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我的生物鍾好像被打亂了
我吃完早飯收拾了一下跟穀雨出門。剛剛坐上車我的另外一個秘書就給我打電話。
蘇荷算是我的助理,能幫我處理一些事務,但是秘書隻能處理一些瑣事。
我接通了:“怎麽了?”
“夏總,蘇荷在給福彩集團送文件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複印件沒有了,原件在您的保險櫃裏,我們要把文件拿出來才能跟福彩集團的人溝通。”
“蘇荷出了車禍,她有沒有事?”
“應該沒事,我們都說讓她去醫院,她偏說自己沒關係,現在已經回公司了。”
“那複印件呢?”
“複印件全都沾上了泥水,不能要了。今天外麵下雨,外麵的路都是濕的。”
原件都在我的保險櫃裏,我隻能回去拿給他們。
穀雨看著我:“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吧,不要緊的,反正我去了也沒什麽用,就是看著,照顧阿姨的護士醫生有一大堆。我隻是覺得你去了桑焱會開心一點。”
那倒是沒必要,我隻是想陪著琴阿姨而已。
“既然這樣,我先去公司看一下。檢查結果記得打電話告訴我。”
穀雨點點頭:“你小心一點。”
我下了車上了另外一輛車,就急匆匆地趕往商場。
我走進辦公室,蘇荷在我辦公室外麵的一間辦公。
我走過去,她坐在椅子裏,打電話給我的那個秘書正在幫她抹紅花油。
看到我她想站起來,我按著肩膀把她給按下去:“受傷了就別亂動,怎麽回事呀!”
“夏總,您怎麽回來了?都怪我不小心,我想著我們公司離福彩不遠,就在對麵,就先把文件給他們送過去。誰想到被一輛車子給碰了,不過沒事。”
我低頭看看她的腳踝腳都已經腫了:“你別瞎弄,趕緊去醫院,萬一要是傷到骨頭了怎麽辦?”
“都怪我不小心,還害你跑了過來。”
給她按摩的秘書抬起頭來:“是那輛車不長眼睛好不好,他闖紅燈呢!”
“那肇事車輛呢?就這麽讓他走了嗎?”
“那人趕著上班,把電話號碼留給我了。”
我搖頭歎息:“蘇荷呀,你這個人就心腸太軟,小陳,你趕緊陪蘇荷去醫院,讓司機送。”
“不要緊的。”蘇荷還在堅持。
我推了她一把:“別耽誤了,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跟你爸媽怎麽交代?”
蘇荷去了醫院,我看看時間也九點多了,來不及趕到醫院去陪桑太太做檢查。
福彩集團的人來了以後我就一直跟他們開會,然後中午又一起吃飯,一直忙到了晚上下班,我都沒有時間去看桑時西。
我給他打個電話,他說等我空了再來,晚上也可以。
最近商場有幾個大型的活動,所以我估計暫時我都很忙,於是我就跟桑時西說:“要不然這樣,每天我晚上過來看你。”
我下班回家吃完晚餐以後的時間都比較空閑了,從家裏繞一趟去醫院其實還沒多遠。
所以下班我就徑直回了家,洗個澡換了身衣服,準備吃了晚餐就過去看桑時西。
但吃完晚餐之後我就立刻覺得特別的困乏,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我是打算自己開車去的,司機都是桑焱的人,若是給他們知道我去看桑時西,我不想再和桑焱之間有什麽爭執。
但我現在的狀態肯定不能開車,我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汽水一口氣喝下半瓶,但還是困。
我想我還是眯一會兒吧,半個小時就應該差不多了。
可是誰知道當我沾上枕頭之後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晨了。
我腦袋暈暈的坐在床上直發愣,我怎麽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我為什麽會那麽困?
明明前一天晚上我睡了超過12個小時,從晚上的7點睡到第二天早上的7點,昨天晚上又是這樣,難道是我前段時間太缺覺,現在都一次性給我找補回來嗎?
可是我睡得很多反而覺得困乏,渾身都沒勁。
我去了商場就讓蘇荷給我泡一杯濃茶,越濃越好。
蘇荷說:“茶不能喝太濃的!”
“給我泡濃一點!”
我腦子不清醒,蘇荷沒轍還是按照我的要求給我泡來了茶。
一連幾天我都是這樣,晚上吃過晚飯就睡了,第二天早上才醒來。
我覺得我像得了病一樣不能控製自己的生物鍾了。
中午很累,我吃了午餐就在辦公室裏麵閉目養神。
我屬於半昏睡的狀態,雖然睡著了但是我的感官都是很敏銳的。
我聽到了我的門輕輕地被推開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但是這個腳步聲很古怪,一跳一跳的。
那個腳步聲很快走到了我的麵前,尖利的聲音立刻響起:“夏夜!你還挺悠閑的,你在這裏發號施令當這女強人,我卻在療養院被人當做瘋子一樣治療!我要掐死你!”
是盛嫣嫣,她穿著紅色的衣服,披著長發臉色煞白地向我撲過來,雙手緊緊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頓時窒息喘不過來氣。
別看她枯瘦,但是她特別有勁,像一株藤蔓一樣纏繞著我,我覺得我馬上就要喘不過氣憋死了。
我拚命掙紮,但是她卻用了全身的力氣,她枯瘦的膝蓋跪在我的大腿上,兩隻手緊緊的掐著我的脖子。
我張大口呼吸,她明明輕得像一片羽毛,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將她從我的身上推下去。
盛嫣嫣的眼睛裏麵冒著血紅的光,歇斯底裏的衝我大笑尖叫:“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了!夏夜,我要讓你下地獄!你毀了我的人生,你搶了我的桑焱,我要殺死你!”
我要死了,我真的快要被盛嫣嫣掐死了…
我喘息、窒息、腦子裏一片空白…
“夏總,夏總,夏總!”有人喊我,有人晃我的胳膊。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睜開眼睛,看到了蘇荷緊張的臉:“夏總,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我大口喘著氣從椅子裏坐起來,看看房間裏,除了蘇荷和我沒有其他人。
她遞給我一杯水,我接過來一飲而盡,終於慢慢喘勻了氣。
她輕拍著我的後背:“你怎麽了夏總?是做噩夢了是嗎?”
是噩夢嗎?為什麽感覺那麽真實?
“我的辦公室裏有沒有來過人?”我神經質地問她。
“沒有啊!”蘇荷搖搖頭:“我就在外麵的辦公室裏,誰進你的房間都是要經過我的辦公桌的,我沒有看到任何人進來的,你是不是精神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