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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割腕妾不語(一)

  夜色已晚,我準備收拾收拾休息了,卻見布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件貴氣逼人的紫袍,用一根銀色的腰帶係於腰間。如墨般的發絲用一頂玉冠束起一半,剩下的隨意地披散在了身後。


  誰實話,我當時腦中就飄過了八個大字,外加兩個標點符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我看了看呂布,又掃了眼霍去病,再次肯定了一點,無論女人還是男人,都是靠打扮的!

  當呂布的靈魂主導了霍去病的身體時,也沒見他怎麽打扮自己。然而,我今天卻十分清楚地感覺到,呂布是刻意打扮了一番後,才來見我的。


  說來也奇怪,我原本總是分不清呂布和霍去病,可當他們兩個人一同出現在我的麵前時,我卻能清楚地分辨出誰是誰。呃……也許是因為呂布剛進來的原因吧。


  呂布見我看他的目光發直,竟緩緩地勾起了唇角,展露出了一個可以用“魅惑”二字形容的笑顏。緊接著,他拉住我的手,說了一句讓我腿軟的話。他說:“天晚了,我們應該休息了。”


  我立刻叫停,“喂喂喂,等一下!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我隻是來完成貂蟬尚未完成的曆史使命!你……你怎麽還抓著我不放呢?”


  呂布回頭看我,沉聲道:“我且問你一個問題。”


  我問:“是你沐浴之前的那個問題?”


  呂布點了點頭。


  我硬著頭皮說:“好,你問吧。”


  呂布問道:“貂蟬,是不是呂布的妾?!”


  我就知道,他不會便宜了我!一定會問出一個十分刁鑽的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說是與不是,都得不到便宜。索性,我一咬牙,回道:“是!”


  呂布目光炯炯地看著我,說:“記住,你是為了什麽才來到這裏的。既然你是為了完成貂蟬尚未完成的曆史使命,那麽……你便是我的妾!這一世,就算我死,你也是我的妾!”說完,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嚎叫道:“ 你冷靜冷靜,你需要衝涼水澡,你需要好好兒想一想,你當初喜歡我,是不是受到了霍去病的幹擾?!”


  呂布停下腳步,看向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裏,有你。”


  我承認,我被感動了。畢竟,能被這麽一位優秀的男人喜歡,任誰都會覺得既驕傲又感動。可是,如果你處於我這樣一個位置,興許就會和我一樣,感覺到有兩盒大頭釘被按進了你的身體裏,死不了,活受罪啊!


  我求饒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來這裏,惹您老上了心,卻還想著全身而退。”


  呂布說:“既然你知道自己錯了,就好。眼下有個給你彌補錯誤的機會,你要珍惜。”


  我指著他的鼻子,尖聲嚎叫道:“你……你……你怎麽油嘴滑舌的!你是何方妖孽,速速現形!”


  呂布似笑非笑地望著,說:“姓呂名布,家有一妾,姓元名寶。”


  我瞪大了眼睛,看看他,又轉頭看看霍去病,十分詫異地說:“你和他,說得一模一樣!”


  呂布也看向霍去病,疑惑地問:“他?”


  我點頭,“對,就是他!把‘姓呂名布’,改成‘姓霍名去病’就成了。”


  霍去病的呂布的目光再次在空氣中拚殺了一個來回。兩個人異口同聲道:“我和他並不一樣!”


  說完,二人都愣住了。


  我扯了扯被呂布攥著的手腕,說:“既然你倆這麽投緣,我建議,今晚你倆就睡在一張床上吧,好好聊聊。畢竟,人這一輩子能碰見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簡直就是奇跡。”


  這回,呂布和霍去病同時選擇忽視我的提議。


  呂布攥緊了我的手腕,說:“今晚,你侍寢!”


  我哀嚎道:“大哥,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要不,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哪裏,我改,我真的改!”


  呂布目光灼灼地望著我,說:“無賴、痞子氣、厚臉皮、得理不饒人、自以為是、臭脾氣、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愛金銀、愛耍小伎倆,你說,你哪點能改?!”


  我張了張嘴,啞口無言了。媽地!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這麽多的“特點”!

  眼見著呂布要將我扛起,打包帶走,我立刻跳了起來,吼道:“好!如果你能一口氣說出我十個優點,我今天就去侍寢!決不食言!”


  呂布胸有成竹地挺起胸膛,然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眼神那叫個糾結啊!


  我捂著胸口說:“大哥,你要是想不起來,就別硬想了,我怕你累成內傷。”


  呂布擺了擺手,又開始醞釀情緒。


  我垂下肩膀,十分挫敗地說:“需要這麽長時間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恨傷我自尊啊?!”


  呂布抿了抿唇,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麽,最終卻放開了我的手,輕歎一聲,說:“你隨便找間喜歡的屋子,睡吧。”


  我立刻問:“你呢?”


  他看了一眼霍去病,隱忍著怒氣說:“我去別處睡!”說完,轉身便走。


  我瞧了瞧這間屋子裏貼著的大紅喜字,心裏悄然升起十分複雜的感覺。既想笑,又心酸。


  呂布布置了新房,迎娶我過門。結果,洞房進行到一半,他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而霍去病卻當了新郎!我想,呂布一定知道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但是,他卻沒法衝著我發火。畢竟,如果不是他製造了“箭在弦上”,也不會有霍去病的“不得不發”。而且,論起小妾的歸屬問題,霍去病顯然比他更具有發言權。


  哎……真是混亂的關係啊!

  夜半,霍去病摸黑來到我的房間,將睡夢中的我拍醒,並扔給我一套普通的男裝,示意我換上。


  我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小聲說:“呂布那人十分有心計,今天晚上定然會加強戒備,想走,怕是很難。”


  霍去病幫我係上腰帶,胸有成竹地回道:“隻要想走,就一定走得了。”


  我覺得,好像隻要霍去病在我身邊,一切事情壓根兒就不用我操心。隻要信賴他,就好。


  我踮起腳尖,照著他的唇瓣狠狠地啵了一口。


  霍去病的眼裏瞬間燃燒起兩團火焰。他一把抱住我的腰,狠狠地吻向我的唇瓣。他的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進我的嘴巴裏,霸道地攻城略地,宣告著自己的領土占有權。


  我被他吻得色心大起,險些扒了他的衣服,將他撲倒在床上。


  霍去病對於我的熱情十分滿意,輕輕放開我,雙眼含笑道:“小野貓。”


  我衝著他“喵”了一聲。


  霍去病用食指摩擦著我的唇瓣,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愛玩,也不想修剪你的爪子和收斂你的玩心。但是,萬事有個度。別再讓魏小侯爺親你這裏。否則,我真的會動怒。”


  我的小心肝一顫,暗道:我就知道領導會找我談話。看看,看看,果然來了!

  我想試探一下霍去病的底線,於是笑嘻嘻地說:“我還真沒見過你動怒呢。要不,你先給我講講,給我打個預防針唄。”


  霍去病緩緩地勾起唇角,說:“小時候,有個近親,總是欺負我,罵我是野種。第一次,我沒有理會。第二次,我將他打倒在地。他告訴了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帶著他,來找我母親理論。他以為有他父親為他撐腰,再次罵我野種。我當時並沒有動手。過後,我尋了一個時間,拔光了他所有的牙。從此後,他不但不敢再罵我是野種,也鮮少開口說話。”


  我下意識地想要捂住嘴巴,但卻忍著沒動。


  霍去病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柔聲道:“放心,我不會如此對你。”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狠狠地噓了一口氣,說:“算你有良心!”


  霍去病卻是將眼睛一眯,冷聲喝道:“我不會要你的牙。因為,背棄我的,是你的心!”


  我的兩條腿一抖,差點兒跪地上去。


  霍去病一把攬住我的腰,嗬嗬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說:“逗你呢,腿別軟,我們還得逃出去。”


  我攥住他的衣襟,嗤鼻道:“誰腿軟了?我最近有些缺鈣!走走走,我們趕快逃出這個鬼地方!還得去找丹青呢!”


  我倆出了屋子,便看見魏小侯爺正牽著馬等在門口。


  我見呂布的府中靜得出奇,於是小聲問道:“怎麽這麽靜?”


  兩個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笑吟吟地回道:“因為老夫給他們下了迷藥。”


  看見來人,我立刻咧嘴笑了,讚道:“九千歲一出手,果然是大象放屁——非同凡響啊。”


  魏忠賢轉頭對大姐說,“你瞧瞧那個死丫頭,老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救她,她卻那麽比喻老夫。哎……環兒,你可得心疼老夫啊。”


  大姐一腳踹過去,“你個老不正經的!”


  魏忠賢被踹中,臉上卻笑開了花。


  我狂抖了一個,十分詫異地問:“對了,你們怎麽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裏?”


  大姐回道:“昨天,我們聽說呂布迎娶貂蟬,便趕了過來。結果,並沒有發現你的信號,於是就守在了附近,等你的消息。今晚晚上,我們正打算回去睡覺,就看見霍去病從牆頭上跳了出來。起先,我們還不敢確定,這個人到底是呂布還是霍去病。但是,當我們看清楚他手腕上係著的紅綢帶後,便確定他就是霍去病了。經過商討,我們決定用大量的迷藥,將整個府裏的人全部放倒。”


  我了然地點了點頭,“我就說嘛,我明明等著和大家一起跑路的,結果卻一不小心睡著了。等霍去病拍醒我的時候,我覺得鼻子裏臭臭的,好像聞到了什麽特別衝腦子的東西”


  魏小侯爺說:“別扯這些了,先出去再說。”


  這時,一個充滿了憤怒的聲音響起,大喝一聲,“哪裏走?!”月光下,呂布身穿紫袍,手持方天畫戟,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轉頭看向魏忠賢,嘖嘖道:“九千歲是不是心疼銀子,買了摻假的迷藥啊?”


  九千歲瞪我一眼,示意我看呂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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