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回桑家也可以,談個條件
看到桑先生這副樣子,我心裏特別爽。
風水輪流轉終於轉到了桑太太的這一邊,讓桑先生也嚐一嚐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是一個什麽樣的滋味。
再說桑太太的臉絕對不算特別冷,桑先生走了之後,我裝作不經意地問:“桑先生跟您建議了什麽?”
桑太太一邊揉麵一邊抬頭看了我一眼,笑道:“明明已經猜出來了,還偏要問我。”
“他讓你回桑家?”
“是啊!”
“那你怎麽說?”
“我說的你剛才不都聽到了?我說我要考慮一下。”
我從桌邊站起來繞到桑太太的身邊,摟住她的脖子:“你是不是在賣關子,還是吊他胃口:”
桑太太笑著拍拍我的手背:“我在揉麵呢,快鬆開!吊什麽胃口呀!我跟你們住的好好的,沒打算要回去。”
“但是你又沒有直接拒絕,還說要考慮考慮,不是吊他胃口嗎?你變壞了,媽。”
“是嗎?”桑太太擀好了麵皮,切成很細很細的麵條。
我說我也要切,她便把刀遞給我:“我進去先用蝦頭熬湯,你切的細一些。”
我自告奮勇,但是刀功著實不怎麽樣,本來桑太太切的賞心悅目,又細又均勻。
但是我一上手切就粗細不一,自己看著都不順眼,切著切著我就放棄了。
吃完桑太太給我做的手擀麵,足足吃了一大碗,胃裏特別的滿足。
捧著肚子半癱在餐椅上起不來,桑太太微笑著看我的吃相。
“你要不要上去再睡一會兒?”
“媽,你是把我當做豬養。”
“能吃能睡是福氣,別到了我這個年齡吃不下也睡不著。”
“怎麽,你睡眠不好嗎?要不要請個中醫來給你看看?”
“不用了,沒那麽誇張,到了我這個年齡自然睡眠少一些,也不至於失眠。”
我和桑太太一邊說一邊從餐廳裏走到客廳,這時家裏的電話響了,於姐接了電話以後就一路小跑的將電話遞給桑太太。
“夫人,是桑先生打來的。”
“哪位桑先生?”
桑先生太多了,不知道是哪一位。
桑太太接通了:“彥坡…”
哦,原來是桑先生打來的,他不才走一個小時還不到,又打電話來。
這種攻勢真的是蠻強烈的,我想不通為什麽桑先生現在對桑太太的態度180度的大轉變,是因為幡然醒悟覺得自己以前對桑太太太不好,還是和衛蘭比較之後覺得桑太太簡直比衛蘭好了1萬倍?
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不大,桑先生又不是瞎子,他們在一起住了20多年,早沒看出來她們兩個究竟誰更好?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麽奇怪,有的男人就是很犯賤,給他冷臉子的時候他反而還上趕著。
我癱在沙發上喝茶,桑太太坐在一邊接電話。
她不怎麽說,都是聽電話裏的桑先生在說,末了才淡淡地說一句:“我回去住免不了會和衛蘭有紛爭,這20多年的這種日子我已經過夠了。”
我不知道桑先生在電話裏麵說了什麽,桑太太始終在微笑,但是她的微笑很隱忍,有一種壓抑了很久不知道何時會爆發的危險。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低低地說了一聲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本來長輩的事情我不應該多過問的,但是我和桑太太情同母女無話不談,再加上我這個人的好奇心實在是太重。
她電話剛剛掛掉我就忍不住問她:“他還是讓你回去住?你真的一點都不考慮?”
“以前沒有過過自由的生活,現在嚐到了自由的滋味,自然不會再想回到那個牢籠裏去。”
“你終於察覺出那是牢籠了?不過也是,小鳥沒嚐過天空的廣闊也感覺不到鳥籠的狹窄。”
“好了,別添油加醋的暗諷我是金絲雀。”桑太太佯裝嗔怪地笑道。
“您哪是金絲雀,哪有您做金絲雀做這麽憋屈的?其實我覺得回桑家也未嚐不可。”
桑太太驚愕地看我一眼:“什麽?你覺得我應該回去?”
“但是當然不能以這樣的身份回去。”
“你的意思是?”
“你跟桑先生說,想讓你回去也可以,把衛蘭給休了娶你進門!盛盛大大的還你一個婚禮!”
桑太太愣了一下,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壓根就沒有想過這些。
她的白皙的臉忽然紅了一下:“你說什麽呢,都一把年紀了還要什麽婚禮?”
“那您20歲就和桑先生在一起了,到現在也不過50不到,可是您到現在還是未婚呢,桑先生他連一次婚禮都沒給你,卻讓你白白背負了二十幾年二房的罵名,天天被衛蘭給欺壓,咱們就不能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我們也要把衛蘭踩在腳底下,狠狠地踐踏!”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她踩在腳底下!”
“所以她就把你踩在腳底下,像你們倆之間的關係根本就是不可能平衡的,你以為衛蘭會和你和平共處?你努力了20多年實現了嗎?還不是無時無刻不受她的氣?”
“其實我覺得現在生活已經對我很好了,你看本來白糖是衛蘭的孫子,但是現在忽然變成了我的孫子,多好!”
“您太容易知足了,對於衛蘭這樣的人我們就要狠狠的反擊。總之桑先生如何讓您回去你都不要回去,他如果再跟你提起,你就說出你這個條件。如果能夠辦到那咱們就回去!”
“怎麽可能?”桑太太搖搖頭:“彥坡怎麽可能休了衛蘭而娶我?”
“事在人為,怎麽不可能?如果他做不到的話,那咱家的大門以後他也別踏進來了!”
“他好歹是你的公公。”桑太太歎了口氣:“你別跟他鬧的太僵。”
“我是跟您同氣連枝的,他若是對你好那我就叫他一聲爸,他說對您不好,就算是給我一座金山我也不帶拿正眼瞧的。“
“你這孩子呀!“桑太太被我給逗笑了:“知道你心向著我,我沒白疼你。”
桑太太疼我我心裏知道,但是當年有人陷害我,差點把桑太太給撞死了這件事情我也牢記在心。
車子是從桑家開出來的,桑家一共就那幾個人,嫌疑最大的自然是衛蘭,我也曾經陰謀論的懷疑過桑先生,總之,桑家的那幾個人都有嫌疑。
我挽著桑太太的胳膊,把腦袋依在他的肩膀上:“媽,您還記得琉璃錦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