚子:“這是別人家裏的事,而且不給看卡通片算不上虐待,找警察也沒用的。”
“真的嗎?”白糖似懂非懂的:“警察連這個都不管?”
我笑了:“警察如果連這個都管的話:那他們整天都忙不過來了。”
抑製住一個人的好奇心真的很難,每次聽到白糖跟我說起周子豪的事情的時候,我都忍不住的想要繼續查。
我知道這個周子豪和桑家肯定是有關係的,要不然為什麽桑焱不讓我繼續管了?
而且這幾天穀雨有了早孕的反應,她的孕吐反應真的很重,我從來都沒有想象過一個這麽好養活,胃口這樣好的人居然因為孕吐反應什麽都不能吃。
她這幾天都沒有來我們家串門子,她三天沒露麵我就不放心,去她家看她。
南懷瑾告訴我穀雨什麽都吃不下,家庭醫生都請了好幾個,還找了中醫回來推拿,可是一點效果都沒。
南懷瑾很疼穀雨,她不能吃東西他比誰都著急。
我去她家看她的時候,路過以前穀雨特別喜歡吃的海鮮料理店,給她買了芥末生拌章魚,又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菜,然後打包正要上車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從我們麵前開過去。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周子豪家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